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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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梦,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眼前是一个血红的山洞,温度热的受不了,空间狭小的只能蜷着,周围都是水,眼睛难以睁开,周围听到流水和咚咚咚的声音,大的如雷响。我使劲的挣扎,想从这个要命的地方挣脱出去,越挣扎这个地方就越狭小,不知挣扎了多久,就听很多有个女人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恭喜大嫂,是个女娃。”
外面很冷,冻得我一哆嗦,想开口叫人,却发现自己只会哇哇大哭。这时一个满头大汗一脸憔悴的妇人用她的衣服包着我,又哭又笑的,门外跑进来一个黑瘦的男人,从女人怀里接过我,眼看他黑着牙的嘴快要亲到我脸上,我一着急又哭出来,这是到哪儿了,我想起最后见到杨洋那伤心绝望的样子,更伤心了,直哭到喝奶的时候。
之后的日子浑浑噩噩,吃了睡、睡了吃,大概过了月子,我的娘亲就背着我出去做事,挨家挨户去收要洗的衣服,洗好晾晒以后就背着我一家一家送去。我就这样风吹日晒的在娘亲背上长大。
等我会走路的时候,爹爹每天回家都会给我带一块麦芽糖,只有这时候我会笑的很开心。我和一般的小孩不一样,用邻居大妈的话说就是有点呆,没什么表情,别人逗我,我都是不耐烦的闭着眼睛不去看。我烦透了,这身体什么时候长大。
这个家很穷,爹爹是个猎户,娘亲每天接点零工,一家人倒也能温饱和睦。我以为我会跟着爹爹天天上山打猎,然后嫁给隔壁王大妈家整天留着鼻涕的傻儿子,那小孩四五岁的样子,比我现在大一点,每次都说是我哥哥,一脸鼻涕就想亲我,有一次我骗他吃巴豆,他傻乎乎的吃了两颗,回去拉肚子拉倒不能出门,他跟大人说是我教的,谁都不信他,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能知道啥。后来大家都叫他王憨憨。
王憨憨自小就知道我是他媳妇,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起的,大概是我爹,因为我是王大妈接生的,这是什么道理,每次看见他那流鼻涕的脸,我就想到杨洋那好看的模样,一想到他我就会放声大哭,久了村子里的人都说我邪乎,让爹娘请个先生来给看看,驱驱邪。
丫你才要驱邪,慢慢大了一点,谁都不敢惹我,虽说我是女孩,可是谁惹我,我就咬谁,咬住不松口,王憨憨被我咬的最多。一想到我被困在这个地方,我就烦躁。只有娘亲抱着我唱歌的时候,我不烦,她一唱我就伤心,想到妈妈,如果她知道我不在了,该多伤心,又想到最后看见杨洋抱着我在雨里痛哭的样子。我靠着娘亲默默的流泪,她轻轻的哼着歌,像极了家乡的摇篮曲。
稍微高兴一点的事就是跟着爹爹上山,我们家祖传的打猎技艺,不知传了几代,爹爹不光打猎,还会驯兽,天天跟着他上山我到是学了不少,不管是蛇也好,老虎豹子也罢,都有一套一套的方法。除了驯兽,我还学了锻炼身体的方法,是爹爹按照各种动物的姿势自创的招式,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有王憨憨这么一个练习的靶子。
时间久了,我到是身轻如燕,到了十二岁一跃就能跳上房顶,在山里更是如履平地。这是我唯一觉得欣喜的地方。我原来在梦里得到的那本书,我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可惜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睛总是比较模糊,看不清楚东西。近视眼能遗传,爹娘一个大字不识近视眼肯定是没有,那我这眼睛只能是胎里不足了。
打坐练习吐纳是一直都没有的,家里就那么点地方,一转身都被发现。白天那个王憨憨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我想的就是怎么多赚点钱,可惜我们这个村子总共十户人家。所以每年跟爹爹上山最积极,盼着多打一点猎物多换点钱,娘亲说要多学点针织女红,可我已经长成了野小子,爹爹每次干脆说当生了个儿子,一来二去我连穿着打扮都比较男性化了。
平静千篇一律的生活终是被打破了,就在一个阴雨连连的下午,我从早上就开始惴惴不安,王憨憨又来招惹我,被我一脚踹回家。早上爹爹还要上山,我不放心跟着一起去,想着要是他遇到什么危险也有个照应。一个早上很顺利,抓了一头豹子,还有几只山鸡。
半道上遇到一头怪模怪样的东西,有点像老虎,又有点像狮子,一身油亮滑溜的白色皮毛,脖子上还挂着翡翠金丝项圈,看样子是有主人的了,虽然它受了伤不能站起来,但看那气势我们两加起来都不是对手。我转身想从旁边小道走,它张嘴就咬住我的衣服,我挣了两回都没把衣服拉出来。它呜呜的看着我,那大眼睛清亮清亮的,让我又想起眼睛一样明亮的杨洋。
我拿出随着背着的金疮药,用爹爹的烈酒帮它清洗伤口,酒倒下去的时候,它疼的直哼哼,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举动,看到这时,一旁拿着弓箭的爹爹才放松下来。把外衫撕成布条给它上药包扎好,也算就它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忽然林子里的鸟全飞了起来,这是危险的信号,我们三个都警戒的看着四周,它突然挣扎着站起来,把我撞到一边,我刚想踹它,就看一个火球飞过来把它砸的好远。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血瞬间就把布条渗透了。它还挣扎着起身,朝我这边爬过来,看样子是要护着我。我一看天上一只巨鸟正俯冲下来,二话不说我拿出弩就射有它的眼睛。犀利的眼睛早就看见我的动作,一偏头弩箭射偏了。
现在我成了攻击的目标,它的利爪一把抓着我就往天上带,抽出腰间匕首狠狠插进它的爪子,吃痛放开我的瞬间,我一个翻身揪着羽毛翻身上了鸟背,它在空中一个回旋,要把我从背上滑下,我紧紧揪着羽毛不肯放手,地面上爹爹拿着弓不敢乱射,那白毛狗受了极重的伤,踉跄了几下只能趴在地上喘气。
看来我是谁也指望不上了,手里的匕首还在,我一刀插进它的喉管,巨鸟挣扎了几下蹬着腿一头栽进树林。借巨鸟的身体做跳板,我使劲一蹬几个空翻落到树上,缓冲过后掉在白狗狗身上,到没有受伤,那白毛家伙被我压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休息一会儿之后,白毛挣扎着起来找到巨鸟喝起血来,我看着一阵恶寒。那血到是神奇,不到一刻它就能跳了。跑到我面前示意要送我们回家。没坐过这么高级的坐骑,我拉着还在发呆的爹爹爬上来坐好,指挥它往村子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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