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结亲（二）（2/2）

洪裔还和小时候一样霸道，不讲理。

“好吧……”寒灵烟无奈妥协，“那你想听什么？”

“半夜三更，当然要听写风流才子的故事，不如，你将那春宫图上写的念出来听听。”

寒灵烟脸色变了变，但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春宫图是画的，没什么可念的字。”

“呦，原来你看过啊……”洪裔笑道。

寒灵烟不理他，专注于手上的书卷。刚翻过一页，突然有人按住了他的手，又很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别闹！”

“没闹！”

书卷不知是什么时候滑落到了地上，烛光明晃晃烧了一夜。五月的时节，外头的花开得火焰，艳红的颜色让人心中也燃着火，清风倒是舒爽，携了一缕浅夏的香，凝了一脂风光璇旎的梦……

发丝缠绕指间，洪裔想起那个梦里的场景，高山流水处，初见一个少年，少年对着他笑，他对他说，你真好看。

夜色深沉中，有人轻声在耳边呢喃：“你真好看……”

寒灵烟眼睛有些发红：“你在说谁？”

“你。”

“不是……”

当时洪裔那句话指的是曾经所梦，他坚信，梦中那个人绝不是寒霁风，合该跟他成亲的就是灵烟，洪裔喜欢的也的确是他。但寒灵烟想，洪裔终究是忘不了寒霁风的，人之常情，那样的一个人只要看过一眼谁又能忘得了？

寒霁风是十日前走的，洪裔和寒霁风大婚的这一日晚上，寒霁风到达了他要到的地方——天昭。寒霁风去天昭，自有他的道理。

他们这几个孩子，老大寒珵月和老二寒瑾符最先成家立业，如今各自在外成了门户，一个经商一个教书，走的都不是仕途，然而寒家是世家大族，大楚花费这么多心思培养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定是要从中出一个名臣的，寒霁风就是那个名臣，可惜，是名臣，却是佞臣，还是个传闻中的幸臣……

寒府不会有不好的名声，寒霁风自然明白，所以传说中的那个佞臣，不叫寒霁风，而是‘白栖风’，他堂而皇之得冠着本该冠的‘白’姓，为自己改名‘栖风’，霁风、栖风，一人而已。

霁风当年从学府出来之后就直接入仕，两年内官至上卿，是个得力的能臣，却又在十日前罢官然后就不知所踪。大楚的王，是楚卓，普天之下，也只有楚卓知道霁风去了哪，也只有他知道霁风不是被罢官，而是因任务改名换姓去了天昭，洪裔和寒灵烟成亲的这天晚上，也是白栖风和天昭王付辛初见的时候……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