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倚醉吐真言（1/2）

府衙的后院中十分清幽，白子羽定定地坐在石桌旁，手中捏着一枚玉佩，院中有一棵不小的桂树，在盈盈的月光下噙着幽香。

白泉轻手轻脚走进来了，白子羽回头看了看是白泉，索性闭了眼睛，白泉把手中的芝麻糕推到白子羽面前道：“公子，这是我今日去城中买的，到底不是凉州的，肯定味道差得远。”

白子羽捻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白泉，你有心了，下次不必如此了。”

“可是，公子，今日是你的生辰啊。”

白子羽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轻勾唇角，笑得苦涩：“生辰？我只记得今日是白家一十九口的忌日。”

白子羽闭了眼睛，眼前晃出的是满目的血光，左手缓缓覆上心口，有些疼了。

人，如他，是不是生来便背负了太多？

“公子……”

“好了，我没事，你去休息吧。”不过片刻白子羽已经面色如常。

白泉知道自家的公子说一不二，只好一步三回的走了，在转角处却看到了燕瀛泽，他怔怔盯着白子羽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不知道是什么。白泉什么都没有说，低头回房了，燕瀛泽也转身朝前堂去了。

忌日？子羽，原来，这便是你今日不快乐的因由么？

燕瀛泽再出现在白子羽的面前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坛酒两个碗。白子羽还是保持着他方才的姿势没有动过。

“子羽，你发什么呆呢？来陪我喝一杯。”燕瀛泽笑得痞气，坐在了白子羽对面。

白子羽收敛了神色，轻笑了一下：“还喝？再喝多了子羽可不会好心送你回房了。”

燕瀛泽亦是笑了笑，把酒满上，自顾自的拿起一碗：“子羽，生辰快乐。”也不管白子羽如何，他一大碗酒便下了肚。

白子羽端着酒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终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将一杯酒悉数倒入了地下。然后再次把两人的酒满上，对着燕瀛泽郑重道：“谢谢。”

“方才，我听到了凉白开的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恰好来找你。”燕瀛泽又倒了一碗酒：“我感觉你今日不开心，可是不知道原因，不过，现在知道了。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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