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炫富(2)(1/2)
那时,阮咸与叔父阮嗣宗(阮籍,字嗣宗)对饮正酣,大门敞开着。
来往穿梭于家门口的北阮人,个个儿趾高气扬。街边一条长长的晾绳,绳子上锦缎粲目,非常招摇。
北阮人赤裸直接的炫富之举,惹怒了正在畅饮的阮咸。放下酒樽,径自走出门去,也在自家门口挂了一根细细的绳子,把一件从家里翻出来的大布犊鼻裈拿出去挂在了晾绳上。
这一条形如犊鼻的大裤衩,呆在阮咸家门口的绳子上,与对面人家悬挂的锦绫绸缎对比鲜明。
它破旧、寒酸,隐隐散发着自男人身上带下来的一股汗液的酸臭味儿。
阮咸的惊人之举,让一大堆出来炫富的北阮人都跑过来看热闹。破旧不堪的犊鼻裈,兀自在风中招展,面对丝绸细软,仿佛形象邋遢的丑小鸭,不小心混进一群天鹅的队伍。
丑陋、刺眼、难看。
一会儿,陈留尉氏城里的人全都出来看热闹。
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有叫好、嘲讽、鄙视、挖苦、取笑、啧啧称赞的声音,汇聚一起。大部分南阮人都为阮咸叫好。悬挂大裤衩的反常之举,不就是对北阮人最好的讽刺和挖苦么?你们北阮人家业殷实,是你们的事,不要总是拿出来给人炫耀。我们安守乐道,自甘清贫就是低人一等吗?
阮籍跟着出来,侄子的潇洒举动让他心里一怔。原来,阮咸也是个不拘礼节的狂人。对富贵和金钱的蔑视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看见叔父出来,迎着众人各异的目光,阮咸就大笑,说,:“未能免俗,聊复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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