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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斐的“救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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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斐慵懒地坐在学校崇文楼大厅里,看着台上的陶臻臻忙前忙后地指导着女生们的舞蹈动作,耐心细致,笑容可掬,完美践行着360度无死角美女的称号。

尤斐撇撇嘴,仔细看了看台上的人,仿佛这些天的流言蜚语没有冲击到她一丁点。

尹硕和许穆驰公开在一起后,说什么的都有,但无非就是围绕许穆驰夺人所爱,陶臻臻成了名副其实的手下败将而铺陈展开。

尤斐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许穆驰,她有那淡定的一塌糊涂的男朋友作为坚强后盾,根本就不怕被人欺负。公开课两人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起,既不高调,也不低调,自然得体,倒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倍感无趣。

陶臻臻的处境就略显艰难些。公开课上课前,其他班有人指着远处的尹硕和许穆驰不怀好意地故意问她:“臻臻,尹硕怎么会和你同门的那个女孩在一起了?”

尤斐就坐在她前方两排,却听得清楚,足可见此人用心险恶。回头去看,见陶臻臻微怔,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但她硬是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回击到:“我怎么知道?”

尤斐觉得那刻的陶臻臻好像菜板上一条脱水的鱼,奄奄一息还在垂死挣扎,为的是尊严。

“噢,这样啊,你那同门也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尹硕搞定了,听说他们是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

“我高中不在颂城,你想听故事,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们?”

陶臻臻不等她说完,就笑着打断她,不像之前笑的那么生硬,反而绽放出一脸奇异的灿烂,还瞪着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好像要把对方生吞进去。这时候的陶臻臻俨然又变成披巾挂帅的女英雄,浴血奋战,拼的你死我活,只为把敌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对方也被她这笑里藏刀的气势吓住了,转过头去不再做声。

陶臻臻刚刚的架势一下子散了架,眼神也黯淡下去。就这样对上了尤斐旁观的眼睛,又慌忙低下了头,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

洗漱间的事情发生后,尤斐当然想找陶臻臻问问清楚,可陶臻臻总是躲避他,他猜或许是她情感上正常的波动,给她一段时间自我消化,他再找她不迟。可谁料到没过几天许穆驰竟患上了禽流感,还带着一大帮密切接触者住进了隔离中心,尹硕也赫然在列。事情仿佛也越来越明朗了。直到后来,他们一起去桐州爬桐山时,他才把事情的原委彻底搞清楚。

尤斐坐的时间有点久,换了个姿势,伸了伸腿。台上的陶臻臻又跑去对主持台词,她果然把自己塞的满当当的。桐州回来之后,尤斐联系陶臻臻,她依旧像之前那样,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上课坐的远远的,下课就忙前忙后。尤斐实在没有办法,终于逮着今天的机会,等她这边排练结束堵住她,因为尤斐责无旁贷地认为陶臻臻的这个心结真的只能由他来解了。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无聊,尤斐又想起那天在桐山顶上的事,把这一切细细告诉他的是吴言傲。

提起吴言傲,原先倒没发觉什么,就觉得她挺厉害。但后来在好多地方,无论是帮助自己摆脱尤勿思,还是齐振麟生日宴上替他掩饰不安,还是桐山之行尽量带他避开尹硕和许穆驰,他才发觉这个女孩的善解人意和敏感细腻,她总是能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他,他想起许穆驰在篮球场上对他说希望他能多关注关注身边的人,难道指的就是吴言傲吗?

桐山山顶那晚吴言傲主动约他去平地上坐坐,他正担心尤勿思又见鬼地找他讨论学术问题,趁着这会儿他去女生那边拿东西的当口,他急忙和吴言傲出去了。

他们往房子后面的平地走去时,正好看到尹硕带着许穆驰悄悄往天梯那里走去,像是要下去,两人有说有笑,不知要去哪里。

尤斐虽说有自己的潇洒和原则,努力过,不是自己的绝不勉强。可看到他们在一起的背影时心中的不甘和失落还是有的,其实他输的并不心服口服。

吴言傲好像总是能洞悉他的心思,两人坐定后,她看着夜幕沉静地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尹硕和许穆驰的过往?我来告诉你。”

尤斐一愣,他的确很想知道。

“咱们每次在一起不都是聊她吗?只是以前我没告诉你,你该很想知道吧?”

见他没有说话,吴言傲笑了笑自顾自的补充到。

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尤斐却听出了悲伤的味道。“每次在一起都聊她”,细数数好像的确是。他无意中把吴言傲当成了打听许穆驰喜怒哀乐的情报员,却忽略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和感情。

当时尤斐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残忍。

“我们也可以聊点别的。”

吴言傲沉静的脸上因为尤斐的这句话而有了生动的波动,夜色下的脸舒展出尤斐从未见过的笑容:“好啊。但在这之前你应该把他们的事情了解清楚。”

“好。”

于是吴言傲把知道的都讲了一遍。尤斐也终于了解,果然不出他所料,许穆驰才是尹硕最深的渊源,而盲目执着,越陷越深的人,是陶臻臻。

吴言傲的一番话终于解开了他的心结,他有种释然的舒坦,他不怕竞争,就怕盲目竞争。如今终于清楚了,自己也该心服口服。

尤斐还在想时,台上的人都解散结束了。陶臻臻早已经发现他,此刻正以一种逃难的姿态匆忙冲出礼堂。

尤斐一个箭步一跃,大步跟上,见陶臻臻依然没有停住的趋势,只得大喊一声:“陶臻臻,我都知道了噢,有什么大不了的?”

陶臻臻被这带着台湾腔的大喊震住了,转过身定在原地,周围原先流动的人群也突然变的禁止,不明原因的,看热闹的,带着奇怪笑意的。

尤斐快步走过去,还没开口,就被陶臻臻粗暴地一把拉住往外拽,差点摔了一个踉跄,狼狈地跟在她后面。

学校外面的夜色小路上,陶臻臻一直僵着脸也不说话。尤斐为了打破僵局,率先开口:“那天马政课,那女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陶臻臻有点恼怒地看了尤斐一眼,像是被戳到痛处,但她随即轻蔑一笑:“分团委的无名鼠辈,她纯粹就是嫉妒,我怎么会和她一般见识。”

然后愤愤地看着尤斐。

尤斐有点好笑地说:“喂,我没有对不起你,而且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好吗?怎么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似的。”

这句话又极大的刺激了陶臻臻,她的脸泛上一股蛮不讲理的杀气,好像要把他灭口似的。

“是啊,我是骗你了,对不起你,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呀?兴师问罪吗?要杀要剐随便你!”

陶臻臻瞬间爆发,因为激动音量也不由分说地飘高起来,导致夜色小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关键还是这段话的内容能让大多是雅政大学生的路人们发挥无尽的想象空间,大家都用同情地目光看着尤斐,好像他是个被女朋友劈腿还苦苦挽留的悲情角色,而扮演那个红杏出墙还咄咄逼人的人,显然就是陶臻臻。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这个该死的尤斐,你究竟要坑我到什么时候?陶臻臻敏感地发觉了周围的异样,还好没有熟人,她脸一红,心里忍不住咒骂着,头也不抬地继续朝前走去。

尤斐讪讪地跟在一旁,只是弱弱地辩驳一句:“这又怪我喽?”

一脸无害,最是祸害。陶臻臻即刻抛给他一个凶狠的小刀加白眼,尤斐知趣地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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