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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伊奥科斯的反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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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宁,醒醒——”一只冰凉的爪子覆盖在了莘宁的额头上,莘宁从噩梦里醒来。

“这里是哪里?”莘宁左顾右盼道,忽然见到熟悉的故人们都散坐在房间里的四周。

是朱彦、魔邪、橥獳等人……真的是好久不见……

“好生休息,不过是因运动过度而导致的虚脱而已。”贺兰嘉黎坐在床边,安慰她道,“伊芙利特已经去了软禁伊奥科斯的地方,很快西庭的政变就会有所收敛的,相信她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她用手背贴了一下莘宁的额间,“阿鸢也在路上了,海路比我们要慢,相信我,西庭坚持不了多久。”

“嗯,可是,可是这到底是哪里啊?”莘宁环顾四周似曾相识的环境,有室内喷泉雕塑有玉片窗花,不难看出古希腊特有的风韵,这个地方很凉爽,大概是一座大理石塔的顶层……等等,塔?皇宫向来是不对平民开放的,更何况现在皇宫应该是被西庭军占领了才对,而在雅典平民区唯一能称得上是塔的建筑只有……

“小莘你怎么样了?是谁让你去参加角斗的!我非得剥了他的皮!”辛诺克斯推门而入,满脸的汗珠子滴答答在地毯上。

明白了,这里是安萨斯宫,顶层是辛诺克斯他家。

我说建筑为什么这么熟悉……在熟悉里还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讨厌……这帮人怎么偏选了这么个地方……

“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辛诺克斯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紧莘宁的手,“如果知道会这样那天我绝不会同意让你跟卡修走,我早就觉得贫民窟那边巡逻的多,眼下我们的敌人在海那边又来了这么一出……如果当初,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有能力将所有打扰都拒之门外……”

“呃……”莘宁愣了愣。

“莘宁!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谢谢这位公爵先生,我们就是在他的特权下被放进角斗场的!”幽冥站起来,勒令莘宁道。

“我谢……我谢你个鬼啊!当初不是你心花怒放带我去宫里玩那么一趟,我和卡修犯得着摊上性命吗?”

辛诺克斯此时……周围……

幽冥探过身来,“慢着,你刚刚说什么,公爵先生带你去宫里,你还与一个叫卡修的做出那种事情?”

“等,等,慢点慢点……”

幽冥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莘宁,伊奥科斯可是天子,如果我们能与他沾亲带故,是三世不辱的大幸,至于卡修是什么人,我不想知道,你先在这里老实待着,等我们救出伊奥科斯之后,你自与他解释。”

辛格威尔王宫前,尼米修斯正带兵守在关有伊奥科斯的大殿入口处,他穿着一袭东方紫色蚕丝长披,单是丝绸在西方世界那传遍了的声誉,就已为他赚足了风头,更加上古希腊人巧手的手工做旧,使得此时‘稳操胜券’的尼米修斯阁下,几乎就昂扬成了一道绚烂的流霞。

看来他已经选好了在自己登基时穿的礼服,但西庭人霸业的梦,即将在今天结束。

因为得到了絮佩里翁祭司支持的幽冥一行人,也如约出现在了宫殿之下。

“我当是谁,原来只是一帮异族人,怎么,伊奥科斯的政绩都在你们那里?”尼米修斯一笑带过,翘起二郎腿坐下,摆出一手遮天的姿势道,“伊奥科斯的民族政策真成功呀,不过今天黑鬼也好,黄人也罢,只要我在这里,谁都休想见到伊奥科斯!”

“絮佩里翁祭司已经认可了陛下的政绩,所以请您放人。”幽冥走上台阶,直面尼米修斯。

‘当——’两支二丈长矛在她眼前一拼,“不许接近长老!”

幽冥退后,房间里突然就传来了惨叫的声音,声音回荡在这大理石的殿堂中,分外的骇人听闻。

“陛下怎么样?你们对陛下做了些什么!”絮佩里翁怒喝道,几名士兵奋力将他挡在外面。

“难道,连神谕也不被你们放在眼里吗?”贺兰嘉黎又惊又吓的问道。

“为什么要放在眼里。”尼米修斯扶椅起身,而后冷冷的瞥了贺兰嘉黎和周围的外国人一眼,“那东西及你们这些异族,对如今的雅典来说,是该和神的遗骨一起被安葬的!”

“你……”絮佩里翁眼前一黑,颤抖着指着尼米修斯道,“不尊重神谕的罪人,你就等着神,降下天罚吧!”

“哼,无稽之谈。”尼米修斯沉下脸来,“伊奥科斯到底有什么好?开放港口,害的奸细不断涌入,他们会破坏我们的边防,让我们人民不得安生,难道,发布神谕的你们,就从不考虑它的可行性?所以,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群名为神之子的懦夫,到头来为你们买单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政务员?看着你们的嘴脸养着你们这些闲人还要唯唯诺诺的我,早就受够了这种名为泽福的奴役!好在这一切,都将在今天发生革命性的改变。”

“那可未必。”从幽幽阴森的空殿深处传来这样一句话。

“谁,谁在那里?”尼米修斯四周盼顾,“出来——”

“我在这。”还没等尼米修斯叫出口,一把利剑已然出鞘,从大殿下的人群里赫然跃出一位黑衣男子,头戴圆锥的斗笠,不等尼米修斯从讲话的喜悦中过渡回来时,一根铁链已勒紧了他的脖子,尼米修斯瞪大了眼睛,眼珠在放大的瞳孔里灰溜溜的下滑,滑到底,到底还是命悬一线。

“你要什么?”尼米修斯惊恐的问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在嘴脸上蒙着黑布,只剩下一双褐色有些发黄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一头金色的头发凌乱几根散在风中。

“你是什么人?”周围的士兵这才觉过来,赶忙持戟围上,一齐骂道。

蒙面人看了看他们,随后便用指尖挑去面巾,尼米修斯在那一刹那心都快跳出来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曾是斯巴达第一杀手——以赛,怎么,他不是逃亡了吗?

“这不可能!不,我不相信……”尼米修斯缓过神来,咬牙切齿道,“罢了,逆贼,开个价钱吧!”

“连神谕也不放在眼里的人,还有什么是非之别?”以赛攥紧了铁链,一把利剑直接横在了他的喉管上,“不想让你们的长官先死,就都给我让开!”

“长老!”周围的人一时群龙无首。

“听他的!”尼米修斯恨恨的叹道。

“都退下!”以赛抓着剑,要挟住尼米修斯朝里殿走去,一脚踹开大门,尼米修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吉恩倒在地上,疼的口吐白沫,眼前,伊奥科斯依然好好的坐在那里,没有一点精神失常的迹象,或者说,他依然可以继续为王,而自己,这一谋逆反贼的罪名,怕是这辈子洗不掉了。

无论什么地方,谋逆都是诛九族的事。

“吉恩……伊奥科斯你居然没事?!你明明带着镣铐,怎么反把我的人伤成这样!而且,你的精神……”

“呵呵,尼米修斯,记得我早就提醒过你,有些游戏不是你能玩的起的,至于怎么,还不是因为你的人太无能,这被我一眼就识破的局数,竟还让你演的惟妙惟肖,你说,他们是不是都跟你一样蠢?如果不是我的这出戏,怎么能套出你的心里话,亲爱的尼米修斯,你知道反抗神谕要得到怎样的下场吧?”

“流放孤岛,你……”尼米修斯恨的咬牙切齿,瞥了一眼一旁的以赛,道,“我知道,是他对不对,只有当年斯巴达第一刺客以赛才有这样神出鬼没的本事!”

“叛贼尼米修斯……”伊芙利特出现帮伊奥科斯解下手铐,伊奥科斯活动了下手指捋了捋头发,脸上挂上光彩的笑容,却寒的尼米修斯惊恐万分。

“现在,我以神之子的名义制裁你,我可以原谅你手下的无礼,但是你作为始作俑者,已经失去了作为参议员的资格,从此以后,远离我雅典,永远都不要回来!”

“是……遵命……小臣自知罪该万死,叩谢不杀王恩……”尼米修斯下跪道,面无表情的起身,一个人走出了大殿。

“陛下怎么样?”絮佩里翁以及一些下人钻进房间,相互之间驱寒问暖着。

“谢谢大家的关心,尤其要感谢的,是这位刺客,你的行为非常英勇,以后,我会考虑取消对你的通缉。”伊奥科斯对以赛道。

“不是诛杀,只是流放,您真的不怕尼米修斯卷土重来?”以赛转脸问道。

“港口封关本身也就是尼米修斯的命令,他既然能命令港口,那么,我倒要看看他想要坐船跑到哪里去。”

此时的码头上,空无一人,只剩下远处挂旗的西庭私人豪船,船的向头朝着南棉的地中海,船上的水手都是尼米修斯曾经的战友的部下,而那个年轻时骁勇善战的战将,如今正步履蹒跚的拖着沉重的手提箱,一步步朝船走来,黄昏时云端露脸的银夕,只剩下一抹余晖涂在他灰白的鬓角,风在凌乱里穿梭,覆盖了他行头的萧瑟。

“可恶,功败垂成,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群多管闲事的东方人!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尼米修斯一惊一乍的喊道,松弛的脸皮顺着皱纹在风中摇摇欲坠。

“长老阁下,您小心一点。”水手拉他上船,而后鼓起风帆,水手擦着手问道,“二长老阁下,我们要去哪里?”

“班加内……”尼米修斯低语道。

“请教一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班加内在哪里?”水手继续问。

“在,非洲,在利比亚。”尼米修斯微微抬了下脑袋,又无精打采的垂下,他在叛变中耗光了不惑之年的充沛体力,整个人已朝着中年的颓废迈进。

“我从不知道非洲有两个国家,那利比亚离亚历山大有多远?恕我冒犯,但非洲如往一贯是巴尔干的敌人……”水手小心的嘟囔着。

“班加内有我的故交,我的船上装满了黄金,我们可以暂时躲在班加内,等到有了机会,我还要向雅典反击……”尼米修斯浑浊的眼睛里,隐约还透着一股犀利,一股野心的犀利,明如沉在海面的夕阳。

“明白您的意思,就班加内,升帆,船头向南,驶向班加内。”水手用大嗓门朝着前面的舵室喊道。

“尼米修斯大人,前面有艘船向我们竖起红旗……”前面的水手慌张的跑来,“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拿这样怪物做船头的军舰,或是民船,您见多识广,您或许能与他们解释……”

尼米修斯向远处一看,一艘大了自己这艘不少的船正慢慢将船头靠过来,船上挂满了红花旗,而这艘船的船头竟是用铜镀成的,镀的是中国东海龙王在张牙舞爪的麽样。

像尼米修斯这类的种族狂热者当然不会明白,他只见过埃及啊斯巴达啊以及波斯的军舰,在这些军舰的船头大多数是狮子或者鹰,哪里有用这样怪兽做船头的呢?但他深感不妙……对手会证明他的直觉会有多么正确……

“不好,快调头,绕过它!它或许想要击沉我们!”见水手依旧无动于衷,尼米修斯掐住他的领带,“快!你没听见我说调头吗?”

水手皱了皱眉头,“调头是可以,可我们的船上装满了黄金,急速调头会倾覆的!现在六月潮长浪高,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只能做小幅度的摆动,不能调头啊!”

远处的望远镜筒,远处的船上,舰长名作巴赤鸢,是一个头戴七层塔瓜状牟冠、身袭殷紫绫罗云纹披、胸垫赤铜鱼鳞甲,腰携鸟弓,腿绑寒刀的汉水草莽御将,所率是大夏唯一一支海军赤鸢军。

他从望远镜里观察着敌船的实情,一边招呼来官兵,“吩咐老凌,从西南方向抬高龙头,迫使对方改变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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