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2)
胥睿则蹒跚地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里。他用手掌抹过嘴唇,望着掌心的血迹出神。丁秀容醒过神来,忙抹去脸上的血迹,半跪在椅子前拉住他的手。“你,你怎么样?”她觉得胥睿则的手冰凉,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胥睿则抽回手来:“我没事,你回去吧。”他面露疲态,冷漠的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丁秀容见时至今日他依然将自己拒于千里之外,心里又愤怒又不解。她盯着丈夫半晌,冷笑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胥睿则身心俱疲,听她在此节骨眼上计较起来,更添一层厌烦,可他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勉强抬眸看丁秀容一眼。“我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不如各自清静。”话到一半他就闭上了眼睛,几乎睡着一般。
丁秀容欲言又止,怨恨地瞪他一眼,扭身离开了。胥睿则始终没有睁眼,歪在椅子里恍惚起来。
傍晚时,胥若拙清醒过来,将胥睿则和石韬玉叫到跟前,命石韬玉说出实情。石韬玉跪在床前,从胥诚则逃回家开始,将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胥若拙半支着身子,无力地拍着床沿斥道:“糊涂啊糊涂!他若不是故意杀人,又何须畏罪潜逃?他若不逃,也不至于……”话未说完想到幼子,不由得哽咽。
石韬玉俯首而拜:“父亲,是我的错。是我出的主意。我不该让灵则跟着一起去,是我的错!”说罢泣不成声。
胥若拙仰面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抬起手来摆了摆:“你回去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石韬玉泪眼模糊地看向胥睿则,见他点头示意,默默退出了卧房。
胥若拙和甘霖都上了年纪,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更何况胥灵则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儿子。夫妻二人双双病倒,胥家所有事务都落到了胥睿则的肩膀上。丁秀容见他操劳,主动提出帮他打理家务,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令她意外的是,胥睿则与父母商量过后,让石韬玉协助准备胥灵则的后事。
丁秀容见石韬玉指挥采买布置事宜,那些下人们对她恭顺得仿佛她才是女主人,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她站在刚开始布置的灵堂里,准备挑些错漏提点几句,维持长媳的地位和尊严。但石韬玉直接派去侍女请她离开,自己连面也没露。丁秀容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丁秀彦见堂姐回家,忙缠着她打听胥家的情况,再三询问石韬玉的动向。丁秀容以为他关心意中人,心里越发来气,忍不住指着他骂道:“废物,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别来烦我!”说完拂袖而去。丁秀彦望着她的背影发愣,见她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
丁秀容道:“那天要不是你去追胥诚则,胥灵则也不会死。现在我们两家已经没什么情分可言了,你最好趁早对那丫头死心。”说完不给丁秀彦解释的机会,径直离开了。
丁秀彦十分懊丧,想到胥灵则因自己伤重而死,觉得胥诚则肯定恨毒了自己。可他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并非有意,又是在执行公务,理应得到谅解。他迫不及待想跟胥诚则解释,可眼下胥诚则音讯全无,他那一腔话语无处可诉。他不禁唉声叹气,要是胥诚则能回来就好了。
丁秀彦突然灵机一动,想着或许可以帮胥诚则洗脱罪名,这样一来那人自然不用继续流亡在外。他想起那天胥诚则辩驳说没有杀人,或许其中真有隐情也说不定。丁秀彦激动起来,忍不住想象自己为那人昭雪冤屈而那人感恩戴德的样子。他兴奋不已,立刻出门往官衙去。
胥诚则出逃的第二天,叶家也得到了消息。叶萌和胥柔则匆匆赶到胥家,见过父母兄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胥柔则见母亲憔悴虚弱,头上平添许多白发,感到心痛不已。叶萌留她在房中陪伴甘霖,自己与胥睿则出去说话。少顷,石韬玉端着药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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