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五)(1/2)
乌泽声吃好了饭,取条白巾擦擦嘴,说道:“画渔夫的多了,那得看这画的拓。旧时画家完成一幅画,就会题上画名或诗句,以表自己与众不同的清高意境。”
碧瑶的心思不在这里,她勤快地收拾好碗筷,双颊泛起嫣红,轻轻地问乌掌柜:“那你说,他下次还会来吗?”
乌泽声拨了下算盘,啪嗒。他回答道:“这个么,你得去问他。”
碧瑶嫣然一笑,拎过饭匣跑出了古董店。乌泽声轻呼口气,甩了甩算盘,重新拨打账目。铜铃声缓缓释弱,他摇摇头笑道:“小姑娘。”
上海的梅雨收了雨幕,经月的雨水把庭园里的玉兰树浸泡得仿佛失去了根基,人们的表情随着阴云逐退而变得明朗。浅黄的一道阳光扑入段家的阳台,安静地歇在那里。尤嫂擦着竹竿,准备把蓄了几个月霉气的被子拿出来晒晒。
楼下,一辆黄包车候在门口,车夫何三把段小姐大包小包的行李往车上塞。段睿靠门口站着,交叉着手,右脚皮鞋尖点地,不解又好笑地问道:“姐,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么?”
段依玲拍拍沾了水露的裙摆,白他一眼:“当然有必要。”
“才隔几条街,周末还能回家,你不会周末又叫何三把这些东西拉回来吧?”
“这些都是我在学校用得着的东西。不跟你说了,你又没住过校。”
“我们学校没住宿。”段睿伸伸懒腰,表情慵散地叹道:“女人就是麻烦。”
段依玲没理他,仔细点数着行李:“两刀洋白袜在这个包里……苏绣睡衣……轻点儿!真丝很容易压变形的。”她训了毛手毛脚的车夫一句,忽然又想到什么,问段睿:“静影好几天没来了,你们该不会吵架了吧?”
“哪有,她就说不想过来。”段睿把双手搭在后脑勺,返身进了园子,边走边说:“我就说了,女人真麻烦。”
“我去学校问她。”段依玲满意地看着满满一车的行李,吩咐车夫:“你先拉过去,在学校门口等我。应该不会漏了什么东西。”
尤嫂从阳台探出头,暖和的阳光在她脸上敷了层柔和的浅蜜色,她笑着说:“忘了什么东西我叫碧瑶送过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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