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晴天的霹雳(1/2)
望着大学倒计时的时光,它好像青春痘留下的一个个伤疤。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有头脑并不笨,学习却还是一团糟。我的整个大学看来无望了,我对它也极度讨厌。这让我感觉这样的生活是在浪费光阴,可那时我又想不出我该怎么办。
穿梭在一天天的睡意中,徘徊在学不完的知识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个点上,又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好像什么都学,又什么都不会。我不理解这是在造就什么,站在台上的人重复着永远不变的勤奋与精神。谁能相信我的话,我们学校的设备都是摆设。我颤抖的用笔在纸上摸索,我甚至认为我造出了永动机。
盲目不能给我力量,却大部分成为了我人生的坟墓,过往的一切行为都沉没在滚滚向东的时间流水中。当我想从这些沉淀下来的杂乱无章的真理去寻找有用的成分,我唯一看到的是大量阅读后的精神意志力和批判性的思考。我该宽容一切,从新向生活微笑。即使我在内心第一次真正意义体会到意志力的存在,这对我来说也绝对是第一意义的。这第一意义的意志力所散发出的个人精神之气,犹如海绵吸水一样,在以后的人生旅途中塑造了重新的我。
我和梅子走在熟悉的路上,她在前,我在后,阳光泛在我们的脸上,一切依旧很唯美。在后,我一直看着她的裙摆,前面的路很长,就好比这习惯,她在前我在后,很长很长。
焦作身处北方,受着黄土高原和蒙古低气压的影响,又依靠着大别山,所以它便成了被宠坏的风城。有永远刮不完的风,永远撩不尽的头发。
偶尔梅子会回头看着我,我会对她笑笑。她转过头继续走,我在后,她在前。
“快点啊,老慢?”
“你不趁走了吗?”
走着,那段看似很远的路也被我们走到了尽头,来到她的宿舍门口前。
“怎么,不去坐坐?”她看见我不情愿的样子,继续说:“那有什么关系,进来嘛,楼管阿姨很好说话的。”
“这总归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就说是我哥哥,我亲哥。”
我跟她走了进去,虽然见惯了一切,可这毕竟头一回,心里还是在小鹿乱跳。
“阿姨,我哥来看我?”
梅子一时说话的语气和她表情的改变,让我大为诧异。
“表里不一。”我小声的说。
“这叫随机应变,你不懂吗?古罗马战争依次排开,可中国古代战争就不一样啊。兵者,诡道也。”
“哪学的歪理学说?”
“也不看和谁一起混。”
梅子的世界,我更不懂了。偌大的图馆,难道她也整天沐浴在那里?我还以为,那里只是呆子或者无聊者的天堂。
可能我对有些东西太过投入了,以至于我忽略了别人的存在。如果是周雪,我想不会这样,因为她的呼吸我都辨别的情真意切。
梅子总归是她在前,我在后。我只能辨别她的脚步声,而图馆那么的安静,人一旦走入,就变得一模一样。只有呼吸,她是心灵的感应。
“可是,现在是西方引领世界啊。”我说。
“所以嘛,聪明又有什么用呢。都那么聪明,又不孩子气,就会变坏,变坏这个国家就不好啦。”
说着梅子就带着我来到了宿舍口。女孩子的宿舍和男孩子的在外面走廊部分都一样,几个女生看见我,大大咧咧说道:“哇,灭绝师太有人爱了。”
梅子笑了起来,经过了那夜的对白,我们心照不宣。
处在女生的宿舍,梅子那三个我全不认识的室友都和我说话。我不断的尝试让自己有力量自信起来,但是我始终无法做到,因为我心里还没有一个支撑的奇点。
那些女孩子也都很单一,喜欢无尽的玩,然后找个好人嫁出去。所以在她未弄明白我之前,我们一直处于高出友情,低于爱情的关系。
梅子住的是四人间,四人间是为家里有点钱的人准备的,而普通的学生都住六人间。四人间的房子,除了空间大一些,就是多了一个柜子。墙上有许多绿色的拉花,还有火红的中国结。
到了中午,我们五个一起吃饭,我和这些女孩子一起说说笑笑,只是为了让她们很开心。事实也是如此,她们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为她们买单。
漆黑的夜里,焦作无止尽的风在这夜更加的狂妄。真的就是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第一个到来,你只有选择悲痛欲绝,然后慢慢接受。
爸爸,我的爸爸……
爸爸总是为他爱的人,默默地忍受着,现在我多么想趴在他的脚下,大声喊一句:“爸爸,我想你。”
可现在他永远也听不到,永远的落叶归根。我只能在回忆中叹息,悔恨,泪流满面。有些事情,我们不在乎,可真的到了诀别的时候,才知道泪水是多么的无助与苦涩。它要用我们整个人生去赎罪,去缅怀。
“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爸爸出事了。”那天夜里,哥哥打来电话,沉重的说。
我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哭着说:“咋了,哥,出啥事了,爸爸不是好好的吗?”
“爸爸被诊断得了癌症,正在化验进一步确定。要是真的,俺家咋办?我也才刚结婚,你还在上学。”
哥哥说着,哭了起来。那种哭的样子,是我用言语无以表达的。是悲痛?是绝望?还是对生活残酷的痛骂?
为什么单单这种事会发生在这两个单纯孩子的身上呢?
当天夜里,我就跟辅导员说家里有事,走上了回家的路。在快到家时,我和哥哥约定一个地方见面。
我把头埋在哥哥的背上,泪水一股股涌出。哥哥现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怕他伤心过度,就强忍着说:“哥,别伤心,也许是误诊呢。”
哥哥没有说话,停止了抽泣,他骑上了电瓶车,和我一起回去了。
回到家里,爸妈都已经睡熟了,他们看来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因为他们不识字,当哥哥得知了情况,让医生不要让他们知道。只是说是老毛病犯了,比较严重了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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