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之一吻定情(1/2)
七岁。
古慕容澈陪爷爷慰问圣彼得孤儿院。
小朋友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一个个乖巧地走上前来,从容澈手中接过礼物时低声向他道过谢,再毕恭毕敬地退回去。
她却是例外,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是能看穿他的敷衍:我最讨厌表里不一的人,所以,我拒绝收下你的礼物。
嬷嬷脸色极难看,从身后戳她:灿星辰,你给我安静点,竟敢对少爷的礼物说三道四。
“嬷嬷,你再戳我,我要告你虐待。”女孩毫无畏色,回头瞪着怕事又多事,处处让人当缩头乌龟的嬷嬷。
嬷嬷气极,脸涨得通红,鼻孔几乎冒烟了,却碍于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不能动手打人解气。
“她生气的样子,像不像一只被烤糊的烧鸡。”女孩满不在乎地向容澈扮鬼脸。
“烤糊的烧鸡?”亏她想得出!寥寥数字,却已活灵活现勾勒出嬷嬷厚厚的脂肪,全身赘肉呼之欲出。
表情冷漠的男孩极难得地勾了勾唇。
访问结束后,基金决定在孤儿院挑选合适的小朋友担任形象大使。被爷爷带在身边学习各种生意经的容澈听到理事罗列被选中的小朋友能通过这个机会拿一大笔代言费,可以被优先领养,甚至将来还能在古慕私立学校就读等等,神情倒是极难得的认真了几分。
这些好处对于容澈没什么诱惑力,可对于一无所有的孤儿院小朋友却不啻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理事们都有自己心仪的人选,或者说,是相熟的嬷嬷们通过理事推举的人选。别看嬷嬷们在孤儿院打着同情心的旗号与世无争,可那是基于诱惑活力不够大的时候,当诱惑足够大,大到能通过改变一个孩子的命运继而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谁愿意坐视机会从眼前白白溜走,光是一笔古慕家族赞助的代言费就相当可观了。所以,议题才开了个头就陷入争论不休中,爷爷威严地坐在会议室长桌的主席席位,俯瞰着众人却不发一言,容澈冷冷坐于爷爷身侧,目光越过那些嚅动的各种口形,停在滑过投影仪上孩子们的照片上。
当耳听四方眼观八路的会议主持接触到容澈感兴趣的视线时,神情为之一振,一向散漫矜贵的少爷今天终于不再置身事外了,作为爷爷身边的工作人员当然得既有眼力介又懂得如何讨老爷子欢心了,清了清喉咙,恭敬地向容澈弯腰:“请问少爷,您有什么指示。”
容澈指了指屏幕上笑容灿烂如春日阳光的女孩:“就选她吧!”。
这是容澈自3岁亲眼目睹父母车祸身亡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无论出身有多显赫在飞来横祸前他也不过是个孩童,遭此惨重打击,容澈患上了漫长的失语症,性格自闭,老爷子别无他法才会走哪都把这个小小少年带在身边。古慕家族家大业大,终有一天这幅担子都要落在容澈肩上,男儿当自强,爷爷虽然极疼容澈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古慕家的男儿走不出事故的阴影,整日缩手缩脚的。
他多年的苦心终于露出了曙光,宝贝孙子竟然在这次造访孤儿院后一口气流利说出四个字。
爷爷激动地潸然泪下,一边示意贴身管家拿手帕替他拭泪,一边颤巍巍地举起手杖,指着笑容占据了一整面投影仪的女孩,一迭声地吩咐:就这个孩子!就是她啦!真是好孩子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现在马上带这个孩子来见我。
见老爷子高兴得忘乎所以,一众下属们也从椅子上忘乎所以地跳起来弹冠相庆,容澈无奈地看着严肃的会议室内混乱的场面,想说后悔都来不及了。他只不过就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如果不帮她一把以她的个性在孤儿院一定会很不好过吧,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可容澈实在是低估了爷爷兴师动众的底线,见小姑娘伶牙俐齿,还一点儿都不怕他这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喜欢的无可无不可,硬是不顾旁边冷着一张脸的亲孙子的感受,当场认下意气相投的义孙女儿,一老一少,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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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
古慕基金周年发布会。容澈代表老爷子出席,人群中的他出类拔萃,出则豪车护驾,入,旗下高管前呼后拥,阵仗闪瞎人眼。灿星辰单刀赴会,款款停在容澈前,神采飞扬,尾音飞扬:嗨。你好啊,谢谢你资助我念书。我们以前在孤儿院有过一面之缘的。
容澈声线又硬又冷:我只是代表爷爷出席,你该谢的人不是我!言罢,欲绕过障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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