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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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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羿之看着余仁仁裹着他的长袍,穿着他的长裤,裤腿挽了好大一截,松松垮垮的,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一般好笑。余仁仁也觉得自己这样挺搞笑的,把长了许多的袖子舞得跟戏台上的水袖一般,玩了一会儿才把袖子捋到了胳膊上,解放了双手,开始蹲在水边浣洗脏衣服。

罗羿之等在一旁,无事可做,拎起了那件湿漉漉的泳衣,问道:“这是何物?怎的如此奇怪?”

“这是泳衣,用来游泳的。我刚才游泳就穿的这个。”余仁仁忽地想起来一个问题,“那你们游泳沐浴时穿什么?”

“游泳沐浴时为何要穿衣?”罗羿之好奇地反问了一句。

?!裸泳?

余仁仁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民风淳朴,真是勇气可嘉。怪不得罗羿之和江珩见她穿个露胳膊露大腿的泳衣也没有跟电视上古装片里演的那样说什么非礼勿视,帮她做人工呼吸时也是一脸坦然,原来是民风如此。倒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余仁仁忍不住啧啧称奇。

罗羿之又拎起了余仁仁的胸罩,问道:“这又是何物?”

“这是Bra。”余仁仁还是没好意思跟个男生说出胸罩二字,一把夺了过来,又怕他再拎起她的三角小内裤好奇宝宝似的提问,赶紧把衣服全抱走了。

“不让?好奇怪的名字。做什么用呢?也用来游泳?”罗羿之倒是勤学好问的很,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余仁仁气极,索性豁开来扭头冲着罗羿之拿着胸罩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恶声恶气地吼道:“这是女人穿的,跟肚兜一样罩胸上的。非礼勿问,懂吗?”

余仁仁的言传身教非常成功,罗羿之这下完全明白了,红了一张俊脸,直到余仁仁洗完衣服回家,一路上再也不言语了。

回到竹屋,余仁仁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晒在院里的长绳之上。罗羿之一抬眼,冷不丁又看到了那个叫不让的奇怪肚兜,只觉得脸上似炭火烧烤一般热烘烘的,忙移开目光,躲进房里不敢出来。罗羿之正害着臊呢,猛然想起刚刚在温泉边看到的那一幕,觉得论不要脸江珩要是排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他倒是镇定的很,轻薄完人家小姑娘,让自己当了替罪羊挨了打,他事不关己地转身就这么走了。想起刚刚在温泉边看到江珩和余仁仁在一起的光景,罗羿之脸更红了,想不到江珩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余仁仁晒完了衣服进屋,恰好看到罗羿之坐在竹凳上局促不安地搓着双手,一脸诡异的红色,发现他还在为胸罩一事兀自尴尬着,心想你们不是挺见多识广的吗?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今晚我睡哪儿?”

“你睡这儿吧。我去江珩那里。”罗羿之腾地站了起来,慌不迭地走了。

余仁仁真是累了,也懒得管他去哪,倒在竹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余仁仁倒是一顿好睡。可鸟蛋这边,两个大男人却失眠了。

罗羿之脚一蹬,从睡舱里滑出半截身子,伸手敲了敲旁边,问道:“江珩,睡着了?”

江珩也滑了出来,扭头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天花板,那鸟蛋顶部此刻变成了透明的玻璃,圆穹的夜幕映入了他的眼中,只见黑幕低垂,明月高悬,繁星闪烁,是他在另一个世界从未见过的美丽景色。他想起从前陪着江老太太遥望夜空时,只见满天浓密的雾霾,星月皆望不见,偶尔滑过一两颗流星,却是太空里哪个空中之城的废弃部件又意外掉入了地球。那时江老太太叹道:“这个世界快毁得差不多了。我一生的心血,实在不想叫他们再毁了。人类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吧。”

罗羿之也望向了星罗棋布的凉凉夜空,眼里浮现的却是月光之下温泉旁薄雾朦胧中余仁仁如海上美人鲛般妩媚娇俏的身影,嘴里情不自禁吟出了一句:“沧海日出鲛人泪,暖泉月隐玉上烟。”

“江珩。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解释的?”罗羿之记起自己挨的一巴掌,忽觉得余仁仁并不似那娇柔的美人鲛,倒是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她一个小丫头一耳光扇得颜面全无,又不好打回去,心中不忿,忍不住找江珩讨个说法。

“没有。”江珩依旧望着星空,并不打算认账。

罗羿之急了,从睡舱里爬了起来,指着江珩喊道:“明明是你亲了她!挨打的却是我!这公平吗?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江珩仍是一脸波澜不惊,淡淡地说道:“我那是在帮她做人工呼吸与心肺复苏,是救她。你既已挨了打,我又何必跟她多说一句再招事端呢?”

“我......我会告诉她的。”罗羿之恶狠狠地威胁道。

“无所谓。她并不笨,应该猜到了。”江珩倒是一点也不慌,罗羿之觉得自己像是出了一记重拳却打在了软绵绵的面团之上,被江珩轻言慢语地就这么化解了。

“哼!”罗羿之躺下,恨恨地将睡舱关闭,心想这厮云淡风轻的模样真是越来越让人生厌,竟没有什么令他着急害怕的事!越想越恨,辗转反侧地思量着怎么把这事加油添醋地告诉余仁仁,一想到余仁仁,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她穿着白色泳衣如鲛人一般美丽的身躯,还有那个奇怪的肚兜,一阵面红耳赤,越发难以入眠。

江珩却半天兀自不动,一双乌亮清澈的黑眸依旧望着夜空,不知在想着什么,嘴角突然难以察觉地微微一扬,似笑非笑的,皎洁的月光映得他肌肤如冰,眉目如画,衬着一身白衣,真真好似一位堕入凡尘的神仙。

几日没睡床了,余仁仁这一觉睡得真是踏实,一睁眼发现已日挂高空,罗羿之与江珩两个坐在屏风之后竹桌之前品着茶。这两人穿得一黑一白的,要不是大白天的,余仁仁晃神间还以为自己大限已到,被黑白无常勾魂索命来了。不过,要是地府的黑白无常都似罗羿之和江珩一样生得这般好看的皮囊,她觉得跟去忘川河边走一遭也是无妨的。余仁仁腐眼看世界,满眼皆基情,越看越觉得两人甚是登对,一杯清茶都喝出你侬我侬的感觉了。

两人发现余仁仁醒了,同时放下了茶杯,一齐望向她。

余仁仁仍未看过瘾,笑容可掬道:“不用理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两人互望了一眼,又一齐奇怪地瞅着余仁仁,不知道要继续什么。

罗羿之被余仁仁怪异的眼光打量得很不自在,开口问道:“继续什么?”

继续你侬我侬啊~

不过,余仁仁没有说出口,满眼闪烁着小星星,心想耽美小说诚不欺我,美男子和美男子在一块儿果然基情四射,喝个茶都喝得这般和谐美满、浓情蜜意的,不知道昨晚这俩......余仁仁心底一个嘿嘿嘿,早已想入非非,浮想联翩了。

还没等余仁仁臆想结束,罗羿之看她一脸堪称yin荡猥琐的表情,忍不住手指一扣桌面喝道:“嘿!发什么呆呢?”

余仁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脸上不禁讪讪的,忙心虚地问两人为何一起来。罗羿之说和江珩商量好了,这段时间就让余仁仁安心住在竹屋,他和江珩住一起。余仁仁下不了田,又不会其他谋生手段,就安排她跟着罗羿之上山打猎。

余仁仁先听得他两人要住在一起,立马一副果然有奸情的了然表情,后一听安排她随罗羿之学打猎,不由得一愣,说:“我不会打猎啊~ ”

“谁叫你打猎了?你就跟着我,待我猎得飞禽走兽,替我拾回来,若猎得大虫猛兽,帮着我一起扛下山而已。”罗羿之道。

余仁仁一听不用自己狩猎,先还松了一口气,待再一细细品味这番话,怒觉:不对啊!这不是猎犬干的活吗?这是拿我当狗使呢?啊呸!

但是——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罗羿之都大发慈悲地把竹屋让给她了,她也不必小肚鸡肠地介意充当一条猎犬的价值,怎么算也是她占便宜了。再说了,跟着罗大叔有肉吃。这是包吃包住的节奏啊~ 余仁仁立刻就释怀了。

“Boss,那今天上山吗?”余仁仁向来是行动派,一想通了就准备开始行动,还有点小激动小兴奋:打猎哎~ 这体验是花钱也买不到的。

结果余仁仁悲催地接到了罗老板的第一项工作——编绳。罗老板削了一大堆坚韧的树皮,又砍了一大捆藤蔓,要余仁仁用那本应拿笔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纤纤细手把那粗糙不堪且还带着刺的藤蔓树皮编成一股足有她小臂粗细的长绳。余仁仁瞅着自己那细皮嫩肉的小手,再望着面前堆如小山似的藤蔓树皮,顿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与外国列强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一样懊悔锥心,恨不得立刻撂摊子不干了。真怕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罗羿之看余仁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仍埋头苦干,觉得她并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娇弱,把原先的担心都去除了。今早罗羿之提出要带余仁仁上山打猎,江珩当时就眉头一蹙,认为非常不妥,担心余仁仁禁不得吓又吃不得苦,去了反而是个累赘。现在看来,她倒是能吃苦的。罗羿之心里暗暗夸了余仁仁一句,一看她两手脏兮兮的,原先粉嫩的手掌几道划痕,几处红肿,又有点不忍心了,拉她起来,拿清水给她仔细净了手,又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子给她搽在患处。

余仁仁本来还觉得自己跟签了卖身契的包身工一样苦逼,正怨天忧地呢,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居然享受了Boss亲手涂药的温柔待遇,一时不明白,呆呆地看着罗羿之刀削斧凿般俊逸的侧颜,半天回不过神来。

罗羿之涂好药,一抬眼发觉余仁仁看他竟看得呆了,心里一个咯噔,似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开了一圈涟漪,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掠过心头,拉着她的手竟也这么痴了。两人这样痴痴互望了一阵,还是罗羿之先尴尬地别开视线抬起了头,却一眼瞥见江珩远远地立在鸟蛋阳台上望着他们,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眼神倒是冷冷的。罗羿之不知为何一阵心虚,惊觉自己还抓着余仁仁的手,赶紧一甩,立刻板着脸训斥道:“这点事也做不好,手弄伤了怎么上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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