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调动（1/2）
府试成绩要十五日后才能出, 三郎回了临河又歇了两日，便继续回书院求学了。荷衣则琢磨着安排人手的事情了。
这天一早，荷衣留在临水村里，带着兰心开始盘算家里的产业及人员了。
荷衣坐在书桌前, 兰心搬了个凳子坐到荷衣对面，开始统计人数：“现在咱们家豆腐作坊有赵大娘一家两口、咱们家两个小伙计、郭嫂子等三人、以及年后新请的五位嫂子一共十二人做豆腐；赵大叔、大树叔、还有年后新请的林二柱、林亮、林泰共五人负责送豆腐及砍柴。咱们家里就我娘带着寒梅竹意负责起居饮食工作；庄子上今年开春新添了八名长工，加上郑大叔, 庄子上现在一共有长工、仆妇三十九人；品汤居现在后厨九人、小伙计十七人、小丫头八人、仆妇八人、加上陈掌柜跟赵先生, 一共有四十四人；青云巷宅子那边一个看门的, 加上三个做饭收拾的仆妇四人；牧场那边的话, 牧民三户十六人、加上柳杨叔、大郎哥跟我哥, 一共是三十九人。就是咱们家现在一共有一百四十六人干活，不对，加上我就一百四十七人。”
说完这一大串话, 兰心渴的不行，一口气喝掉一杯茶。
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撑着下巴，荷衣自己也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要养活这么多人了。“那收入呢？咱们现在一个月收入多少？”
兰心深吸一口气, 打开账本开始说：“现在咱们家豆腐作坊一共给二十九家饭馆、酒楼供货, 价格现在都是一百文一斤，一个月能出货一万六千一百斤，收入一千六百一十两，每月薪金现在是每人五钱银子, 薪金支出每月六两, 豆子成本每斤十三文, 每月消耗三千斤，就是三十九两银子，每月石膏粉平均花费五十八两，最后纯利是一千五百零七两。品汤居上月收入三千一百五十七两三钱，伙计、丫环、仆妇的薪金是五钱银子，就是十六两五钱、加上后厨大厨薪金每月五两、二厨三人各二两、学徒五人各五钱，就是十三两五钱；掌柜的跟账房先生每人每月十两，加上税款四百两，还有各类肉菜等原料三百五十一两，最后纯收入是二千三百五十六两三钱。”
换了口气，兰心接着说到：“咱们家现在赚钱的就这两个，上月一共收入了三千八百六十三两三钱；支出的地方还有牧场那边，咱们只给十岁以上的劳动力发工钱，每人每月两钱银子，一共是一两二钱，加上牛羊的草料钱等支出，牧场每月支出二十两；另外庄子上目前也还没有收入，每月支出薪金七两八钱，加上购买粪便、农具等钱，平均一个月支出八两三钱；最后加上柳杨叔、赵大哥跟我哥每人每月五两的工钱还有我的每月二两，主子一家每月每人五两的月钱，加上青云巷的仆妇工钱、家里每月肉菜钱等平均每月支出费用是九十三两五钱，最后入账的收益是三千六百九十两五钱。”
这笔账兰心来来去去算了两三天才算出来，也是累的够呛。
荷衣点点头，兰心最后算出来的跟她算的一样，“咱们家现在虽然每月能有三千多两的收益，但是将来花钱的地方还多着，你看咱们去府城这半个月不就花了很多钱？另外府城开店也是势在必行，现在要操心的是如何调派人手去府城。”
兰心有些疑惑：“像咱们之前那样直接招人不行吗？”
荷衣摇摇头：“丫头伙计之类的可以到府城再买，但是账房掌柜这种，还真不是容易找的。况且我让你们大家认字、学算盘可不是白学的。”
兰心莫名感觉到一阵危机感，赶忙开口：“姑娘，我才十岁。”
荷衣看着她嘿嘿笑了两声，说到：“是啊，咱俩刚认识的时候看着你像七八岁的，没想到都十岁了，这一年来长大了许多啊！”随后话锋一转，“放心，我不会把你丢到府城的。”
兰心见自己逃过一劫，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你还是要去县里跟赵先生学学才行，这样吧，明天开始，你明天开始到店里跟着赵先生学盘账。”
看着兰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荷衣笑到：“你个傻丫头，能学本事是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还嫌弃？”
兰心赶忙解释道：“不是嫌弃，只是我去跟赵先生学了，那姑娘您怎么办？您成天在外头跑，没个人照顾也是不行的。”
荷衣笑道：“寒梅竹意在县城里学了两个月规矩跟识字，也差不多了，我把她俩带在身边就行，你就安心跟着赵先生学盘账吧！”
在宣纸上涂涂画画好一会，荷衣终于把人事调动的事情理顺了。
第二日一早，便带着兰心到城里去了。坐在品汤居二楼包厢里的主位上，面前坐着陈掌柜、赵先生、江志远、柳杨四人。
众人也不言语，静静地看着荷衣。
荷衣喝了盏茶，说到：“这次叫你们来是想说说我的安排。陈掌柜，你可愿意到府城去？”
陈掌柜被主子点名问到，有些微愣，去府城闯一番确实吸引人，但是他一家老小都在临水县城，让他着实有些犹豫。
荷衣看出了他的犹豫，便抛出条件诱惑：“只要一年收入到五万两，我就奖你五百两白银，如何？”
听到荷衣开出的条件，陈掌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承蒙姑娘厚爱，陈某定当尽力！”
荷衣喝了口茶，继续点下一个人：“赵先生，我给您的条件跟陈掌柜的是一样的，只一点，你去府城前先把兰心、志广带会盘账，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你再去府城。”志广是铺子里的一个小伙计，为人十分机灵，幼时已经启蒙，能写上几个字，荷衣便也把他选来学管账了。
“至于舅舅跟志远，你们两个先跟在陈掌柜身边，同样三个月为期，三个月后由陈掌柜选一人留在临河当掌柜，另一人随陈掌柜到府城当二掌柜。”
柳杨跟江志远没想到荷衣会给自己这么好的机会，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好！我们一定尽力！”
荷衣笑了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次调动我要求你们跟我都要签二十年的长契约，你们都考虑考虑，也跟家人都商量一下。明日一早给我答复，同意我的安排也行，不同意的就还是做原来的工作。”说罢便叫众人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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