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当日里,映月回宫后,遂将此事禀告于宗方,不料却引得宗方一阵不快,宗方本就乃皇亲贵胄,又是文人气概,岂容他人如此摆布?不由恼怒道:“余自继皇考帝勋后,已有二十五年,日日不忘诗书,夜夜不倦叮咛,今大月中兴,自然是汝等功劳!然,那林泠身份,地位,样貌都不为我所知,这样的女子,又怎可称孤王之妻呢?”映月不免忤其不明事理,气道:“先皇伯乃天下宗长,映月理应下拜,然,大月王朝如今独余齐端宁三王以及隐太子之后本侯虽不疑有他,然而天下人岂不道论?齐王性情极为仁慈,虽有武王之德,后祖之貌,却终不可成大器,乱世纷纭,岂可因仁而治天下乎?端王其人,虽口称不负当年之事罪愆,实则非然,其旁观政堂数十年,又怎会错过报仇之事呢?隐太子一脉,不在考虑范围以内,故映月愿以一己之身,维宗氏帝业万代不至衰竭!”宗方岂知其中厉害?说到底,其自登基以后,内外事务皆掷于映月,懋然管理,他却只做个“江湖满地一渔翁”,终是小子天性,听了映月这一般话,不由怒道:“一己之身?你这一己之身好大的口气!若愿帝业万古无穷,又岂在立嗣这一事上大做文章便可以了?选谁都是选,随便是宋邵年还是谁,这婚?我宁愿出家做和尚也是不结!”说罢,冷眸一抬,命凤寮官拟诏建旨,凤寮官不敢慢待,忙研磨写道: 
 煌煌大德,茫茫沧源。寡人无德,致天下万民于不顾,轻忍宵小,竟致如今之乱象!正所谓“国无嗣则不立,家无长幼则无言而已!”暗自思及,颇为羞耻而恸,故特请先皇长孙宗氓为天下之东宫,特此垂诏,诸臣所议,绝无余地! 
                           钦此 
                          景泰二十一年 
 映月不由得三魂颠倒,气血上涌,怒斥道:“你个腌臜杂种!映月不过这一求,你也不答应?你当我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若真那样,我干嘛在这地方受这种劳什子气?好!好!好!你不把这帝业放在眼里,我又何须再管你家中琐事?”按几正欲离开,殿外四侍早就闻讯赶了来,见这般吵闹实在是以往闻所未闻,不免忧虑道:“圣上息怒!玺侯快人快语,难免有伤人之处,我等皆乃梨园旧人,又怎会不知圣上与玺侯亲密非常?想必今日之事,乃有心之人挑拨离间所致,二位切莫因此而伤了和气,使他人有机可趁!”这四侍虽说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然,却终不比秋雨,宗方正在气头上,又岂会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不免厌烦道:“一群低贱腌臜!还不把这条狗与本皇丢了出去!”映月不由面上一黑,喉头一甜,咬牙道:“好!好!好!不用你撵!我自己走开!少碍了新人眼!”决绝拂袖而去,竟无一丝留恋。 
 宗方岂知他竟如此果决?骂道:“好!好!好!走了就无需回来!”抢过了笔,又拟了道黄绢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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