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奈何生在帝王家（1/2）

“皇上？你怎么了？”我脸上艰难的维持着平静说道。

“程丝丝，你还要装多久？”东方夜声音很淡，但是却很冷，我张口欲解释，谁知他却先一步放开我的手。

我纳闷的看着他，其实心里早就情绪翻腾，可现在我不能暴露身份，即使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奴婢，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我低下头，低声说道。

“好，很好。”东方夜站起身，似怒非怒的样子，却更让我心头一颤，原本苍白的脸，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而那双眼睛里深藏着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为什么要落寞，为了谁？我不明白。

“她来，便来。她走，便走。如今，她不愿出现，便不出现。”东方夜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双手撑着书案，头垂下，一头柔软富有光泽的深蓝发丝垂下来，遮掩住他脸上的表情。

我很害怕看他这样子，不是因为他话中的苦涩，不是因为他现在这脆弱的模样，只独独因为这样的东方夜让我觉得陌生。

我眼中的他，该是怎样呢？我默默的回忆，他应该是冷漠的，孤傲的，有孩子气的，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看起来好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没有灵魂，没有原本的孤傲。

他沉默了，变得颓废了，这样的变化令我仿佛看见眼前的桑田忽然之间变成的荒原，失去了生机。

几度挣扎，我恨不得摇醒他，恨不得告诉他：东方夜，你是皇帝！你是皇帝！

“皇帝”两个字，在我们看来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啊。

可我眼前，却站着一个最不应该当皇帝的皇帝。

“皇上，用羹吧。”我声音平淡的说道，替他盛好一碗粥，再轻轻递到他身旁。

东方夜轻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便差点让我落下泪来，这双眼睛里，饱含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沧桑、无奈、孤独。

它看着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不用言语，我都能清楚明白的了解东方灵的内心。

他太累了，太苦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皇帝，他的肩膀再宽大，也会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他的心境再平静，也会觉得寂寞孤单。

不要忘了，皇帝，也是人。

“朕饿了。”他看着我，然后又重新做回椅子上，神色恢复原本的淡然。

“皇上，请用。”我急忙点了点头，双手端起瓷碗，恭敬的递给他。

东方夜微一愣神，愣愣的看着我手中的瓷碗，忽然淡淡的一笑，看着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晴颊。”

“恩。今晚，你在朕身旁伺候吧。小李子，你退下吧。”东方夜接过我手里的瓷碗，却并没有立刻吃，只是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小李子吩咐道。

“是，皇上。”小李子说完便离开了，走时似乎给了我一个了然的神色，而我则装作没有看见。

“皇上，这羹快凉了，您早些用吧。”忍不住，我提醒到。

东方灵抬眉看了看我，最后终于放下手里的奏章，端起瓷碗，拿起调羹放到唇边，此时我正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再次抬眼，平静的问道：“这羹，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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