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废后诞下世世咒(修文后)(1/2)
“皇上,贺冥统领与白大人来了,正在殿外候旨。”战事紧急,小鹰子不敢有半丝懈怠。
“小鹰子,你先让他们在殿外候着,朕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是,皇上。”
“小寒,朕知道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今晚我们就坦诚相对,什么都不用隐瞒,你也无须将朕当做皇上,如果你愿意,朕依旧是你的恒哥哥。”这就是死寂,事情的真相既已一览无余,那便再无遮掩下去的必要。
“哼哼,好一个恒哥哥,你若还是我的恒哥哥,我又怎会与晨曦一样的失忆?我当初坠马之后,你还对他做了什么?还有,为何当初如此繁华的水庄会变成现今这个样子?这天底下能做到这一切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一人吧!恒哥哥”对于死寂的话,尤寒感觉相当讽刺。今晚来到鸢鸾殿,她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当初,死寂本想放弃尤寒,让她与晨曦快乐无忧地待在水庄,可死寂却发现再见尤寒时莫名的冲动牵动着他身上的每根神经。就在那一瞬间,死寂决心要将尤寒带走,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荆棘,他只知道十年如一日就仅她一人。
“皇上,今日的尤寒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不懂世事的小尤寒了,你也不再是当初的恒哥哥,而是呼风唤雨的皇上。”水郧献的离开在他们之间竖起一道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是死寂好像并没有理会到尤寒所说的话,“小寒,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麽?当时我们就那样一直牵着彼此的手走在海棠林,走到尽头,你累了,便庸懒地伏在我的背上,直到夕阳西下,你才恋恋不舍地从我的背上下来。从那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约在海棠林见面,那里好像成了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基地。直到有一天我却发现那里再无你的身影,可是那里却成了我独自悼念伤逝的地方。”过往的一切清晰闪过,只是死寂也明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是,当初是很美好,我也曾经幻想过,而且一想就是很多年,可笑吧!只是因为你,我的阿玛生重病死了,而我的额娘也伤心过度、整日闷闷不乐。”尤寒娓娓道着,曾经的伤痛已经做过深深的沉淀,而此时的她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小寒,是恒哥哥失约了,当初若不是母后,你也不会。。。。。。我整整找了你十年,却发现一切再无当初的美好。”这是他心中一辈子的伤,此刻到来还有些残留的痛,急促的呼吸带动了心的跳动,而痛也来得更加猛烈。
“幸好有晨曦哥哥一直守在我身边,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想必皇上来时已经知道了吧!不然也不会特地请我到这里来。”提到晨曦,尤寒总是会洋溢着幸福的笑。
“哈哈,你说对了。这天底下能做到这一切的还就只有朕一人。小寒,你的心虽然变了,不过还是一样的冰雪聪明。可是你知道你今晚踏进鸢鸾殿会是怎样的后果?”死寂向前贴着尤寒的脸颊说到,再无之前的柔情,只有缓缓跳动着的枯死的心和浮在尤寒脸上微弱的呼吸。从他身上,尤寒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可以说,那简直就是一具还未倒下的躯壳。
“我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就算你是堂堂九五之尊又怎样?你是皇上,就可以剥夺属于别人小小的幸福?当初为了逼我进宫,你不惜拿我额娘和晨曦的性命要挟我,之后你没有想到我会失足坠马,将之前的一切全都忘记!不过这不就是你希望的麽?我将一切都忘了,然后我就可以永远待在你身边,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麽?”
“对,我是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将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只可惜好像已经不可能了,我认识的水尤寒终不甘心被蒙在鼓里,你还是来了,朕的希望破灭了。”自尤寒失忆后,虽然她还是一直待在宫里,一直待在死寂身边,但死寂每晚都会被同样的梦惊醒。梦中,死寂看到尤寒毫无留恋的背影正渐渐离他远去,无论他怎样挽留,始终留不住尤寒的心。他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在今晚发生了。
“死寂,你就直说吧!我今天犯了你的禁忌,你准备怎么处置我?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尤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又怎甘心在死寂面前受辱?
“小寒。”死寂用冰冷的手轻轻地撩拨着尤寒垂落的秀发,然后上前嗅了嗅,这股让他迷恋的味道。
“放开你的脏手。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乱来!”尤寒恨不得将死寂的心挖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好,朕放开。”死寂依依不舍地将他的手从尤寒的发丝中抽出。每次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都会无比痛苦,只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伤呢?帝王的寂寞,只有他们独自品尝,永远都不会有人去在意。
“看来不出朕所料,你真的很讨厌朕。不过,小寒,你知道麽?朕真的很爱你,为了你,朕什么都可以舍弃。所以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乖乖回到寂寒宫,朕便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等到十日之后的封后大典,你还是母仪天下的寒皇后。”死寂可以对任何人心狠,可却没法对尤寒狠心。
“死寂,我是不会妥协的,你休想我再回去,我还是这句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我还傻傻地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交换,只要你从未出先过。”如此绝情的话语,丝毫不考虑死寂的感受。
要知道对一个杀戮很重的君王说出这样的话,是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才行。
“只要你从未出现过,我阿玛就不会死,额娘就不会伤心,晨曦就不会失忆。。。。。。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生活,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尤寒虽然近乎于崩溃,但是除了言辞之外,她却表现得十分平静。
“好,既然你如此绝情,我也不必再对你心软了。你可别忘了,你额娘的命还捏在我手里,你以为你上次拿到的药是。。。。。。?”
还没等死寂说完,尤寒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难道不是?”一想到上次给额娘服下的药竟不是真的解药,她的脑袋就一片空白。
“我给你的药是回天再造丹,只是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又在里面添了另外一味药丸,这回天再造丹虽然能医治好你额娘的病,但这另外一味三尸脑神丹却是一味阴损毒药,药中有一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午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就连他们的父母亲戚都难逃噩运。曾经江湖上的一些神秘的组织命他们的手下服下,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听从驱使。我知道你的性格刚烈,即便给你服下,你也不会乖乖就范的,不过如果是你的母亲,可就不一样了,我说的对麽?水尤寒。”之前的那个令他着迷的小寒彻底死了,如今在他面前的就仅仅只是威胁到他皇位的水尤寒。
一个粉色的巴掌印在死寂的脸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你就冲着我,为什么要扯上辛辛苦苦将我养大的额娘?你们把她害得还不够麽?”尤寒本以为在他前面可以很平静,可是一想到额娘即将遭受的痛,她就再也无法自处,泪水还是狠狠滑落。只是此刻她的身旁再无别人。。。。。。
“来人。”
“是,皇上。”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
“还未被册封的寒皇后因为惊扰圣驾,毫无悔意,拖下去,打入冷宫。”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其实在来之前,尤寒就已做好死的准备,从未想过只是被打入冷宫。在死寂说出口的那刻,尤寒却有了一份释怀,从未像如今这般轻松,之前顶着个未来皇后的帽子,现在她终于可以摆脱了。“谢皇上恩典,不劳烦你的人,我自己会走。”尤寒的背影如她的声音毫无留恋,渐渐消失在死寂的视线里。兜兜转转,死寂还是回到了那枯死般无血的容颜。
“小鹰子,让贺冥统领与白大人进来,朕要与他们商讨战事。”又恢复之前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是。”
“参见皇上。”他们两人皆是死寂最器重的心腹。
“恩,你们来了。朕今天让你们来是有紧急的战事:刚才外面将领来报,有一群出师无名的叛党正驻扎在长安城外,他们的装扮很奇特,好像不是中原人,而且他们的人很多,据保守估计,有80多万。所以朕连夜让你们赶过来商讨看看。贺统领,你身为三军统领,消灭这区区80万的叛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回皇上的话,卑职立刻带人去剿灭。”好不容易才等来立战功的机会,贺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很好,朕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好了,你先下去消灭叛党吧!朕还有一些事情要与白大人商讨。等你凯旋归来之日,朕重重有赏。”
“是,皇上,卑职告退。”贺冥将这次的平叛当做是他能够近一步靠近死寂的机会,身形如箭般顿时消失不见。
“看来贺冥如此急功近利。”白清风于一旁嘲讽道。
“先生说笑了,急功近利有什么不好,这样便可为我们两人所用,那我们王朝版图便指日可待了。”
“皇上还是如此攻于心计,看来水姑娘并没有改变皇上的心性,我还以为她如水般的性格早就将你心中的宏图消除了呢?”白清风就是这样,他从来不担心会得罪死寂,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死寂都不会生气,因为他们如今相辅相成,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要再提那个无情的女人,她已经是废后了。”以前提到尤寒,死寂的心中总是会划过一泓暖流,而现在的感觉却已不复当初。
“我刚才看见侍卫将水姑娘从殿内带出。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何误会,总之这皇后不是说废就能废的,还望皇上能够三思后行。”白清风的面色突然泛青,好像这废后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可是死寂哪管得了这么多?他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不论这个人曾经在他的生命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朕意已决,不必再劝朕了。”只要一提及尤寒,死寂的心中还是会划过莫名的愤怒。
“既然皇上的心意如此坚定,那微臣也无话可说。”白清风从未想过他辅佐的这个皇帝竟这般感情用事,他还能再说什么呢?“那皇上让我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那区区80万的叛军吧?”
“先生说得是,那区区的叛乱交给贺冥就行,怎需先生劳心?朕让先生来这里其实是想商讨我们扩张的大计,不知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在死寂眼中,白清风一直都很有能力,而且他的心中也有勃勃的野心,只是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看来皇上是真的从失去水姑娘的悲伤中出来了,之前为了统治周边的邻国,想必皇上耗费了不少的精力。此时若还没有缓过来,又拿什么来征服他们呢?”
“先生说得没错,女人算什么,朕的宏图大业才是最重要的。”
“水姑娘,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皇上对你有多痴情麽?你明明知道只要你稍稍低下头,无论你犯了什么错,皇上都不会怪你的。那晚,你气冲冲往鸢鸾殿走去,本想阻止你,可是奴婢知道晨曦少爷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倘若阻止了你,姑娘会一辈子耿耿于怀。只是没想到。。。。。。到最后竟弄到这种地步。奴婢相信皇上只是一时气氛,只要姑娘去道个歉,还是可以挽回的。”
尤寒被废以后,就被送到恬景园。恬景园是先皇弃妃失宠后所待的地方,她本姓温,是先皇宠爱一时的妃子,那时羡煞了多少旁人,只是到后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温妃一夜之间被打入御景园。之后,宫里再也没有人提起温妃,而这恬景园也被人渐渐遗忘,直到有一天,一名宫女在打扫时发现了温妃的尸体。。。。。。也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离世的?而温妃的死也就变成了宫里的一个谜。
时间的流逝使这座殿堂有了斑驳的痕迹,多少夜的洗礼已经使它兑了灰尘。只是任谁都不会想到昔日备受宠爱的寒皇后竟会被关进这荒芜的恬景园。
“流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若我还想在寂寒宫里待下去,我也不会跟皇上翻脸了,曾经他给过我无数次机会,只是我都不屑罢了!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原谅那个将我弄得遍体鳞伤的无情的帝王。”偌大的恬景园竟没有半寸地方让尤寒着地。
当初造这个园时,先皇特地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温妃死后,这里就再无人打理,恬景园也渐渐随温妃的消失而消逝。。。。。。
尘染沙满地
杂草遍丛生
鸦飞枝头顶
今昔岂奈旧
“姑娘,你不要太过伤心,无论姑娘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奴婢都支持你。只是这里这么荒凉,许久没人打扫,一丝人情味都没有。若我们还僵持在这里,今夜怕就要与虫蚁为伍了,姑娘这么爱干净,应该忍受不了吧!”流年环绕四周,营造着一种新奇的氛围,就是为了让尤寒相信她所说的话。
“流年,我都这样了,你还逗我。”尤寒沉重的心情有所好转,顿地破涕为笑,苍白的泪脸有了些许粉嫩的光泽,在微弱的月影下显得分外妖娆。
“太好了,姑娘终于笑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连我都有些着迷,更何况是皇上与晨曦公子?”流年盯尤寒有些出神。
“好了,流年,不要再取笑我了。快去整理一下,不然我们今夜真的要以天为盖,地为庐了。月色虽然很诱人,但我想你也不想这样吧?”
“姑娘,遵命,奴婢这就去。”流年利落地干起活来。
“小寒,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就如海棠林间翩翩起舞的粉蝶。。。。。。”这句话久违的话语至今萦绕心头。水誉讲过、死寂说过、晨曦也提到过。。。。。。明明离得很近,可为何尤寒却觉着隔了很远很远?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奴婢已经打扫好了,可以进来了,不要再坐在地上发呆,姑娘的病尚未痊愈,待会再着凉就不好了。”
“恩。”尤寒从透沁的地上起来,感觉地面的每一寸气息已经渗入体内,不知不觉竟与大地融为一体。
“姑娘,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虽然比较简陋,但勉强可以凑合。”尤寒被废后,也就只有流年一个人不辞劳苦地陪在她身旁,至于其他的,哪个不是趋炎附势、风吹两边倒的?
“流年,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唤我为姑娘。经过这么多事,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姐妹,若不介意,你以后就唤我为尤寒妹妹吧!什么事情都需要你来打理,现在还拖累你,我真是惭愧,今生的债怕是来世才能还上了。”之前晨曦就谈过尤寒的病情,就算她的失忆症能够治好,也命不久矣。
“尤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跟着你、照顾你,并没有让你还,况且就算要还,也要今生,我可不想一人守到来世。”流年又何尝不知道尤寒心中的苦?只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沉重之余,她有些负荷不了。心中的痛,没人了解,只有一人默默承受。
“对了,尤寒妹妹,最近伯母的情况可还好?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想想伯母与晨曦公子,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会伤心的。”本来今夜就已无眠,现在又提及她的额娘,尤寒心中一阵苦楚。不过她也确实累了,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
“恒哥哥,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你放过他们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他们,我就跟你走。”
“小寒,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他就是一好色的昏君,就算你乖乖跟他走,也不见得会放过我们。”鲜血淋淋的晨曦咬牙切齿地道着,面目狰狞的他直勾死寂,只可惜徒劳无功,死寂早已熟悉了这般目光,这是他与生就俱有的能力,世间无一人能够亵渎。
“小寒,额娘求求你了,千万不要为了救我们而牺牲了你自己的幸福,我们是不会妥协的。没想到躲了十年,还是没有逃过。”此时,水母与晨曦被吊在悬崖之巅,稍不小心,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死寂很想让尤寒回到他身边,可是他并没有用异禀控制尤寒的心智。死寂相信假以时日,总能唤醒尤寒幼时的记忆,所以迫不得已采取此等下策。
此刻,尤寒内心十分挣扎,一个是生她养她这么多年的老母亲,另外一个是带她出困境、也是她心里面的人。
“怎么样?小寒,考虑得怎么样?走,他们生;留,他们死。我死寂向来说一不二,千万不要让我失了耐心。”死寂冰冷的眼眸越发寒得彻骨。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答应跟你回去,这样可以了吧!”在尤寒道出的那一瞬间,死寂的眼角轻轻掠过晨曦与水母,表示胜利,而他们却皆呈现着无尽悲痛。
还没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尤寒就硬生生被拽到了死寂的马上,“恒哥哥,我都已经答应跟你回去了,你能不能让我和他们道个别,就一会,求求你了。”
“既然答应了,就无需再留恋,你放心,我堂堂君王,说话算话,只要你跟随我去,我就让人放他们下来。”死寂眼里难容半粒沙子,越是留恋就越难以割舍,所以无论尤寒怎么哭着求他,他都没有答应。
沙扬满天,马匹的脚步顿在原地,而脚步声却早已消失在天的另一端。被灰尘包围的地面也充溢着血的气息,丝丝皆穿过死寂的心。尤寒整个人坠向地面,刹那间,她完全失去了知觉。。。。。。
“尤寒妹妹,你快醒来,不要再陷在梦魇里了。”
在瞬间坠地的那一刹那,尤寒猛地惊醒。“流年姐姐,刚刚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恩,之前我就想问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发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之前在寂寒宫里,皇上好像也很少提及有关于你的病情。”虽说流年只是一个宫女,可是对于寂寒宫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主子的私事,她们不好干涉。现既已被打入冷宫,那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是啊!看来我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了。”很小声,但却深深地印在了流年的心里。此刻,两人的脑袋近乎空白,惨淡的脸如白纸般悬挂于空气中,刚才有的清新光泽也没能往上面渲染上分毫的色彩。时间仿佛定格于这一秒,静止的呼吸蔓延至整个屋内。
“什么叫时间不多了?妹妹的病情,还未经太医诊断,皇上宣读,妹妹怎么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呢?”流年猛然于床榻惊起,她是真的将尤寒视作她的亲妹妹,孰不知她也有一段无人知晓的回忆?“尤寒,这究竟是怎么了?就算你被打进冷宫,也还有我啊!你可千万不能轻生,要知道周围的人都会替你感到难过。”
流年的反应让尤寒很是不解,“姐姐,你在想什么?尤寒并无轻生的意思。你坐下,待我慢慢向你道明这其中的原委。”
“没有就好,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吓去了我半条命。”流年瞬间释怀,缓缓坐下。
人生在世,最可悲的不是死,能死的就只有一具躯壳,倘使心随风去,那便什么痕迹都将不复存在。死,尤寒何时畏惧过?只是她心中放不下的实在是太多了,晨曦莫名失忆,额娘仍未愈的病。可即便如此,尤寒再无泪痕显现,曾经的伤痛已化为空气的湿度,消散于天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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