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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回. 九死一生遇故知 前因后果解疑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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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向着城外出发。

凌雪安被人拷了手镣,总觉着别扭,见着旁人望向这边,他公子哥面皮薄,打不过逃不了激将不成撒泼没用,只能加了脚步靠近前面的倪越,小声开口:“喂,你给我解开好么,这……”

凌雪安就靠在倪越耳后说话,叫他有些不适,让开了一步,想了想。

凌雪安这会儿也知道没别的办法,看这倪越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干脆就拉下面子,低头嘟嘴,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我这样子多难看啊……”

倪越看他不住地看着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倒也明白他所说,嘴角微微上扬,想了想,解开了一只手镣,另外一只手镣却不解开,只伸手拉过凌雪安站在自己身边,这样一来,既防止凌雪安逃跑,又不叫外人看出来凌雪安是被他拷住了。

凌雪安虽然还有几分不满,可总算这个死性子的汉子听了他一回,再不多提要求。

钟信躲藏的道观在城外七八里,出城走了半个时辰不到,凌少爷就受不了了。

这倪越本来就是沉默少言的主,这会儿一来和凌雪安本来就不熟,何况他还是一个嫌犯,自然更是没话说。

凌雪安若是一个人出门在外就罢了,可自己身边明明有个人儿,却一个气都不吭,他哪里能忍得住。

嘴里嘟囔了一会儿,总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和倪越不过才见面不到一个时辰,可却半点没有生分的意思:“哎,钟二哥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江南宝地不待着来这穷乡僻壤干什么么?你们六扇门的又找人家做啥?他可不是什么歹人,他是中原镖局的少当家,中原镖局你知道的吧,你们六扇门的人也该知道的吧?我们家和他们家有许多生意往来。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倪越方才感觉身边人儿支吾做声,便也知道这个凌雪安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这会儿听了他噼里啪啦一通问话,倒是起了个玩心,语气却与平常无异,冷淡开口:“阁下不是认识中原镖局么?何以不知道缘故。”

凌雪安被反问得一愣,其实他之前倒是听到关于中原镖局确实有什么传闻,可是那会儿他只顾着去数落杨南丞的不是,哪里听得明白,只隐约记得是发生火灾还是什么,这也不算什么不平常的事啊。

倪越见他不做声,心里偷偷笑了一回。

凌雪安倒没有注意倪越的神情,只是在心里犯嘀咕,却又要强地哼了一句:“就算是认识的,不知道人家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也没什么啊!多正常!江湖传闻那么多,难道还都知道啊?那你又全都知道了?那你是六扇门的人,该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可知道丐帮的马丢了的事?你又听过华山派有媳妇偷人的传闻了?”

这丐帮哪里来什么马可以丢?华山派门规森严怎么会有这种不堪之事?倪越闻言眉头皱了一回,猜到这凌雪安不过胡搅蛮缠,可偏偏这混话也说得在理,他倒是不恼,只轻轻笑着摇摇头。

凌雪安这回可是见着他没反驳自己,便也得意上了,用手肘戳了倪越一下:“说啊,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中原镖局是发了点事,可到底怎么了?刚才他脸色也不太对,见着我就跑,见着你也跑,肯定有什么事。”

倪越看了看他,并不急于搭话,想了想,才张嘴又始终觉得不妥,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凌雪安愣了一下,见着倪越的神情变化,心中就来气,可偏偏却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干嘛啊……跟个大姑娘似的……”

旁的事便是罢了,这一句倒是叫倪越不悦,脸色怫然,轻轻晲了凌雪安一眼:“休得胡言。”

凌雪安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听了这句更觉有趣,扶了倪越的肩头哈哈大笑。倪越也是性子上来了,若有似无的冷哼了一声,还让开了身子,叫凌雪安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这个公子哥笑得都失态了,倪越也不理会,只是继续往前走,转过的脸上却也有些忍俊不禁。

笑罢了,凌雪安倒是安分了一会儿,可始终是忍不住的,才又几十步路,他又腆着脸靠近倪越:

“喂,说说啊,到底怎么了,我真的没听说,不对,虽然知道中原镖局是出了点事,但是还真不知道详细,他刚才见了我一副见鬼似的样子,我还被吓着了呢。”

“……”倪越没搭腔。

凌雪安讨了没趣也没恼,继续嘀咕:“不过我看他见着你也怕着,可还真是这钟老二犯了什么不该犯的事儿么?我可是还想叫我妹子过他钟家门呢……”

听着凌雪安嘟囔,倪越想了想,也见着四下无人,才缓缓开口:“他家中遭遇惨事,变故之际自然心绪不安,哪里能轻易偏信他人是好是歹。”

我能有什么歹心!

凌雪安本来要嚷嚷这一句,可是他知道倪越这种人不像是信口开河之辈,这几句话虽然简短,可是听他言语,果然是中原镖局出了什么大事么?

猜着凌雪安会叫嚷,可他偏偏没有,倪越有些奇怪,转头去看凌雪安竟然皱眉想着什么,倒是出他意外。

两人又走了一段,总算见到了一处破道观,看似本是一座三清观,不过远离城镇,已经荒废了许久。

从破道观暗处出来一人,看似官差打扮,见着倪越过来拱手作礼,见着凌雪安倒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低下头去。

倪越也没多言语,只问了一句:“人可在?”

那人点了点头,倪越便挥手叫他退下了。

看来这人是倪越埋在这里的探子。

凌雪安心里想。

倪越和凌雪安走到破庙之外,凌雪安想要开口叫人,却被倪越阻止,他稍作想,才敲了敲那破道观山门,声音不大不小:

“在下六扇门捕头倪越,有六扇门腰牌为证,奉恩师之命调查中原镖局一案,另一位是凌家古玩店的凌雪安凌公子,中原镖局钟信钟公子可开门一见?”

听倪越在山门外一番话,倒是叫凌雪安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黑皮莽夫倒是说话头头是道,果然是六扇门的名捕头呢。

两人得进山庙门,总算见到了惊恐不安的钟信。钟信才将二人迎进去,慌忙将山门一关,又紧张兮兮地进来,畏畏缩缩地站在黑影里,将来人打量了一番,还将倪越递过的腰牌仔仔细细看了一回,可眼中始终一片惊恐。

“钟二少,到底……”

凌雪安才开口就被倪越阻止——悄悄拽了一下他手中的手镣,凌雪安瞪了他一眼,始终也没发作,看钟信这模样,倒是真不该逼着他说话。

三人沉默相对了好一阵,那钟信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倪越才简单一说来意。

听了倪越简短几句话,凌雪安也才知道,原来中原镖局的火灾是真,而且还因为这一场火灾数十年经营毁于一旦,连同钟家其他人和几位镖师都惨死火灾之中。这火灾灭门案子本来就不简单,倪越查案时又发现其中可能与中原镖局最近走的一趟镖有关,而这中原镖局几月前的这趟镖就是由中原镖局的少镖主钟信押送的。这镖物本是沿着淮南道,中途被劫,倪越一路寻找踪迹却是跟来了宣州。

那钟信听闻自己全家都丧命火场,心痛不已,一时情绪失控哭得昏天暗地,凌雪安不忍赶忙上去安慰,好言相劝好一会儿才总算叫钟信心情稍作平复。

倪越知道钟信失亲之痛难以言表,也并不急于追问,只在一旁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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