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白太恒这一枝股再也没了神气(1/2)
老道人白玄机继续道:
改革开放后撤区并社,区机关已不存在,青山公社也改为了镇,镇名自然移成了我们现在天天喊着的“青山镇”, 它不单管着青山公社原来的地面,还管了山里的三岔口,因三岔口公社撤了,划给了青山镇管辖,成了青山镇下属的一个管理处。到了一九八七年不知啥缘故,连青州县也换成了“青山县” 。当然这是后话。
接前面,林凡江那天赶了脊背两边挎着盐包的驴,刚到青山街上河滩他肚子疼,手便放开了驴绳跑到山根蹲下就使劲儿,没想粪还没屙下,却见那驴跑到河里去喝水,不知哪家正在河滩吃草的公驴跑来扒上了背,盐驴后腿这时就猛尥蹶,不想它背上的盐包颠起来掉到了水里,凡江抬头看到,慌急得收起屁眼也没顾擦,边跑边系裤腰绳,到了水边正从河里拖起盐包时,在杨家盐行刚算完账的东家白太恒来了,他气急败坏,一手提着蓝丝绸袍子下摆,一只手举起拐杖劈头盖脸就打过来,边打还边骂:“你个驴日的,你林家背时倒灶也使着法儿连累我白家不成?眦,眦,眦!”凡江知道自已做错了事也不躲,对方一边打他一边慌着把盐包拖到干净处,找来一块净油布,把盐包里盐倒出来扒开在太阳下晾,待水气干重新装包搭放到驴腰脊上,才赶了驴回到三岔口。
卸了盐太阳刚平西山顶,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一截儿,凡江就把驴赶到屋侧山洼子吃草,他仰靠在山根一棵树上,只手垫住后脑勺吸烟叶子,到这会了他才想起生闷气,想他林凡江五十多岁是一个该陪孙子玩的年龄,在这儿他却像孙子一样被人用拐杖撵着打;想他林家也是一个用长、短工的大家族,咋回事没几年就落到这步田地!一颗又圆又大的泪颗子就从眼角滚出来,掉到了身侧的草叶子上。
天色有些暗了,这会儿他想到该把驴赶回驴拦了,他站起四处看,可那有驴的影子,直找到后半夜也没找着,第二日又找了半天,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只是不见驴,他只好硬了头皮去找白太恒,在对方还没开骂还未举杖打时他就道:“东家,你要是打或骂那我就跪下你开始,但我一文也不会赔给你。”
“为啥?”
“因为你又打了又骂了,两抵!”
白太恒翻起重眼皮把林凡江瞅了又瞅,想到这老东西还在记到青山街南河滩挨打的仇呢,他沉吟了一会,道:“好,有骨气!我今儿不打你也不骂你,那我问你,你打算咋样赔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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