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情深不知处（1/2）

白玉堂一脚踩在凳子上，俯视着展昭，嘴角眉稍都挂着得意之色，双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展昭脸上本己恢复正常的脸色，因着白玉堂的一句话，又迅速的转为了陀色，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曜石般的眸瞳中清晰的倒映出那双饱含深情和宠溺的星目，紧抿的溥唇昭示着主人怒火正盛。

两人对视半晌，展昭挣了挣手臂，白玉堂不但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他不禁咬牙切齿得吼，“放手！”

白玉堂仿若未闻，眼神更专注的看着气鼓鼓的人。展昭正要用强行将手抽出，却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眉心一收，疑惑的唤道：“玉堂？”

“猫儿，展昭！我以为我把你弄丟了。”展昭话音一落，自玉堂突然俯下身来，将他紧紧的抱住，颤抖的声音中隐含着几分孩子气的委曲。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展昭心中一震。愣愣的任由他抱着，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本来恼怒的心里，正一点点的变得柔软。

慢慢的伸手自背后将他环住，手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心，如同哄劝受惊吓的孩童般，在他耳边低语，“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印象中的白玉堂，还从来没有表现的如此软弱过。展昭感动的同时，也深深的愧疚着，若不是因为自已，他一定过着逍遥自由的江湖生治，无拘无束，风流快活，又怎么会卷入这些朝政分争的是是非非中来。

“你这臭猫，下次再敢跟爷玩失踪，看我怎么收拾你！”展昭正沉浸在自责中，白玉堂却猛然间放开了他，双手攀着他肩膀，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展昭着实被惊了一下，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了他半晌，嘴角竟然勾出一个轻浅的笑容来，“真不愧是耗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混猫，找打——”白玉堂扬手伤势往他头顶而去，展昭一扭身子躲开。于是，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两条影子你追我赶。

直到大概都累了，才停下来。两人都有点轻喘，白玉堂双手撑着膝盖，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色，转头指了指床：“天都快亮了，你先睡一会吧。”

“你回山庄？”一夜没睡，展昭也确实是累了。

“嗯，二叔一早就离开，我得回去送送他，顺便写封信给家里。不过不急，离天亮还有一阵呢，你先睡。”白玉堂点头，随即俊眉一挑，双眼闪烁着狡狤之色，“本少爷今天要亲自监督爷家的猫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展昭本想反驳，“你不是也一夜没睡，还有资格监督别人。”但想想这人若是“胡闹”起来，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干脆闭嘴不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自顾的往床上一躺，双眼用力一闭，将白玉堂彻头彻尾的晾在一边。

白玉堂倒是一点也不恼，嘴角向上牵出一道轻浅的弧线。搬了张凳子，轻手轻脚的放到床前坐了，双肘曲撑在床沿上，双手托着下巴，就那静静的看着假眠中的人。

展昭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出声。可再怎么紧闭双眼，偏偏就是能看见那双炯炯双目正一眨不眨的盯在自己脸上，嘴角带出一丝得意的坏坏的笑容。但他终归是闭着眼睛的，白玉堂此时的眼中确实有笑，却是深深的温柔和宠溺。

凝视了床上的人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见展昭仍是闭着眼，呼吸也渐渐变得均称。看着展昭静谧宁静的脸，白玉堂还是忍不住的轻轻的弯身而下。然而，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到对方脸上时，耳边突然响起温和的声音，“玉堂，师傅还好吗？”

声音清晰，一点也不像正在睡梦中的人发出的，白玉堂以最快的速度直起身子，暗暗磨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赌气般得将声音拉得老长，“好得很，就是担心你这猫给人欺负了去了。我爷看呀，你这猫这么狡猾，什么时候有被人欺负的分了。”

展昭猛得将眼睛睁开，正对上双愤愤的凤目，毫不吝啬的一个大大的白眼丢过去，眼里全是无害的温和的笑容，“师傅好就好。”顿了一下，眼里不禁闪出一丝欣喜，“天色还早，不如你带我去见见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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