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1/2）

玉炀不再多言，可能这是命运呢。我们一直以为可以保护好的孩子，他骨子里却是躲不开这俗缘尘世的。

"素瑶，你去人间看看吧，如果有必要，可以使用法术。"

"是。"

长留的规矩是：若涉世，禁法。有违之，毙。

但是这次，为了梵音也不得不做一些有悖规矩的事。只希望人间三年，未生变故。

梵音从昏迷中醒来，环顾四周，景色不同于长留一片青翠，这是凡间？很有趣的样子，反手探身后的染香，嗯？怎么软乎乎的。

扭过头却看到了…嗯？一条尾巴。

"月儿！"

梵音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看到的已经是昏过去现出原形的小狐狸一只了。真是厉害了，这家伙怎么就跟来了？

梵音很头痛，不能丢下月儿，又不可能劝她自己回去，她也没能力自己回去，毕竟这么蠢的狐狸不多见了。

这……是要带上一个拖油瓶了吗。好吧好吧……梵音抓起月儿的尾巴就拎着走了，也不顾月儿疼不疼，好在月儿没醒过来。

走在凡间的大街上还真是别有趣味，梵音看着新鲜的事物非常激动。但是梵音不知道这叫街道，也识不得人间的字，也不怕遇到骗子，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世上会有坏人，会有人做不好的事。

他从来没怨恨过长苑，因为他觉得他总该是有理由的。慕容长苑的不辞而别，和亲自送走的笙远清，梵音都不曾悔恨。只是遗憾当初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长留虽不食烟火，但一些必要的情感梵音也懂得，只是不多。不曾有私欲，不曾想得到。

梵音终于懂得人间疾苦是在他肚子叫了的时候。闻到饭菜香，虽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但还是本能的知道自己要吃。长留日食一餐也可不食，没什么影响，自己唯一会做的见过的就是粥了。

梵音就这么盯着人家的包子。人家老板看他衣冠楚楚自然来问，可知道梵音没钱的时候还是不留情的轰走了他。

一路上梵音便饿着肚子四处游荡，也有人问他腰间这只小狐狸怎么卖。梵音自然是拒绝了，又惹来种种白眼。

梵音找了一处偏僻地方，坐进一座亭子。将月儿置于石桌上，放下染香，细细扶拭，指尖轻拢发出一节音律。细远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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