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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莫无言(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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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喝剩的药渣拿回,慢慢答了一句,“眼下已近春分。”

竟一晕就是三个月,她迫切的问:“凤凰城还在么,上京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没有回答,并非刻意隐瞒的样子,只是这些事对他来说仿佛都无所谓,将三指切在她的脉上,春分已过,他的手却冷如寒冰,摸在她的手腕上,她反被冻到,忍不住皱眉。

他说,张嘴,锦夜只能乖乖张开嘴。

他说:“你身体底子原本极好,可惜少年时中了蛊毒,差了一些,我见到你时,你连心脉都已经摸不到,我也只是想试试,眼下能活过来就已经万幸。”

她低下眉,叹了口气,摇摇头,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虽然一身是伤,但好歹还活着,能活着总是好的,这样赏着春色,总算是不负春光。

“看来还得在贵府叨扰一段时间,不知先生贵姓?”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说:“这里不是什么贵府,在下也不算什么贵人,不过是乡野大夫罢了,姑娘何必客气。”

在这凤凰城外,毫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么人,云淡风轻的漂亮。

喝完药,想了一会,便有种说不出的无力,眼前又一点点暗了下来,昏昏沉沉,他扶着她躺下,她听见他说,“困了就再睡一会,你这伤要多休息。”

声音冷冷清清,她听见自己模模糊糊的问:“先生是谁?”

他说:“不过是个大夫,我叫莫无言,莫可奈何的莫,言语的言。”

她嘴角勾了勾,细眉一凛,轻笑着说:“原来是无话可说。”

他淡淡的笑:毫不在意,“这世上本就无话可说,不值得的人说了也是多余,若遇到值得的人便无需多言,姑娘说是不是?”

他给她盖好毡毯,她的手突然一翻,本只是想试试他的武功,却没有想到莫无言完全没有抵抗,只是任她捏住自己手腕,脉象细若游丝,似有似无。

再看他的样子,脸色清冷透明,动作轻柔,简直带着几分死人模样。

她心里一惊,睁开眼睛望着他,松开手,他却只是继续替她盖好毯子,手指修长,骨骼清晰,不像普通大夫那般瘦弱,袖间带出药香阵阵。

她叹了口气,“我叫夜燕,黑夜的黑,燕子的燕,你以后就叫我阿夜好了。”

她不再是宁王府的杀手,锦夜这个名字也不再有意义,夜燕,夜燕,穿过黑夜的燕子,她喜欢这个名字。

他点头,“阿夜,早点休息。”

她将目光移出窗外,依旧是艳阳高照,她却无比的疲倦,闭上眼睛,又会昏睡过去,不知道醒来会是什么时候。

将睡而未睡之时,她听见莫无言在外面弹起三弦琴,轻轻的,柔柔的,调子苍凉无奈,只是这大漠一片寂静,未需多少力气,便能将声音传的极远。

***

三月,镇北大军踏过凤凰城入京,硝烟四起,城内人人自危,宁王占据上京不愿投降,中原群雄无首,纷争四起,慕承轩带兵停在上京以北三百里外,圣上生死未卜,大燕岌岌可危。

再后来,很久都没有消息传来。

这是她唯一听说的一点点消息,幸好,她现在身在大漠深处,可以不闻不问,蛊毒发作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微微发抖,疼痛已经无所谓了,她原本最擅长的不过就是忍耐。

忍着不哭,忍着不死。

晌午,莫无言给她挑来两件袍子,用普通麻布织的,既然醒了,自然是要自己换衣服的,纵然她再皮厚也不好意思让莫无言再给她换了。

一件白的,一件红的,莫无言性格安静,千年不变表情,她挑了鲜红色,近乎血一样的颜色。

同莫无言说,“我不穿白色衣服。”

“为什么?”

她怔了怔,默默说,“因为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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