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照顾（1/2）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许绫坐在竹楼上，看着遥远群山的太阳缓缓升起，远处的山峦只是简单的几笔线条，天边还是灰蒙蒙的模样。

许绫有个习惯，就是醒得早，无聊睡的多晚，他总是能在黎明之际醒来，静看云际变化。

十年前，父亲带着他来到这个风铃镇，徐竹虎，赵清浅总以为许绫生下来就在这里，但许绫知道并不是。

他隐隐感觉医术高超的父亲是来这个地方避难的，说的好听点，就像赵清浅经常讲的侠客传记里写的隐居一样，父亲带着他隐居在这。

许绫同情徐竹虎的遭遇，未必不是想起了自己。

徐竹虎起码见过母亲，但他连母亲都没见过，他以前问过父亲，母亲去哪儿？父亲总是沉默不语，然后出去少则一两天，多则几月，将他交给村民照看，他才渐渐和徐竹虎，赵清浅玩在一起。

长大后，许绫从渐渐知道父亲是个医术高明的医者，但父亲从来不交自己医术，也不会像侠客传记里写的一样，先给自己看一些杂乱难懂的，等自己以后长大的时候才明白那些是稀世的医典，在江湖中展露头角，成为一代名医。

现实中父亲只是草草地教过自己一些基础的字之后，就什么都没交给自己，更不论什么稀世药典了。

哼，学医有什么好的，又不厉害又不威风的，还是学剑好，以后下山行走江湖，鲜衣怒马，别人赞叹道：少侠年纪轻轻，武功却无敌手，好生威风！

昨日说要去找青年学剑，父亲貌似没拒接也没接受，许绫想着等青年伤好了或许可以试试，等学会几招几式，去徐竹虎面前露上两手，抢得竹林盟主的位置。

思绪飘飞，许绫都想到自己神功大成纵横江湖的情景了，一时间没注意到磅礴的红日已经初上天际。

阳光破开阴翳的云，给笼罩在夜幕之中的万物重新镀上色彩。

许绫这才想起自己要有照顾青年的任务，唉，赵清浅不说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吗？现在想想，这话的确有理。

“许绫，本公子来帮你啦！”许绫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是“大文豪”赵清浅在喊自己，起身对着院子外的赵清浅没安好气道：“赵清浅你今天最好别跑，看我不打折你的腿，昨天说走就走了，留我一个人来背锅。”

赵清浅有些怕了，躲在徐竹虎身后道：“我是来给你送粥的，你不是要来照顾那人吗？”

许绫走上前，看着徐竹虎手里拿着两碗腊粥，一共两碗，一碗许绫的，一碗青年的。

许绫看这碗里的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枣泥啧啧道：“你娘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赵清浅微微颔首，得意道：“那当然！”

许绫看这眼前丰盛的早餐也不好跟赵清浅计较太多，默默将身后的“苍翠”收起，问道徐竹虎：“这么早，你们吃过了吗？”

徐竹虎咧咧嘴道：“我们在清浅家吃过他娘亲做的红绕肉了。”

赵清浅顿时瞪眼道：“莽牛不是让你不说吗？！”

许绫皮笑肉不笑，默默惦起了手上的“苍翠”，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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