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捡回来的亲事（1/2）

不过不等柳氏跟荷衣再慢慢来, 三郎就自己帮自己寻了门亲事回来。

这日柳氏正在家中与荷衣商量昨日又新看中的两家姑娘, 正准备说又叫摘月去打探一番, 此时原说要去赴宴的三郎浑身湿透地从外头回来了。

见儿子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出门结果跟个落汤鸡一样回来，柳氏觉得有些奇怪：“三郎, 你不是说要跟许时去赴宴吗？怎地搞成这般模样回来了？”自从两家定亲后，许时便央着柳氏改口直接叫自己名字，柳氏一开始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叫久了也就习惯了。

三郎擦了擦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流到脸上的水珠, 略微有些尴尬道：“赏花会上出了些意外，儿先回房换身衣裳再来跟母亲说明个中缘由。”

柳氏一听，赶忙让他去换衣裳：“快去把湿衣裳换了, 一会要是冷着伤风可就麻烦了。”又叫了夏至到厨房去叫人熬一碗浓浓的姜汤, 等一会三郎换完衣裳出来再喝了它驱寒。

等三郎换了干净衣裳再到前厅来时, 夏至也端着姜汤回来了。柳氏一见他来就赶忙让他先把姜汤喝了：“赶紧喝了, 去去寒。”

三郎坐在柳氏身边的另一侧乖乖把姜汤都喝完以后, 才把今日发生之事一一道来, 原来是今日赏花会上一名女子不慎落水，离着那姑娘不算远的三郎眼看着没人下去救人, 自己一时心急便跳入水中救人。说完事情的缘由后, 三郎最后补上一句：“还请母亲为我筹备一番, 咱们明日便上门提亲。”

“提亲？”荷衣表示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哥哥救了人, 那姑娘家里不来多谢哥哥还就罢了, 怎地咱们还要上门提亲？”

三郎被妹妹这么直白的问题搞得有些脸红, 满脸通红的玉面书生倒是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不过还是有些尴尬地回答了妹妹的问题：“为兄在救人之时不慎与那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听完三郎的话, 荷叶终于明白了，古人对于男女大防还是很看重的，再者如今哥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进水中救了那姑娘，如果哥哥不娶她，那姑娘恐怕名声也尽毁了。

柳氏也明白三郎的意思，不过有些发愁：“只是也不知那姑娘人品家世，娶妻娶贤，要是个不好的，这可咋办！”

三郎听完母亲的话，便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是我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然也要负责才是，哪怕是个不好的，我也认了。”

见三郎这么说，柳氏也没有办法了，便问到：“罢了罢了，你说如何便如何吧，我今日就去准备好聘礼，咱们明日便上门提亲，只是这姑娘是哪家的姑娘？”

回来时三郎也跟许时打听过了，说：“是白御史家的庶女，闺名玲珑。”

“玲珑？”不会是那日与自己共用一个包厢看哥哥打马游街的那个玲珑吧？荷衣心中这般想到，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事已至此，这点小事也不会改变什么，便把疑虑留在心中。

“是个庶女？”柳氏虽然没有门第之见，不过对这些嫡庶尊卑也是早有耳闻的“这要是娶个庶女回来，万一影响你日后的前程，这可如何是好？”她别的都不怕，只怕万一影响自己儿子的前程，那她怎么对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孩子他爹？

“我的前程靠我自己的本事去挣，与嫡庶何干？”三郎倒是不担心这个，如果当今圣上只因为自己娶了庶女而放逐自己，那他就不是天下读书人都想追随的君主了，自己又何苦跟随他？

见儿子已经决定了，柳氏便不再犹豫：“既然你自己都想好了，那为娘的也不为难你，明日我便带着媒人上门提亲去。”

***

白家

坐在嫡母身边的嫡女，白家的大小姐白琉璃讥讽地看着跪在大厅中间的白玲珑，咯咯地笑道：“某些人还真是癞□□想吃天鹅肉，真以为跳进水里就有青年才俊来救她，然后攀上高枝儿去呢，没成想清白都没了，如今可怎么是好呢？”

还穿着一身湿衣的白玲珑一言不发地跪在堂下，她心中自然知道白琉璃就是今日害自己落水的罪魁祸首，不过就算自己知道是谁害的自己，那又有什么用？自己一个没娘的庶出女儿，拿什么跟嫡女斗？只能低声为自己辩驳：“我没有，我是不慎落水。”

白夫人自来就看这个庶女不顺眼，跟她那狐媚子生母长得一模一样，连那双她最讨厌的桃花眼都长得完全一样。如今她闯了这么大的祸，对方又不会来提亲，她终于可以消失在自己眼中了，冷眼看着她：“你到祠堂去跪着，等我与老爷商议过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这个败坏我白家门风的不肖女儿。”

“是。”白玲珑穿着湿衣，在身后婢女的搀扶下才艰难地站起来，然后缓步往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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