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八章 大山深处的脱衣舞男(1/2)
三言两语吓得孩子将身一抖,噤若寒蝉,赶忙抬起胳膊蹭掉眼泪,强作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戴上手中那顶插着翎毛的竹冠。
乐手重又奏起纷乱刺耳的祭乐,人前的少年也开始随之手舞足蹈。
秦湛感到一定是自己不大会欣赏,他真心觉得这舞跳得并不好看,一个长得黑黢黢的瘦猴,穿着又长又大,半点也不合体的白衣,束手束脚不说,简直没有半点舞姿可言。
可瞧着瞧着,他便觉出了几分不对味儿来。少年规规矩矩跳了一段,其后的动作与其说是舞蹈,更不如说是搔首弄姿。有意在敏感部位徘徊的双手,抬手时伸展打开的胸脯,转身时耸拔提拉的腰胯,弯腰时突出扭动的后臀,跳跃时大力分张的双腿,无一不暗示出另外的意义,并且,这意义表达得既懵懂无知,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
衣带松开,襟怀掀敞,宽大的外衣在行止间,剥离脱落,露出里面同样洁白的短裳,乐声不停,少年又按部就班,一边跳舞一边解衣。
秦湛看了眼外头光溜溜只剩一条底裤的少年,又看了看水里赤条条连条底裤也没剩下的自己,正纠结到底要不要就这么出去好好跟人讨论一下未成年人与健康行为艺术的必然关系,外头乐声已戛然而止。眼见少年那条底裤还严严实实挂在腰上,他不觉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继续老老实实沉回水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移风易俗非一日之功,更何况,现在楚越还是别人的地盘。临来时熬夜做过功课,他清楚南方信鬼而好祀,且诸般祭祀必使巫觋作乐,以歌舞娱神。华夏大地上,几乎再没有哪个地域的百姓能似楚越之民那般对神明体贴至此,不仅以各类尊崇奉敬的仪式来满足鬼神的心理需求,还千方百计调教出最好的巫觋来解决那些蛮荒之神可能存在的生理需求,所以南方的巫觋不单要负责占卜祭祀,问病驱邪,与神做各种沟通,往往还要负责与神欢好,因此大多以舞蹈形式表现的降神过程,实质上就是情人期会与婚配的过程,所谓“阴巫下阳神,阳巫接阴鬼”便是在接降男神时,用声色俱美的女巫;降女神时,则用容貌俊俏的男觋。不同于官祀,山野部族没有条件同时具备女巫男觋,祭祀之中所做的表演也往往是些粗俗狂野的荒淫场面。
一通复杂的仪式过后,水里的人第N次摆手赶走那条不停往自己身上撞的傻鱼,这才终于听到老翁开口宣布祭礼结束,他正庆幸终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溜之大吉,谁料人群却不见半点离去的意思,他又是好奇又是烦躁地扭身望过去,正见一个同样穿着白色祭服的青年被人五花大绑押到祭台前。
年迈的族长厉声喝问道,“扶桑,你可认罪!”
不等青年回话,方才跳罢祭舞的小男孩已重又扑到对方跟前,“族长,扶桑他是冤枉的!”
闻言,人群中当即有人勃然变色,“小子胡言乱语!他要是冤枉,莫非还是我的女儿勾引他不成!”男人说罢,躲在他背后的女子立时发出一阵响亮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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