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第十五章。

除夕夜的金陵城，灯火葳蕤，各家各户门前悬挂着红色灯笼，远望着火红一片，将浓浓夜色染上一抹红色，与天边荧荧明星相衬。

“你久在京城，在外头过年还是第一次吧？”

“嗯。”方珏望着窗外灯火通明，却是垂眸，“我有点想叔叔婶婶了。还有璟哥哥他们。”

靳玄拿了颗蜜饯塞进人嘴里，“想回去了？那我……”

方珏摇了摇头，张嘴吃了蜜饯，舌尖不经意间扫过人指腹，“那你怎么办，一个人过年多冷清。”

靳玄眸色暗了暗，开口却是淡然，“这有什么，这么多年下来，早习惯了。”

“那你家人呢？父母妻子不陪你一块吗。”

“自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我的娘，听说是受不了跟着我爹过穷苦日子，和一个富人跑了。至于我爹，为了供我上学，积劳成疾，在我十五岁那会，就走了。那时候我还在外头谈生意，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对不起我……”方珏无意戳人伤口，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默默握住了人手。

“无妨。都过去十几年了。”靳玄反握了方珏的手，“我确实有过妻子。在我爹走后两年，也走了。”靳玄叹了声，复又开口，“怪我那会只顾着多赚些钱，常年不在家，连她病了都没发现。还是一次无意间看见了她咳了血的帕子……还好，她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我没有错过。”

方珏沉默半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我只是……”

“没怪你。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都淡了。”靳玄握着人手轻捏着方珏指尖，“说来我要是早两年成家，说不定儿子也不比你小几岁。”

方珏：……

“真的。要不然你叫声爹爹让我过过瘾？你看我这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还是孤家寡人，多可怜。”

鬼使神差的，方珏低声喊了句，“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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