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1/2）

在这样的雨夜，在这样的地方，身边和这样两个人，夜惊尘满脑子里全是司马珞舞的身影在晃动，全是那个她离开他的雨夜。她一直爱他，爱得很卑微，在尘埃里开出朵朵的花。为了他，她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而他呢，他一直抗拒着她，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若即若离，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关心过她。

火苗燃烧正旺，映在夜惊尘的眼中，染红了他的双眸，她曾经的笑脸就如同这跳跃的火苗明艳绚烂，照亮了他被层层阴霾笼罩的心。他其实一直都是爱那笑容的，一直都很爱，但她却至死都不知。

“夜侯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此时，赵楚娃和宁远坐在了一起，两人与夜惊尘隔开了一段距离。赵楚娃心知宁远对夜惊尘没有好感，也只好随他一起，不过当她看到夜惊尘对着燃烧的火堆流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心下一阵好奇，还是不由自主发问出声。

不等夜惊尘答话，宁远就冷哼一声接道：“像夜侯爷这样的大贵人，肯定有很多心事，只怕这很多心事都是不可告人的。”

夜惊尘对宁远的话仿若未闻，而是对着赵楚娃微微而笑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而已。”他的笑在火光的映照之下苍凉寂寥中却又带着丝丝魅意。在容貌风度上，夜惊尘可谓是当世无双，不要说赵楚娃，就连宁远看了，心神都会为之一驰。

想到当初司马珞舞就是被夜惊尘这足以倾城的魅力所倾倒，宁远心下不由又是狠狠骂出一声。这夜惊尘根本是妖孽在世，他的存在不只是颠倒众生，还足以祸国殃民。他根本就是一个天生的祸害。

“那个故人是女的吗？”赵楚娃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心中微微的酸，也猛然忆起夜惊尘曾对她说过一个名叫“舞儿”的女子，此时夜惊尘所怀念的应该就是那个舞儿了。

许久之后，夜惊尘才缓缓点头答道：“是。”

这一句是，夜惊尘答得很费力，他此时心中的千百苦楚只为那一人而已，而她却永远都不会知道。

赵楚娃悄悄黯然了神色，其实早在夜惊尘点头回答是的时候，她就该猜到他心中所想所念的是舞儿，一个可以让他流露出那般表情的女人，这个女人肯定很不简单。他也许爱她，也许不爱她，至少深深记得她。

宁远听了夜惊尘的话，心中已明了夜惊尘所指的故人是谁，他不由露出颇为鄙夷的神情。若是夜惊尘能够在司马珞舞生前好好珍惜她，现在又何必去苦苦怀念她。总之，司马珞舞的前世是属于夜惊尘的，而今生就只能是他宁远一个人的。

赵楚娃感到宁远将自己渐渐搂紧，不由回头看他，两人双目对上，宁远眸中难以按捺心头的情愫，乌黑的瞳仁里写满了对赵楚娃毫不掩饰的爱慕。

宁远的眼神让赵楚娃心悸，也让她心生愧疚之感，她怎么能够身在一个人男人身边，心却在另一个男人那里。既然她对宁远已经许下了不离不弃的誓言，她就不能违背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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