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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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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睿则伸手扶住桌沿,勉强站稳了身子。他仍旧不愿相信,又仔细盘问老六。

老六见他恍惚,不禁觉得可怜,转念又暗生期望,觉得如果自己这腿伤成为胥家的责任,那月升药庐理应尽心为自己医治。老六唯恐事实不够详尽会模糊了胥家补偿自己的义务,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当日情形事无巨细地描述给胥睿则听。

事情经过本就简单,说过两遍就再清楚不过了。胥睿则心里阵阵绞痛,想到家中父母,惶然不知所措。老六嘴里道着同情的安慰,眼里却闪着希冀的光亮。胥睿则果然吩咐郎中尽心为老六医治,又叫掌柜安排他在药庐好生吃住。老六得意洋洋地接受了胥睿则的善意,从此在月升药庐安心住下。

胥睿则心事重重地退出了诊室,一言不发地回了家。老六的话似乎可信,但所说打仗时间明显晚于朔阳军攻打敦成的时间。他因此心存侥幸,暂且向父母隐瞒消息,只悄悄与管家商量,派人去沧江沿岸求证当日情形,又托叶家的关系搜寻三弟的下落。

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带回的只言片语拼凑出当日情形,与老六所说相差无几。只是有一件事令胥睿则意外之余愤恨难平。他原以为老六和胥诚则遇到的兵祸是朔阳军与敦明军交战,没想到那日交战的双方都是敦明军,只不过一边是项峰的下属,而另一边是刘楚的下属。据说项峰带兵击退朔阳军守住敦成后,自己却伤重而亡,而刘楚收到他生前发出的求援,故而从陵南赶去接管了敦成的城防。

胥睿则不解其中内情,不明白敦明军为何会发生内讧。他只恨这一场人祸殃及池鱼,害三弟白白送了性命。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胥睿则更迁怒于敦明军。

老六的腿终究是保住了,他在月升药庐住了两个多月,直到行走无碍才要告辞。胥睿则一想到这个人就会牵动失去三弟的哀伤,因此不忍再见他,便让掌柜赠他纹银百两送他离开。

至于三弟罹难的消息,胥睿则始终没有告知父母,而是不断派人去搜寻三弟的下落,未曾有片刻放弃。但纸包不住火,消息虽未走漏,却叫默默关注他的丁秀容看出了端倪。

石韬玉去到石家没有多久,丁秀容便主动回到胥家向丈夫求和。胥睿则对此不置可否,只当她不存在。石韬玉出走之后,胥家父子对丁秀容更加疏远,甚至多了提防。主人如此态度,胥家的管家仆人们便知该如何对待这位少夫人。丁秀容像透明人般驻守在胥家,只有陪嫁的几个下人供她使唤。胥睿则宁可将内务托付给管家,也不许她染指。

丁秀容无可奈何,却又生出空前强韧的决心。为长久计,她端起了宽容大度乃至无欲无求的姿态。自此她已无需顾忌石韬玉,后来甘霖身体好转,胥柔则也来得少了,她便成了家中唯一能朝夕守在甘霖身边的女眷。她任劳任怨地照顾甘霖的起居,以温柔恭顺讨取婆婆的欢心。而甘霖总是心软,见她如此,渐渐忘却前嫌。婆媳二人重归和睦。

甘霖的善待令丁秀容重生信心,但胥睿则刻意隐瞒的举动又令她陷入不安。胥家终有她无法知悉的秘密,由此定将生出她无法应对的变故。丁秀容不能放心,观察发现胥睿则与叶家来往频繁,却将父母也蒙在鼓里,便越发迫切地要想要探个究竟。她所知有限,细细推敲之下,觉得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托叶家帮忙寻找石韬玉,二是与他那无缘的未婚妻有关。

这二者无论哪一个都是丁秀容不能容忍的,而前者并不需要隐瞒胥若拙和甘霖。丁秀容思来想去,越发觉得此事与叶葭有关。胥家终究需要一位女主人主持中馈。胥睿则决意不让她插手,或许是要另谋贤良,或许他正与叶家密谋,要重新迎娶叶葭。

丁秀容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按捺不住在甘霖面前吐露自己的猜疑,哭诉胥睿则要抛弃自己。甘霖受不住丁秀容的哀告,只好命人将胥睿则叫来,要当面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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