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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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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门前红灯笼逐一亮起了烛光,在一个即将被黑夜笼罩的墙角,兀的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近些看,原是墙角有个小洞,小童环顾了一下四周,利落的爬出小洞,随意伸展了一下身体,向着西坊街市走去。

小童约有三四岁,瘦小的身体灵活穿过人群,来到快要收摊的菜摊附近,巴掌大的小脸蜡黄干瘦,一双倒是眼睛又大又黑,幽幽看着人时,凭空生出一股鬼魅感。

王老汉敲了敲烟杆,“娃娃,又来了啊。”

小童直直的看向他,点了点头。

王老汉叹了口气,拾掇了四五个巴掌大的红薯,装了半个布袋子塞到他手里:“拿着,这么小的娃儿见天吃烂菜帮子怎么行。”

“谢谢王爷爷。”想着红薯的甜糯,小童咽了咽口水,接过那半拉红薯,朝着王老汉跪下磕了个头。

“起来,起来,可使不得。”

王老汉连声扶起他,“娃儿,你爹娘呢?”

王老汉住桐乡村,十天半月的来县里卖菜,总会碰到这娃儿来这里捡烂菜帮子吃,作孽哟,这么小的娃儿,怎么能吃那个。

想到家中同样年岁的小孙孙,王老汉更心疼了。

小童抿了抿唇,冷声道:“死了。”

“这可真是......”

王老汉叹息着摸了摸他的头。

“爹,该走了。”

王老汉的儿子王大牛收拾好了摊子,招呼王老汉。

王老汉哎了一声。

王大牛扶着王老汉慢慢走,王老汉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

“爹,我背你。”

“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走的动。”

小童抱着沉甸甸的红薯目送这对父子远去,随后按着往常那样,去捡了好多丢弃不要的菜叶子。

夜幕四合,小童回到了他的院子,杂草丛生,破败不堪,但至少屋子还能挡风挡雨。

他把红薯小心翼翼的放在角落,在院子的井中打了点水,他不敢打太多,个小拎不动还有可能被反弄进井里,打上来的桶中只有薄薄的一层水垫底,就这还费了他好大的力气,他吃力的拖着水桶进了屋。

屋子并不大,屋中一桌一凳,往里走便是木板床,床上散落着薄薄的被子,他转过身进了厨房。

他把水倒进锅中,从外面布兜中拿出一个红薯,仔细洗干净切成小块,放在锅中生火煮熟,顺带着处理好带回来的菜叶子,把烂的切掉,好的洗干净放入锅中,煮出了一锅大杂烩。

他狼吞虎咽的把半锅大杂烩喝下了肚,喝完他拍拍鼓胀的肚子,满足的叹了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饱了。

自他穿越以来,就被丢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院落自生自灭,若不是他生存能力强,早饿死了。

这院落没油没盐没人没柴火,就只有一个他,院外倒似乎有人,可院门锁的紧紧的,他根本就出不去。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个狗洞,狗洞不大,但以他的身形正好通过,可以去外面找点吃的,他摸了摸没一点肉的手臂,叹了口气。

马上冬天来了,他要准备好冬天的吃食和柴火,熬过这个冬天他就走。

他曾偷偷到这家正门看过,是一家姓周的大户人家,就是不知道这幼童是什么身份,为何会被囚禁在这破败的院落里。

他想过了,现在他尚且有狗洞可以钻,等他慢慢长大,狗洞再也钻不了的时候,待在这里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天气渐寒,他这幼童模样,这时候走无异于自寻死路,还不如好好的在这里过个冬。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切。

小孩子容易犯困,吃饱了就睡,抵挡不住的困意来袭,他爬上床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紧紧封闭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队穿着红色曳撒的锦衣卫缇骑冲入院门,四处搜寻之后,拎起唯一的收获回去复命。

还未睡醒的周清一脸懵逼的被人夹在胳膊肘中,他动了动,屁股立马被打了一巴掌。

耳边传来粗声粗气的声音:“别动,老实点。”

疼!

周清乖乖的趴着不动了,虽然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但形势比人强,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他忍!

他被带到大牢,和一堆女人孩子关在了一起。

女人们哭哭啼啼,精致的打扮早已不见踪影,个个憔悴的厉害。

孩子被拢在各自的母亲身边,茫然无措又不解。

周清找了一个角落,默默的窝了进去。

早知道就抱着红薯睡了,想到被落在院中的红薯,周清心疼的不行,省省能吃半个月呢。

“好了,都别哭了。”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锦衣卫会上门?可是老爷犯了事”

颜色最好的女人抹了把眼泪,娇娇弱弱的询问。

周夫人淬了刀光的眼神剐向她:“柳姨娘,老爷最近都是你在服侍,你可有听说什么”

柳姨娘面色一白:“这.....夫人您也知道,老爷在我们面前从来不提公务,妾身哪知道,倒是夫人,老爷什么事都会和您商量,您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哪用得着来问我们呢。”

“是啊,是啊。”剩下的三位姨娘连声附和。

“你们——!”

“够了,吵吵什么,”

周夫人抚着肚子,气得脸色铁青。

“够了!进了大牢还不消停,你们是想气死我。”

老太君的拐杖咚咚的敲着地面。

“奶奶,我扶着您。”

柳姨娘身边的小男孩咚咚咚跑到老太君身边,伸手扶住她。

“哎,哎,奶奶的小乖孙喔。”

老太君被孙子哄得心花怒放,眼神一撇,看见了脸色难看的儿媳。

“你也坐下歇歇,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老太君找了个地方坐下,“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教出来的儿子,不会做那种作奸犯科的事情,这次,怕是被人给牵累了,你们啊,放宽心,圣上圣明,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还我儿一个清白的。”

周清真想插一句,万一您儿子本身就不清白呢?

能把一位幼童关进院子里自生自灭,这还不能说明人品有问题?

虽然说不一定是他关的,但他至少默认了,不然作为一家之主能不知道小院的问题?

看着被这一番话安下心的几位,他确定了,她们对自己夫君/儿子滤镜八十米妥妥的。

过了不多时,狱卒送来了饭,每人一碗菜汤一个杂面馒头。

这点东西,平常锦衣玉食的几位根本没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去吃。

周清瞅了瞅没人动,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抱着全部的馒头和一碗汤又窝回了角落。

为了防止有人来抢,他每个馒头都咬了一口,他们不吃他吃,这可是馒头,还不知道那个周家犯了什么事呢,按照这种情况来看,他也是周家人,肯定会牵连到他,要是有个万一......做也要做个饱死鬼。

周夫人看见了,讥笑道:“小杂种就是小杂种,就配吃这种东西。”

周清翻了个白眼:“我是小杂种,那我爹是谁?”

周夫人一噎:“你——!”

个个都和她作对,气死她了,原以为这小杂种死定了,没想到啊,没吃没喝的关在小院中一年都能活。

他怎么就没和那个贱人娘一起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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