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论存在的可能性（1/2）

“下一位，方……毛蛋，监护人方宇飞，方先生，方宇飞先生？”

方宇飞歪着脖子搭在塑料椅上，嘴角溜着一圈口水，睡得十分香甜，还时不时挠挠自己的脸，宠物医院的护士可没有欣赏他睡觉的心情，她合并五指，组成一只拳头，轻轻地挨到方宇飞肩膀上。

“唔，好痛！”

这突如其来的小拳拳让方宇飞猛然惊醒，他揉着自己发疼的肩膀，抬头一看，那身材高大，肌肉匀称的护士正面无表情盯着他：“您是方宇飞先生吗？”

看着护士肌肉拱起的双臂，方宇飞乖得跟鹌鹑似的，“是我。”

“您家毛蛋的伤处理好了，麻烦您去把费用缴一下。”护士从怀里的一沓文件中抽出两张复印纸，还顺便指了指大门：“前台在那边。”

“好的。”

方宇飞接过那两张缴费单，他看一眼里面的数字，一阵眩晕，捂住心脏，这费用……两个月的生活费没了！

他垂头丧气地到前台缴费，看到倚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某个人时，不知怎么心更塞了，那个人察觉到他幽怨的视线，嗤笑一声：“是你要把猫带到宠物医院检查，我都说它没事。”

可我不知道宠物医院的检查收费这么贵……

缴好费用，肌肉壮硕的护士抱着一只黑猫走过来，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宠物箱，黑猫很乖，乖乖地躺在护士的怀里，方宇飞看它乖巧的模样，再看看护士小姐那媲美健美先生的身材，他忽然明白黑猫为什么这么乖。

“可怜的小家伙，它有点脑震荡，幸好内脏没事，营养膏之类的东西我放到袋子里，你按时喂它吃就可以，猫咪的自愈能力都是很强的。”

黑猫耷拉着耳朵，金色的双眼盯着地面看出花来，护士小姐怜惜着揉揉它的皮毛，嘱咐道：“你以后一定要关好门窗，别再让它从楼上掉下来，好在这个孩子懂得保护自己，可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的……”

其实它不是从楼上掉下来的，可是太玄幻了我不敢说。

方宇飞给毛蛋一个你懂的眼神，可钻到宠物箱里的黑猫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搭理方宇飞。方宇飞提起宠物箱，想去招呼某个人，却见那人已经自顾自拉开宠物医院的大门，站到门外。

“等我！”

走到大路边的乾羽看到一对老夫妇推着一辆小推车到宠物医院隔壁，老大爷掀开大蒸锅的锅盖，满锅的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甜又香的味道在空气中漂荡，乾羽一把按住方宇飞，把他定在原地，指着那锅说：“我要吃那个。”

方宇飞定眼一看，那亮黄色的招牌明艳写着“西安甑糕”，他瞬间回过头来，龇牙咧嘴：“我不吃甜的！”

“我吃！”乾羽按着方宇飞不给他走，方宇飞捂着自己的钱包：“你骗人，我不吃甜的！”

“拉倒吧，你吃豆腐花加蜜糖还是辣椒？”

“蜜、蜜糖……”

“那你怎么不吃甜的？”

方宇飞无言以对，南方人豆腐脑加蜜糖不是正常操作？可他一松懈，乾羽已经把钱包抢走。那对老夫妇卖的甑糕不贵，大的一盒五块，小的三块，乾羽拿钱等装盒的时候回头问他：“你吃不吃？”

“……吃。”

“真香，是吧？”

方宇飞屈辱地瞪了他一眼。

用过早餐，两人打车到南城的灵犀道观，今天是周日，到灵犀山朝拜的香客络绎不绝，方宇飞他们赶到南城时，狭窄的山道上排满了车辆，一条车龙沿着山道形成身躯，沿途有不少贩卖饰品与鲜花的摊位，香客与小贩伫立在那讨价还价，方宇飞打了电话给灵殷，灵殷太忙走不开，派两个小道童带他们抄近路上山。

方宇飞结了车钱，提着宠物箱下车，两个小道童很快就赶到，相熟的香客们都认得观内这对双胞胎，上前逗弄他们，双胞胎好不容易挣扎着脱离众人的包围圈，带方宇飞两人离开。

“沿着这里走上去，很快就到后殿，灵殷师叔就在后殿等方居士和……”

小道童静英指着竹林里明显被人踩出的一条小道对方宇飞说，这边的直道在车流密布的山路旁，被茂密的竹林遮掩，山路用围栏隔开了竹林，只余一扇小门。

静钧敲了一下弟弟的头：“你这个笨蛋，是乾羽居士！”

乾羽伸手想撸一把两个小不点的脑袋，静英抱着脑袋远远地跑开：“不要摸了，再摸就要秃了……”

乾羽笑了一声，没勉强他们，方宇飞盯着这两个小道童的脑袋，手有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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