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妥协（1/2）

宣政殿内，庄严肃穆。殿内装饰华丽，地面反射森冷的微光，金銮宝座上，皇上端坐其上，面无表情，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前方孑然站立的纤瘦身影。皇上还未褪去朝服朝冠，英气的脸庞上仍残存着早朝过后的疲惫，却仍是板起面孔，企图提示面前人他的尊贵不可逾越的身份。

气氛凝结到了冰点，虽时至仲夏，殿内之物无一不射出森冷之光，只是淡漠地注视着殿内无声无息只用眼神角逐的两个男人。韵竹长身孑立，却是不愿跪拜眼前道貌岸然的皇帝，内心对他的敬畏荡然无存，只把他作为一个只会运用手中权势将平民玩弄于股掌中的昏君。

“朕明白此时你心中所想，但请你不要误会，朕并没有强迫梦璃姑娘，她是自由身，自然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还是皇上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音调冷若冰霜。

韵竹向来温和的脸上现出少有的讥讽之色，他听完皇上的话不禁嗤笑出来。

皇上皱皱眉头，“朕的话何意竟让你如此发笑？”

“你贵为天子，掌管天下，可为什么说出的话如此滑稽可笑？”

“说来听听。”皇上不动声色，不知韵竹将要说些什么。

“你是皇上，虽然没有强迫璃儿，但你的权势足以让璃儿屈服。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若是她不答应你，可想而知我们这一群人的命运会怎么样。”韵竹不卑不亢，缓缓陈词。皇上听后，原本正襟危坐的身躯不觉一震，面相上却丝毫不为所动，内心还在为那一声亲昵的“璃儿”介怀。

“朕凭什么要听信你的话？”

“如果皇上有决断力和判断力，自然会明白我此言不假。”

“所以你打算就用这几句话让朕打消纳梦璃为妃的念头？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皇上原本冰冷的面容渐渐邪魅起来，一副我就是要这样你奈我何的神情。

“我自然有自知之明。如果皇上是个明君，自然会明白这种荒唐举动不可行；若不是，那么不论别人劝诫什么，皇上都会反其道而行之。”

端坐宝座上的皇上却是坐不住了，他一甩长襟，自座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向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韵竹正视着他，丝毫不惧。

“朕真的很好奇，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跑到金銮宝殿上来质问朕？”

“为了璃儿，什么都可以。”

“那去死可以吗？”皇上说完，手渐渐收紧，伸向腰间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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