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路缓是真的病了。
按照路老夫人的话中意思来说,是上一次伤了脑袋,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却变得有些错乱。
就像是现在一样,总觉得自己是魏菱的爹。
也不知道路老夫人同魏承旬说了什么,魏承旬竟然同意魏菱留在路家,魏承旬离开的时候,魏菱哭得惊天动地,使劲儿地奔向自家马车。
路家小厮在后面拉着,她还听到路缓在后面冷笑:“女大不中留!”话音一转,“再不留也不能让老混蛋给祸害了。”
魏菱:“…………”
魏承旬还是离开了路家,留下了魏菱给路缓做女儿。
也不知道路缓从哪里打听来的,私奔抓回来的女儿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会买通丫头偷偷逃走,所以路缓丧心病狂地将魏菱锁在了路家的一处叫做极乐楼的楼阁中。
魏菱哭嚷着不同意,可是路缓只是皱了下眉头,怜爱地摸了摸魏菱的头发:“为父知道你不愿被锁着,可是我也不能够让你误入歧途,阿菱,爹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魏菱咬牙,踮起脚来,一把抓过了路缓的衣领来:“虽然你脑袋坏掉了,可还是这么讨厌!真想揍你一顿!”
路缓理所当然地将魏菱的这一切咒骂之语当做了拆散她与糟老头子的怨言。
路缓微微一笑,慈父一般地拍了拍魏菱的手背:“阿菱,你骂吧。”听说骂出来之后,一切都会舒畅许多的。
魏菱一股子的脏话塞在嗓子眼儿里,看着路缓慈父的模样实在是骂不出来,她恹恹地松开了路缓的衣领。她无精打采地坐在床榻上,也不知道路家用了什么料子,床榻十分柔软,很是舒服。
这时候魏菱才正式打量了一番极乐阁。
旁边有一间偏房,房中摆放着许多书册,光是看着就够让人头痛。最是让人头痛的还是她的房间里面,竟然摆着一架古琴。
天知道她最是讨厌弹琴了。
路缓这是在玩儿她呢!
可是路缓还尚未察觉到魏菱的不满,还径直坐到了琴前,修长的手指宛如曲竹,手指划过琴弦,便淌出一段琴音来。
屋中有着炭火,所以路缓已经将披风给脱了下来,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衫,往乌木古琴面前那么一坐,竟然宛如谪仙一般。
然后,谪仙慢慢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看着魏菱,许久才说:“为父许久不曾听你弹曲,不如弹奏一曲春江月如何?”
魏菱:“……”她要是会弹什么曲子,她早就成为皇城闺中典范!
她要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早就嫁人了!
魏菱恨恨地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将脑袋歪到一边去,不搭理路缓。
路缓轻轻笑了下,站起身来,衣袖拂过乌木古琴,有着轻轻的摩擦声响起。路缓也不在意魏菱的态度,他敛下眉目来,低着声音说:“罢了,不愿便不愿吧。不过阿菱,总有一日你会知晓,为父这是为你好,嫁给一个老头,你是不会幸福的。”
魏菱真想吐路缓两口血。
她转过头去,鼓着眼睛看路缓,他眉目如画,浅笑不语,单单是站在那儿,便让人难以移开眼。
魏菱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出来,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年前,少年路缓骑着白马从门前路过,那时候鞭炮声声滔天响,她偷偷躲在门里看,白马上的人少年意气风发,教人一眼难忘。
后来,他成为了少年丞相,雷厉风行。
她终于是与他结了亲,这时候才发现,当年看上的少年郎已经长大了,还长成了一个小心眼儿!
路缓还在一边说着魏承旬如何如何不好,他一定要替魏菱择一个良配,魏菱听着,脸色稍缓,等到路缓嘴巴说的有些发干了,魏菱这才站起身来。
她弯着眼睛,眉梢都带着欢喜之意。
这般模样,最是讨喜。
魏菱靠在床榻边上,挑着眉眼看路缓,然后软着声音开口说:“路缓,我错了,我保证不嫁给糟老头子了,我能……出去吗?”
魏菱自认为是露出了一个十分诚恳的笑容来。
可是听了魏菱这么诚恳的话之后,路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并且脸色越来越黑……魏菱忽然感受到一股凉风向她吹来,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
路缓也是一个激灵,紧了紧衣衫:“好冷。”
正当魏菱以为平安无事的时候,也不知道路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戒尺来,戒尺在路缓的手里拍了两下,路缓微微一笑:“阿菱,把手伸出来。”
魏菱还未说话,又听到路缓叹了一口气说:“唉,算了。”
魏菱松了一口气,一口气还没有松完,路缓继续说:“从来打你手板都不会长记性,只有打你屁.股你才会知道自己错了。”
路缓用戒尺指了指床榻,说:“你自己趴过去吧。”
???打什么?
路缓你怕不是病了,是疯了吧!
魏菱咬了咬牙,扭头就准备出极乐阁去,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一个成年男人,路缓早就猜到魏菱要跑,伸手就将魏菱给抓了回来,并且准确无误地扔回到了床上。
魏菱:“…………”这种弱小又无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路缓冷哼一声:“早就知道你要逃,从小都是这样,看来是为父太纵容你了。”
为父为父为父!神他娘的为父啊!
魏菱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发干的眼睛,真刺激。
戒尺落下来,正好是打在自己的屁.股上,魏菱痛的忍不住嗷嗷大叫,伸腿踢着路缓,还好这隆冬之期,魏菱穿得厚实,否则真的要被路缓给打死不可,
这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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