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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过往的思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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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一切恢复正常,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心里万般矛盾,我便转寻了一遍我的申城,然后于妈妈的嘱咐声中,奔驰的火车便带我从家乡赶赴到了学校的秋天。

那时申城的秋天是五谷将收,满地的落叶,而学校的秋天是飘香的桂花,走不完的徘徊。

到了学校,家里的事情,我无人诉说,也不敢诉说,而且我的内心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着:“爸爸到底是谁害死的?”

我首先想到了我,因为我让他如此劳累。为此,我自责,常常在那个废弃的园子里一呆坐就是整个下午。

我郁郁寡欢的看着园子里的那片野草。枯草无言,它们在秋风中癫狂。只有那西边的几棵芭蕉,留着绿色的希望。

我暂且认为是我害死了爸爸。

我回想他的一生,他勤劳,善良,聪明,胆小,乐于助人。既然人存在则意味着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道德的存在则意味着人有使别人幸福的义务。

爸爸乐于助人,我为他感到骄傲。但爸爸总是过于帮助别人,给别人幸福这种迂腐的道德观,我是不认可的。施予和所有人的行为一样,它产生的效果具有双重原因即不仅是做的人如何做,而且是被接受者如何想的问题。所以给予善并不一定带来好的结果,过度这种施予就很大程度上会产生恶。

善虽然具有人性的光芒美,但又铸就着依赖之恶。所以过度的善不仅占用了别人行善的权利,而且降低了别人的品德。

爸爸是可怜的人,为了缓解我自责的痛苦,我想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思考着爸爸到底有什么“可恨之处”?我想到了他有作为人最优秀的品质——劳动意志力与勤奋以及对生活的乐观态度,但他却被过往的时代束缚在泥土里,没有学识,又受着家庭的束缚,所以爸爸成为了农民。爸爸也是个聪明之人,如果他为人勇敢,在那个开荒年代也可有一番作为。但性格,家庭,时代,他所认可的信仰困扰了他的一生,这决定了爸爸行为很具有稳定性,极难改变。所以他只有出卖更多的劳动力,从不休息来维持这个家庭和他对自己儿子的期望。

同时爸爸这种社会地位以及物质条件的低下也决定了他思想下自身精神状态的卑微性。他无法逃脱,为了减小卑微性对他个人的困扰,他只能忍受并希望,把他全部的心愿寄托在他儿子身上。一旦有人用刻薄的言语讽刺他,他需要用他儿子的成就来安慰自己的心灵。所以只要是他儿子需要的,他可以不顾一切。

但这不仅出于保持心灵的慰藉,更多的出于父爱。爸爸对自己儿子的爱要比对自己的爱大得多,否则也不会如此。

因为自身和时代原因,爸爸又患了一身的病,而且讳疾忌医,爸爸的死是必然的。对于爸爸常说他的苦难是他的命,他用他的善来抚慰自己的苦难。他在生活中保持着这种思想对他保持精神的愉快,减少心灵的负担,这是可取的,但他的这种劳作中类似佛教思想是我极度鄙视的。

于此,我开始意识到人自我变革力量。虽然它微弱,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至于这自我变革的最初原动力来自哪里?如何变革?又走向何方?

如果“人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你不必要着急”这句话是可行的。那我们就解释为:“这就好比一切人生都不是事先设计好的,而是千百种偶然后的必然选择。”所以人年轻时候的第一要务是要加大这种偶然性,否则你不但没有选择而且还认为那就是你的命运。

当清冷夜里的弦月变成了满月,校园里的桂花全开了。一片芬芳,仿如花神的到来。

那晚,在一枝桂花香气的诱惑下,我给千惠写去了一封未发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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