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医称号(1/2)
我闻着一身湖泊里的鱼腥味儿足有几个时辰了!而这位“爷”还不撒手。他全身整整齐齐,干净利整,除了靴子上带了那么一丁点儿泥土外,根本看不出来在暴风雨中停留过的痕迹。
忽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这人真会捣乱!
我没法像他一样什么也不做,连手都不用抬一下,只要往那一站,就是一枚专用来发号施令的令牌。
灾后引起暴乱的历史事件数不胜数!要帮助灾民重建家园,出台安抚对策,解决就业问题、温饱问题、绿化问题,最要紧的是得赶紧救治患者,防止传染病出现是重中之重。洪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洪水过后带来的魔鬼。
我放软语气道:“好,好,我下次跳之前先问一问您临亲王让不让我跳,您让我跳我再跳,行不王爷?我这衣服还腥着呢,别把您这贵手给弄脏了!”边说边把抓着我手腕的爪子拿开。
别人叫他“王爷”也没觉怎么地,我这一叫就这么不得劲呢?狐狸的护卫也觉得别扭,样子怪异得很,这让我恍然间联想到一个问题,狐狸未来的老婆也会这么称呼他吧?于是我浑身打个冷颤,恶寒不已,胃也跟着不太舒服。
他黑化的面色大概因为我说了软话终于化开来,又恢复到他本来面目,只是变得更加暧昧:“你在这里洗,有屏风挡着,我着人送热水过来。”
站在原地看着门口那个不管我答没答应就吩咐下去的背影一阵张口结舌。现实中总会发现有这类人,不管什么事都要以自我为中心,心中充满自我,唯独没有他人,恨不得地球能脱离行星轨道去围绕他的意志转圈,唯一信奉的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悲的是我身边恰巧有这么一位。
我就算真是个男的,也不能说在这洗就在这洗吧?
一个够大的木桶,里边热气腾腾,还浮有几片红艳的花瓣。那俩人把桶放在屏风那就出去了,但是还有一个该出去的人却仍然坐在那,手捧着本书,在桌前背对着我似旁若无人地看书。
盯着他雕塑一样的姿势有一会儿,觉得他防护太厚,以我极具穿透力的视线也没能成功灼出一个针眼儿来,涌上来的挫败感让我很想翻脸。又一想,现在这种条件能泡上热水澡已经是最高级别的待遇了,他从出发到现在就没洗过,肯定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月半个月不洗澡也一定比这里的水干净。
听着我下水的动静,刚才还装不出气儿的人又厚脸皮地开口:“水温还合适吗?”
我以鼻孔出气应一声,闭上眼睛,觉得这是这些天以来第一件称心的事儿。
洪水过后的隐患从来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该来的还得来。正待我全身放松地享受热水澡没两分钟,帐外快步小跑来一士兵,停在门口,隔着一道帐帘汇报,声声清晰入耳:“回禀王爷,灾民营有几百人一起身染重病,病因不明,医者。。。。。。”
听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怕什么就来什么!
很快穿好衣服,转过屏风就见狐狸的面色也不好看,想必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事。疫病防不胜防,灾民群聚在一起,若发生传染病必是一片一片的,要是能轻易解决,历史上就不会有让病魔肆虐时间长达三百年之久死亡人数以亿计算的案例,更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了!
即使我们做了这么多预防疫病的工作,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不发生。为今之计,只能速度隔离,尽最大努力把死亡人数控制在最小,找出对症的药物。
我和狐狸赶去病坊,就是临时搭建的大营帐,每个帐都能容纳二百多人。原来只有三个病坊,现在已增加到八个,后面五个是专门为传染病设的,仍可见患者不断地被抬进来。附近灾民闻风而动,人心惶惶,都不用土兵赶人,自觉地离病坊远远的,躲疫病比躲毒蛇猛兽还要快。
病坊内带来的医者们都蒙面诊治,我不禁对这些医者竖起敬意。都说医者父母心,能在这个时候有勇气留下来就是好样的!医者在哪个世界都是很受人爱待的职业,古有“不为将相,偏为良医”的美德,凡与病魔做斗争,医者都是首当其冲,挺身于与病魔战斗的第一战线上。
狐狸被他近身的俩护卫高义和高宇跪挡在帐门外,听着他俩述说忠诚侍卫的责任和义务,必要时那俩人会血溅当场,以死明志。
患者不停的咳嗽、呕吐,病坊内什么味道都有,还有的娃娃忍受不了病痛哇哇哭个不停,有的亲属甚至愿意陪同患者一起进来,不停地安慰,给予希望或跟着一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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