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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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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寒冬腊月,东楚京城处于一片白茫茫的寒雪当中,到处银装素裹,美不胜收,不过这等美景,能欣赏的人太少。

隆安三十七年,北平侯夙佢被人告密在北平造反,证据确凿,今上得知消息,派遣一万精兵,兵临北平城楼下,活捉了所有叛军及其党羽,而作为此次反叛的头头,北平侯夙佢一家被关押天牢,上至夙佢七十有八的老母亲,下至他唯一的孩子,统统下狱,连带着府上的下人,一共一百零八口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纷纷都在即将斩头的名单上。

一时间,京城以及京城以外,所有王权能够得到的地方,人人自危。

那些但凡和北平王有一点交情的,都没有逃过被审问的厄运,朝堂之上,那些王权苟杂的阴暗之下,像被掀开了一个口子,撕得人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今上像是打定主意,要给这腐烂的朝堂好好的揭皮露骨的洗刷一次,没有一个人能逃脱这次的政权改革,从上到下,从远到近,一共两百多个人直接削除官籍,下放入狱。

不到三天,今上将在牢中关押的夙佢的孩子给捞了出来,随后,夙家的一百零七口,血溅刑场,无一人例外,无一人生还。

有人说,北平王夙佢是被冤枉的,但是,作为今上手中那把收回分散王权的利剑,不会有人给他喊冤,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去给他平冤,所以,纵使夙佢有千百张嘴,这个屎盆子也是扣定了的,所以,今上才会心生愧疚的,饶了这夙家的唯一血脉一命。

也有人说,今上仁慈,念及这夙家当初开疆扩土之功,即使这夙佢叛变,也给他留了后,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真真假假,无人说的清,在蹉跎岁月下,被掩埋的真相,狰狞的在阴暗的地底下,血腥的刑场中,被掩藏了数年。

隆安四十一年。

虽然茶余饭后,偶有人唏嘘当年夙佢作为这东楚的最后一个异姓侯是怎么想不开谋反倒台的,但是,已经不在去关注那些后面有着怎样的真相了,在他们眼中,王权的掌权人管着这个国家,他们管着幸福安乐,夜夜笙歌就足够了。

只是,只有在那些人上人的人才知道,这东楚的天马上又要变一次了。

今上的龙体,已经逐渐一日不如一日。

那争储夺位的风,已经在各个皇子间,不可阻挡不可消弭的刮了起来。

那些想置身事外的,想参与其中的,谁都没有逃过,但凡身上是容家的血脉,谁都没办法逃过。

深冬,靠近年关,这七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东西都要清点盘算,夙凤在这个时候,也忙的不可开交。

难得偷得半日闲,找了影月喝了壶茶,还得是偷偷摸摸的,趁着没人来打扰他,才敢去悠闲的喝茶。

影月看了眼杯子,随后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你这茶哪里来的?”

“殿下那里拿的。”夙凤轻笑。“是不是挺香的?”

“嗯。”

“这如今,皇上的龙体是日渐欠安,各个皇子的野心也渐渐原形毕露了出来,恐怕到时候,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了。”

难得有这个闲情,夙凤早就想和影月分析分析如今这深宫中的局势了。

影月满不在意的道:“这天家不都这样么?反正我是不觉得那个皇位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的活着。”

影月刚说完,就看见夙凤微微蹙了蹙眉头,似乎是对他话语中的那个没心没肺不满,不等夙凤开口替自己辩解,他便砸了一个石锤。“你十岁那年,还记得么?去街上买瓜,那卖瓜的老太太一见着是你,很是客气的和你说,不甜不要钱,你倒好,真的拿了一个,觉得不甜就给她扔了回去了,扔回去不打紧,这还不是人老太太拿着扫帚追着你打的原因,你个缺德玩意,守在人家的摊位上一上午,来一个人就和人说,这瓜不甜不要买,气的那腿脚不便的老太太拿着扫帚还硬撑着追了你一条街。”

夙凤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小时候的那些荒唐事,现在茶余饭后的,拿出来聊一聊,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影月接着说:“得亏那老太太腿脚不便,才一扫帚都没打到你,这要是换做是我,侯爷和夫人就该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开心的生二胎了。”

“她那瓜本来就不甜。”虽然是很久远的事儿了,但是夙凤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影月冷哼。

夙凤感慨似的叹了口气。“咱们北平是真的好,但是---真好有皇权好吗?还不是一道圣旨就被杀了个干净。”

影月连忙捂住了夙凤的嘴。“这些话你可别当着殿下的面说,不然就该怀疑你在他身边动机不纯了。”

“啊---”夙凤懵了。“本来就不纯啊!”

“行了,你可闭嘴吧!”影月有些无力。

夙凤已经不是个小孩了,自然不会去多这种嘴,即使自己知道他爹是无辜的,他也没说二话将这顶叛臣贼子的遗孤的帽子给戴了下来,有些东西,他总会亲手去揭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既然选择了蛰伏,那就忍他个大道通天,灯火通明。

“我前几天去给殿下送了封请帖,你猜,是送到哪里去的。”

这几天,这件事一直揣在心里揣了好几天了,夙凤是吃也吃的不舒坦,睡也睡的不舒坦,所以,一番思索之下,来找影月来说说解解心闷了。

影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细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这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都不想结交的七殿下到底是让夙凤送了封请帖给谁。

随后摇了摇头。

“容玉。”

“!!!”影月届时瞪大了眼睛。“谁?!”

夙凤手握拳,不太自在的擦了一下鼻子。“容玉····”

影月反应了好一会才理清,五殿下容玉么?那个长期养在外面的野皇子。“你怎么还没跑?”

“···”夙凤拿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本来严肃的话题,听着影月的这句话,竟莫名觉得有些想笑,道。“我为什么要跑?”

“怎么?是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身后之事了?”影月挑眉。“夙公子生前好歹也是个体面人,跑确实是太不符合这男子汉大丈夫的血气方刚的性子了。”影月边说边点头,看着夙凤的眸子中,带着赞赏。

赞赏你个头!

夙凤一巴掌打在了影月的头上。“兄弟,清醒点,我为什么要跑?!”

要跑也该是他看见我跑才是!

影月嗤笑。“为什么?五殿下四岁的时候,谁脱了五殿下的裤子说要阉割他?”

夙凤轻咳。“少不更事···可以理解。”

影月继续。“那个经常抓一堆的虫放五殿下的手心的是谁?”

夙凤眼睛心虚的看向了别处。“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可以理解。”

影月再道:“是谁在北平侯府散播谣言说八岁的五殿下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将人五殿下气到哭的?是谁半夜将纯阁楼那连倒贴都没人要的丑娘送到五殿下的房间中吓哭了他的?”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仿佛都历历在目一样。

夙凤捂脸。

闷声道。“这种缺德玩意一定不是我。”

“还要问我为什么要跑吗?不要以为五殿下在临走之前的那大半年你将别人当祖宗一样供着,就能抵消你曾经的做过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了,真是坏透了!”影月边吐槽还一边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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