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完美(1/2)
九重天,飞白殿。
敖挚没想到惊鸿这么好骗,几句情|话就把住所的阵法教给她,她趁他不在当然要搞点事情。
譬如,带走汤圆宝宝。
开玩笑,不带走让他留着威胁她?
当九重天进入星夜,某只龙王蹑手蹑脚地溜进主殿,一阵翻箱倒柜之后依然毫无所获。
她跟只耗子似的四处低声叫唤:
“汤圆宝宝……汤圆……汤圆宝宝……”
她搜完每个角落之后泄气地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开始思考:到底会在哪儿呢?为什么一点气息都没有?
某只龙王发散思维,认为地上没有,可能就在地下。
她眯起眼睛打量脚下的汉白玉地砖,试探着踹了几脚,没想到真被她踹开一块,里面居然真有一个地道。
敖挚翻白眼:贱人就是狡猾!!
龙王顺着地道往下,一路唤着汤圆宝宝。她没有碰到什么阻碍,只碰到一扇门,她轻轻推开,乍然走出地道。天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隐约只看见一个人影。
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敖挚的眼睛。
她始知上当:“你骗我!”
惊鸿说彼此彼此。
敖挚径自用鲛绫蒙了双眼,再一把甩开他的手。这个先后次序引得他低笑不已:“还真是……用完就扔。”
敖挚不跟他废话:“把汤圆还给我!”
惊鸿摸了摸她的头:“食梦兽还是我传给你的。不如你嫁我,我当作聘礼再送你一次。”
龙王笑得轻蔑:“你觉得跟我讲道理有用吗?”
我说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惊鸿居然听见了她的心声。他一把搂过她,呼吸暧昧地喷洒在她耳畔:“食梦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敖挚只觉浑身燥热,不觉松了推他的力道:“你……你不会用了什么下|三|滥吧?”
惊鸿抱着她跳入池中,以吻封缄。
敖挚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还在想:
这尼玛是哪里的温泉这么舒适!
双修她没在怕的,吻完却必须要问:
“到底是什么下|三|滥?”
惊鸿暧昧地顶了顶她,又去啄她的耳垂:“自然是阳气。积压多时……存货管够。”
敖挚后悔不迭:“你不讲道理!”
惊鸿将她的衣衫一层层剥去,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对付流|氓,自然要用流|氓招数。”
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跟你讲道理。
诱敌深入而已。
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谁让你总不肯听话。我只有选一个你最听话的场合,看样子你也很喜欢,不然……
怎么会缠这么紧呢?
等等,稍微松一点,夹断了可不行!
敖挚欢快地吸着阳气,现在她的龙气非常纯正,和阳气简直相得益彰,不知不觉就非常投入。
不。应该是非常非常非常投入。
她上面那张嘴吸着惊鸿的唇舌,下面那张嘴吸着惊鸿的阳|气,他怎么揉搓她她都不管,但凡有点疼就掐他一把,然后再多吸一点当补偿。
惊鸿哭笑不得: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有时真是傻得可爱。
她不知道她越主动他越得便宜吗。
至于那点阳气,他根本不在乎。
撞击声掺杂着汩汩水声,身下是柔若无骨的佳人,情到深处他忍不住扯去她的鲛绫,她试探着睁开眼睛,逆光看清了他的样子,于是十分好笑:“谁能想到今日呢……”
一句未尽的话引发了他的诸多猜测。
今日如何?往日又如何?是想不到竟会与我厮磨?还是想不到能再度与我厮磨?
这些猜测在一瞬间消散,因为此刻他只想厮磨至死。
敖挚终于笑着去推他:“不成了不成了……”
惊鸿也不纠缠,结束最后一下就搂着她靠在池壁上休憩。
敖挚枕着他热烘烘的胸膛,青丝三千都纠缠在其上。
她正闭目养神,很快被细碎的吻打扰,声音又娇又脆:“你好烦!”
他把玩着她湿润的青丝,放在唇边缠绵地一吻,搂着她的手就紧了三分。
他咬着她的耳垂逼问她:“爱不爱我?”
敖挚没有回头去看,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她这时就觉出白玫瑰的好了。同样是带刺,人家是可爱,他就是疯子。
可惜眼下只能先应付疯子。
敖挚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无限循环,她选择终结它:“爱。”
惊鸿不满意:“爱我何处?”
敖挚扳着指头数:“你能当炮|友,也能当道友,还能当战友,对了棋友也当过,总之你特别全能,我特别爱。”
惊鸿用身下的欲|望威胁她:“认真一点,假话也行。”
敖挚再了解不过这个人了——说假话他能计较更久。她并不上当:“假话是爱,真话是还行。”
惊鸿咬她的脖子:“什么叫还行?”
敖挚扭头吻他,那句话很快被融化成呜咽:“你都敢咬我了……”
平静下来的水声再度响起,似乎比先前那场更为激烈。
敖挚清醒之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可算知道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温泉,这尼玛是瑶池!
众神仙目不转睛地围观。
虽然敖挚衣衫齐整,可惜被惊鸿揽在身上,这桩奸|情算是被彻底撞破。
敖挚心里只剩一个想法:完了,这下不想负责也不行了。
玉帝并没追究这俩在瑶池里行苟且之事——那条地道还是他告诉惊鸿的,当年他跟嫦娥常在飞白殿里私会。
一开始赐下居所的时候,玉帝就已经想好了。等了这么久惊鸿才下手,害得他差点真以为他是兔子!
这下好了,赶紧赐婚!
老龙王还在蜜月旅行呢,就接到了这个惊天噩耗。他跟龙后急忙赶回龙宫,就看见更辣|眼|睛的画面——龙王在玫瑰花海里偷|情。
为了平息白玫瑰青溪的妒火。
夫妻俩捂着眼睛回避,龙王忍不住吐槽自家女儿:“这也太风流了……”
龙后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风流才安全呢。”
风流就不会被忌惮了嘛!
龙王若有所思:“可惜我没能早点明白。”
龙后阴森一笑:“怎么?后悔没找小老婆?”
赐婚旨意很快下达到龙宫。
龙王深觉上面都是瞎话——恭敬谦逊、温文知礼跟惊鸿根本不搭边嘛!
青溪也凑过来看:“风流倜傥、不拘小节倒是跟你很搭。”
敖挚被讽刺得抬不起头来:“你别生气了嘛……”
青溪笑着说我没有生气啊。
敖挚还没解释就听他道:“我只是很想知道,我到底哪一点像白玫瑰,难道是我不够火热?”
敖挚捂脸:这几天在花海里你真的够火热了!!
青溪拉着她坐下:“不逗你了。”
敖挚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安心地闭上眼睛。
其实哪有什么红白玫瑰,不过是花心的借词。爱一个人难,专一地爱一个人就更难,可是不专一地爱一个人,就相对简单。
当鸡蛋不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失去其中一个篮子的心痛也不会那么致命。
敖挚给自己找了万般借口,依然觉得自己很渣。她直接问青溪是不是这样,青溪居然点头。
她气得去拧他的嘴巴,他与她笑闹了一阵,才能把话说完:“你本性如此,没必要压制。怪只怪我没陪你到最后……”
敖挚更自责了。她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这么善解人意的白玫瑰,当下决定去九重天退婚。
她上了九重天就傻眼了——惊鸿又勾搭了一位上仙,模样很是熟悉,他们叫他夕佳上仙。
山气日夕佳……这尼玛分明就是崔蛰!!
夕佳上仙装模作样地朝她施礼:“敖挚上神。”
敖挚刚想走,他却还有话说:“听闻上神即将成婚,小仙在此恭贺。”
他分明在笑,可惜太不真心。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在说:我祝你新婚愉快,早日丧夫。
惊鸿飘去警告的一眼,将敖挚打横一抱就走。
敖挚在他飞白殿的床上各种滚,边滚边拿头去撞床,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惊鸿很快治住了她——用一只肥猫。
敖挚抱住汤圆宝宝一顿亲:“嗷嗷我想死你了!”
汤圆宝宝嫌弃她的口水:“成神了还这么幼稚!”
汤圆宝宝这次必须替惊鸿说好话:
“是他救活了我,我还有了仙籍哦!”
敖挚不屑:“这些事我也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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