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回. 胆大心细小捕快 怜香惜玉臭道士(1/2)
顾非被薛步桥横抱着进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就看到走道里前后各两个护卫严阵以待,来回走动的人都被逼着绕道而行,而且左右房间显然空无一人,顾非心中也不免感觉有些不妙。不过此刻要拒绝也已经来不及,才刚进门,薛步桥的魔爪已经不客气地滑进了他的衣袍里。
既然是自己想到的计谋,顾非自然也有对策,双手轻推薛步桥的手,自己也轻身往那房间中间躲。
“哎,跑什么啊小美人!”
薛步桥紧跟而上,一把将他拉到怀里,二人合抱着坐在桌边,桌上是早已准备好的酒食。
“来来,陪大爷我喝上一杯,一会儿就叫你舒舒服服登上极乐!此后整日整夜里都只想着男人!”边说着,一只手端了酒杯,另外一只手却是着力捏着天华的腰身。
顾非轻轻推开他的手,这青楼里备着的酒食哪里能随便吃喝?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之前也是处处小心。
薛步桥倒是不恼他,这一身风骨和冷淡,偶尔的羞涩都让他喜欢,顾自喝了酒,放下酒杯却是淫笑着摸向顾非的股间:“不喝酒,那我们就……”
脸上倏地一热,顾非用力推了他一把站了起来,却又回头瞧了他一瞧,眼神流转处万般风情,低眼才轻声开口:“公子不要那么急么,我们先说说话可好?”
这声声说话轻缓低慢并无半点柔媚娇作,薛步桥却只是觉得入耳,起身便追过去:“说什么劳什子话,你相公我……”
话到一半却是见着天华侧眼垂眉,嘴角含笑,躲着他伸过的手轻巧移步到了床边。
好一招欲拒还迎!薛步桥心花怒放,自然跟了过去将天华一把搂在怀里在他脸颊就是一啄:“好好好,那相公就陪你在床上说话!”
天华再一推却是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却又折步往桌边走了两步。
“小美人,怎么你相公上床了,你却要走?快过来!快过来!”
天华转头看了薛步桥一眼,忽然开口:“妈妈说,薛公子是个雅人,公子可知道天华的名字何来?”
薛步桥一愣,眼神忽然凌厉了一下,转瞬却是笑了,道:“哦,小美人要与你相公我吟诗咏莲?”
天华一双星眸似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经意地将头上头簪一拔,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披散在背心,仿佛可以听到声响,瞬刻少年清秀之间带出几分柔美姿态,叫天华看来更是让人惊艳。
“薛公子,天华这名字可好?”
薛步桥看得愣了,听了问话才点头:“好好好!合你得很!青莲出淤泥而不染,妙得很!”
“天华也觉着好,可是,这楼里却没有什么合适的物件可以搭配,可惜可惜……”
薛步桥听得这句,心中明白对方所想,不禁笑出了声:“小美人,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你叫你相公我好好疼爱一番,今儿晚上伺候得你相公我上天入地,你要什么相公都给你弄来!”薛步桥也算是欢场老手,心中暗笑这小美人看着清绝冷艳,讲什么出淤泥而不染,说到底也不过如此么,什么物华天宝,只要有银子还不是一样给大爷躺床上让大爷随便玩!
看那天华闻言喜上眉梢,转头却又敛了笑,开口的声音却透着些许欢喜:“天华听闻薛公子府里就有一件不得了的宝贝,”边说着却是轻解衣带边往男人身边走去,一步一款叫人心动不已,“却不知道公子可愿意让天华瞧上一瞧?”
薛步桥听了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见着美人羞涩地要主动投怀送抱,也不客气地起身用力将人拉到怀里坐下,粗鲁地将天华身上衣衫一扯:“那可要先让你相公我好好快活快活!”
听到布帛破音,顾非心中一顿,却是避之不及,被男人狠狠一口咬了肩头。
“住……”一时吃惊,顾非忍不住用力将男人推开来,顿觉失态,转眼看被他推开的男人依然没有恼怒的意思才安心,可这一来回,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腰身以下微微发热起来。
薛步桥当然不恼,看着面前的美人“凝脂肤理腻,削玉腰围瘦”,只叫他心里美滋滋的,而且他本来就喜欢这种推三阻四,加些似真似假的挣扎推脱,否则也不会总是仗着他在这里算是半个土皇帝,吩咐附近几个城镇的青楼老鸨们将新人都给他留着了。对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高兴,对方越是挣扎求饶,他就越兴奋,越有性致。
顾非心中微微乱了一下,见到薛步桥不恼才将自己的衣衫稍微整理了一下,缓和了呼吸轻声开口:“公子你别急么,天华才是第一次……而且薛公子那么多红颜知己,你这一答应固然是好,却不知道天华要等到何时才能见见薛公子那宝贝?”
薛步桥轻笑出声,从衣袖里取了一个小包袱出来,看那包袱倒是不算太小,用的布却是寻常可见。
顾非一愣,薛步桥前一句算是印证了东西在他手里,果然这人是随身携带么?
可那薛步桥也不打开,只是支手将东西放在床头上,按了按,转头却是笑着:“小美人儿,别逗你相公了,还不快来好好伺候着!”
顾非看他一脸淫邪,另外一只手还若有似无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股间凸起,不觉皱了皱眉,可身上却是一阵热燥,腰股间一丝难耐的瘙痒叫他有些乱心神。分明是厌恶那薛步桥的举止的,可心中这奇异之感又是怎么回事?顾非心觉不妙,可到了这个田地,他心想还是要再确认一下那包袱里的东西,然后再……
可薛步桥没有给他机会多想,起身就将他拉过来压倒在床,抬腿跨在他腰上半个身子倾轧下来,就要行事。
顾非一惊,却不作声色,待到对方俯首下来作势要吻他,才起手摸向自己藏在枕头之下的“狼牙”。
方才那酒里有没有被老鸨下药顾非半信半疑,但是他早已悄悄下了足量的软骨散在其中,这房中的熏香也被他换了手,自己当然早就吃过解药,只要确定这东西在人身上,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只要将对方打晕,待得日后与师兄们汇合,就可以人赃并获。
顾非的算盘打得响,这计谋也是对了薛步桥的软肋,但是他却错误估计了对方这个欢场老手。
虽然薛步桥功夫如何顾非不清楚,但是对方刚才已经喝下了下好软骨散的酒,顾非要脱身,只要在其不经意之时往后颈一击还是可以得逞的。但是偏偏顾非刚要出手,腰身以下从方才就开始发热酥麻,到此刻忽然一个激灵叫他忍不住娇嗔了一句,手中也就卸了力,连将匕首从枕头抽出的力气都没有。
薛步桥觉着顾非的举止异常虽然面有惊色,倒也没有慌乱。再看顾非一脸潮红,贝齿轻咬丰唇忍着声音,薛步桥就下流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大手单手将顾非的手扯到他头顶上一架,起身却是用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子,嘿嘿淫笑着:“小美人,你相公我可是吃着花妖子药长大的,你这点药劲怎么能对付你相公?倒是你……”
薛步桥边淫笑着边伸手滑到顾非的大腿根来回摩挲揉捏。
本来为了忍住声音而咬牙的顾非被薛步桥这一闹,浑身哆嗦,那种露骨的抚摸本来叫顾非恶心可偏偏身体却有半分舒适更叫他心恼,急急倒吸了两口气。
虽然不经人事,但这燥热难耐,欲火焚身之感顾非却是明白,可是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到底自己什么时候中了招?
薛步桥看顾非脸上神色复杂,他却是兴趣盎然,魔爪直接握向了顾非股间凸起之物。
“!!”顾非恼羞成怒,用力咬了下唇一时清醒再一把将男人猛力推开想要向外逃,可翻身起来又复再倒下,腿上竟然使不出力!
“你!”一字刚出口,却感觉薛步桥的手又从他身后揉捏他的双臀并下流地滑向臀间,“啊!”
这一声叫,似是哀怨又似甜腻,男人也顺势将他双腿一扯,搂回去翻身推倒在床上。
“住手!”顾非听到自己的声音软弱无力,更夹杂着几分诱惑之意,那如同潮水般涌出的热意更叫他不安。
——到底自己什么时候中了媚药?!
正在懊恼着,却看到薛步桥支手将那小包袱打开来,定睛一看那里面的东西,顾非先是一顿,继而脸色一青一红,顿时追悔莫及!
那哪里是自己要找的东西!那不是……!
杨南丞在窗外趴伏着,虽然收了气息,可他知道里面的薛步桥也是个中高手功夫不浅,自然也不能太过靠近,以免被他发现。而且这偷听别人风月之事对杨南丞也算是头一遭,倒是多少尴尬。
前面听到房间内二人调笑的话,叫这个道士也是片刻旖旎,心中尴尬又横吃飞醋。本来听着并没有什么关联就想要走,却听到里面顾非提了薛步桥的那件宝贝,心道莫非正是“圣莲令”?
没想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杨南丞悄悄戳破了那纸窗想要确认一下东西,也好再寻思办法得了那东西好去交差。
可他这一点纸窗,却是叫他这个道士自己倒吸两口气,床上二人复压在一起,顾非的面正好朝着他这边,眼中酝清泪,两颊生红烟,光滑的心口袒露在外,好一副香艳模样!
可是下一刻,杨南丞却是看到薛步桥从床头包袱里捏了个像是小锤又像是只有三个的糖葫芦模样的东西,另外一只手却是去解那顾非的裤带。
“住手,你,你要做什么……”
耳中听着那顾非一声轻唤,望着一双星眸清泪滑下,杨南丞心道不好也不可再忍,单掌着力按向纸窗,那窗户就应声碎裂着被推入房间砸在八仙桌上。而杨南丞的人则是一个飞身窜到床前将那薛步桥从后颈提了衣裳往旁边一甩!薛步桥一时不防竟然被他生生提起甩到一边打了个圈一屁股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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