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饮雪长歌(1/2)
承景十五年冬,天義王朝帝素德帝君沈牧之遇刺薨逝,其皇叔九卿王沈溯亲迎太子入朝登基,十岁的太子沈沭称帝,改年号天启,尊其母皇后白玲为宁则太后。
新年的来临伴着的是先皇的死讯和幼帝的登基,还有两朝元老王朝右相应常州的啷当入狱,被白雪覆盖的帝都在此刻似乎少了些以往该有的生气。
九卿王府内的水阁里,隐隐传来丝竹之声,身着彩衣的舞女翩跹而舞,完全不受水阁外寒气的影响,舞得轻盈美丽,悠扬的乐声将矮桌旁三个人的话声掩盖了下去。
“听说昨日应丞相入狱了,是刺杀先皇的罪名。”白衣白袜的青年文士单手撑头,看着舞姬们翩飞的裙角,很随意地说到。
“应常州辅佐两代帝王,是朝中元老,他又为何要刺杀先皇呢?”在他对面的披甲军人将腰间的佩剑放到了一旁,呡了一口温热的酒,才缓缓开口。
“他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和白家做对,所以到这个时候,最先出事的就是他了。”文士也喝了一口酒,仿佛是酒太烈了些,他微微咳嗽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但是这么大的罪名,他就这样承认了么?难不成真是他做的。”军人见他这样,咧嘴笑了,继续说到。
“大理寺卿在刺客身上搜查到了和应常州私通的密函,应丞相的五夫人揭发他在刺杀前夜和刺客见过面,他们还从他府里搜出了新刻的玉玺,这些证据让丞相大人有口难辩,只得入狱了。”将酒杯推到了一边,玄圭继续看着歌舞,悠悠说到,“还好是应丞相,我以为会是我们王爷呢。”
“我也以为会是王爷啊,看来我们的太后娘娘还对王爷有旧情啊,”军人也笑着应和,看着一直坐在身边不说话的王爷,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应丞相辅佐两代帝君,在朝中地位非同寻常,宫里那位怎么说动他就动了。”
“这个就是我急着想要去塞北的原因,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这几年这帝都是越来越不能待了,也不知道阿玲在搞什么鬼,我总觉得每次一进皇城就被人盯上了似的。”终于,一直不说话的王爷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慵懒,直到今时,他还是唤她阿玲,似乎没有觉得这样唤当今太后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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