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2)
秦氏没有再提什么要求,将胥诚则脸上的污渍擦干净,便催他离开。胥诚则如蒙大赦,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跨出了门。他疾行穿过小院,出门二三丈,又忍不住回了一次头。秦氏的身影自然是看不见的,他却看到隔壁那位吴大哥在院门外探头张望了一下,继而走了进去。
胥诚则心想,寡妇门前是非多,这男人却不怕事地殷勤,两人八成早已暗通款曲。他无意从道德上评价什么,心里只觉得新鲜。这种苟且之事哪怕在高门大户里也不稀罕,常被下人们当做谈资笑料来分享议论,只是胥若拙治家甚严,他只悄悄听过一些,没想到今天亲眼见了一回。走了一段转念又想,那男人看起来憨厚老实,秦氏又坦荡,万一真的只是邻里相助,二人清清白白也未可知。他想着想着笑起来,见自家大门遥遥在望,快步踱上前去。
之后几天,胥诚则格外留意大哥的动向。胥睿则非但没有生他的气,反而疏远了丁秀容。胥诚则听侍女说大哥已搬到书房去睡,便知道在石韬玉这件事上自己多了一位盟友,底气足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反正他从来就对丁秀容这个大嫂没好感,如今见了她更是直接视若无睹,只默默多了陪石韬玉的时间,以免丁秀容暗地里刁难。
如此也算相安无事了一段时日。到石韬玉生日那天,她精心装扮,戴上了项明珠所赠钗钿。甘霖为她大事庆祝,胥诚则等兄弟几人均有重礼相赠,胥柔则和丁秀容也分别有所表示。丁秀容送的是缠枝百合纹银香囊。石韬玉因她撮合自己和丁秀彦一事,对百合花纹心生抵触,但为兼顾情面和体面,勉力笑着接受了,客客气气地向她道谢。胥柔则送的是一支金簪,梅花纹里嵌着白玉珠,石韬玉也笑着收下了。
胥诚则撺掇大家斗酒行令,兄弟姐妹纷纷应和。胥若拙和甘霖见儿女们和睦融洽,心情十分欢畅,便有意纵他们尽兴,二人只在一旁含笑观赏。酒宴闹至中宵,众人才各自散去。
甘霖回到卧房中,兴致依然高昂,拉着丈夫回味酒宴上的乐事。胥若拙虽然高兴,想起席间长子长媳互相视若无睹,又忍不住叹气。甘霖不解:“你这是为何而叹?”
胥若拙道:“为了睿则他们夫妻。”
甘霖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也叹道:“他们两个总是时好时坏的。”
对于前些时候的争端,胥若拙早已有所了解,他不喜欢丁秀容的主张,但也不希望儿子将时间精力浪费在与儿媳冷战上。他对甘霖道:“你去说和说和,这样怄着气过日子,谁也不舒服。”
甘霖没有顺从丈夫的话,反道:“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你我心知肚明。纵然我去劝,也是治标不治本。我劝得了一时,劝不了一世。”
胥若拙听妻子这话像在赌气,问:“你好像有些怪我?”
甘霖道:“我本来就不同意阿睿这桩婚事,可是当时形势所迫,我也没办法。过去的事我不怪谁,反正已成定局,但今后的事我不会再退让。”
“你是说阿玉的婚事吧?”胥若拙点头,“我也不同意让她嫁去丁家。”
甘霖感慨:“我这几个儿女,阿睿最懂事,所以他委屈自己,活得最辛苦。他的婚事,我向来看作前车之鉴。阿柔娇纵,于婚事上却是最幸福的。我希望阿玉也能同样幸福。”她说着看向丈夫:“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将阿玉许配给阿诚的事?”
胥若拙有些诧异:“你打算撮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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