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2)
次日清晨,石莹玉侍奉母亲洗漱完毕,回到自己房中。初一进门,她便觉得哪里不对劲,朝石韬玉的卧榻上一看,却见被褥整齐叠放,上面横着一封书信。
石莹玉顿觉不妙,急忙拿起书信拆开查看。石韬玉在信中寥寥几句,明说自己昨夜见石夫人享用宵夜,应是否极泰来,故而自己可以放心离去,因不想给石家徒添麻烦,所以选择不告而别,希望众人莫怪莫寻。
石莹玉又是惊讶又是气恼,忙跑去告知父母。石彰将那书信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心里既羞愧又无奈。石夫人病态全无,坐在床上拍着床板恼羞成怒地骂,说就当从未生过石韬玉这个不孝女。刘氏恰端着煎好的药送来,一脸茫然地撞上了石夫人的雷霆之怒,被泼了一身的药汤。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匆匆收拾了地板,急急忙忙地避了出去。
石夫人犹不解恨,将枕头被褥一并扔到地上,连骂晦气。石彤玉只好命人速去为她重换一套枕席。石莹玉扶着母亲不住地柔声安慰,心里五味杂陈。
石彰估计石韬玉是回了胥家,于是派家仆前去打听。家仆回来禀报说石韬玉未曾回去,不多久胥家便派人登门,询问石韬玉的近况。石彰立刻猜到是那家仆打探时漏了口风,心里嫌他蠢笨,为此十分懊恼。料此事终究瞒不过胥家,石彰不敢得罪,只好亲自登门,想以情面隐匿与丁家共谋一事。
胥若拙听说石韬玉不告而别,心知她不是那样行事无端的人,便觉自己先前的隐忧成了真。石彰言语遮掩神态扭捏,像要隐瞒什么。奈何他心中尚存良知与羞耻,被胥若拙逼问得急了,不得不交代了来龙去脉,并交出了石韬玉的书信。
胥若拙看罢书信扶额而叹,心里牵挂石韬玉的安危,终于忍不住责备了几句。石彰第一次感受到他身为胥家家主的威压,羞惭地埋头不语。胥睿则在父亲身边听到了一切,不由得对这位恩师的为人大感失望,但见他两鬓已斑,局促得像做错了事的孩童,心里又难免不忍。
事已至此,石韬玉也并没有回胥家,一时竟没人知道她去向何处。
石彰怏怏地离开了胥家,回家之后派人去向丁兆禀报。石夫人忐忑起来,怕儿子的前程不复光明。奇怪的是丁兆打发了报信的仆人,却未再有下一步指示。石彰夫妇心里揣着此事放不下,从此对石韬玉讳莫如深。
胥睿则与父亲商量,想派人尽快将石韬玉寻回,怕她流落在外遭遇不测。胥若拙一边点头一边面露忧虑,伸手遥遥指向长子的居处,问他:“郎中最忌,治标不治本。如今内忧外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胥睿则有刹那的迟疑,脸上满是不解:“父亲,这件事与她有关吗?”
“有无关联,你自己判断。”胥若拙道,“阿玉若被迫嫁到丁家,对她利弊如何,你难道想不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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