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狗娃（1/2）

“哎呀呀••娘呀！”

这尖厉的叫声，让凝神远眺的大玉脸猛地向后一扭，才看清是狗娃瘫坐在峰顶入口处，身子就失去了重心，再加上“唔唔”刮着的，愈来愈猛列的狂风，他脚底一滑，身子顺势就下去了，他脑子里“忽”地懵了，“完啦！”只是一闪念，胡乱地伸出手去，本能地想抓点儿什么？幸运地让他抓住了柏树的长细枝，他借着这个力，空中提气“噌”地纵身一跃，硬是让他生生攀了上来，脚底还未稳，“嘎吧”树枝也正好断了，他又连着一个前扑，双手扣地，这才结结实实落在峰顶。

汗也湿透了他的全身，再朝后一看，小腿以下还悬在崖边儿哪！狗娃更傻了！此时才缓过了一些味儿，跪爬着过来，伸出两只干细的小手，抓住大玉的两条粗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里拉，口里还喊着号子：“一二••一二三•••”可大玉庞大的身躯纹丝不动，看着他满额头出着的细汗，大玉一下乐啦，头窝着点地“嘻嘿嘿•••”地笑个不停，直到把泪笑出来，他用手“啪啪”拍着——被他十几年来练武磨的发亮而光滑的地，抽着粗气喊“加劲！再加把劲儿呀！”弄得又急又累的狗娃汗珠子“啪儿啪儿”直往下掉，一屁股蹾在地上，也跟着他一同喘开了粗气。

长着两只长而尖大犄角的大山羊，“咩咩”地叫着率先爬上了峰顶，紧跟着一只又一只的山羊也上来了，不一会儿，他俩身边儿就聚集了十几只羊，一律全冲着狗娃“咩咩”地叫着，最先上来的大山羊，还亲切地用舌头舔着狗娃的脸，狗娃也回头爱怜地摸着它的头。

大玉双手撑地，一个前滚，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直，拍了拍身上的土，扭过脸来故意逗他：

“你这个丧门星上来干什么？难不成想和我偷学武艺？”

“你话干净点儿！谁是丧门星？刚才我是在山下碰上了你爹，天要下雨了，让你赶快帮着收稻子去，他可让你快些去，很急的样子！”狗娃瞪起一双小眼，不高兴地说到。

“还他娘地嘴硬！你这一惊一咋的，差点儿就送了老子的命！不是我说你，以后你改一改这胆小如鼠的臭毛病，要不以后少来和我一起耍！我看不起这种人，心软的象稀泥。人家吕阎王平时那样欺负你，你还爱死了他的羊？呸！”说着大玉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气的狗娃睖睁个眼，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然后低下头想了想，用手抹了把已拉到胸前的鼻涕，将羊鞭狠劲往地上一扔，坚定地大步向崖边儿走去，边走边小声念叨着“好！我胆小？我是怕你掉下去才胆小！不知好赖，我倒要让你看一看我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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