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N面夹击让人应接不暇(上)(1/2)
就施行成效而言,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至少有几个人觉得自讨没趣便选择转身离开。剩下的就是些拥有异常坚持之性格者,总数不超过三。包括那名姓月宫的女孩——虽然其实本来就没很多人。起码和某些受欢迎的关东学校网球部比较起来。
白石看了看那头寥寥无几的两三只小猫,接着自动略过女孩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眼光,只管把注意力放回被水呛得咳嗽连连的某人。
这时候,周遭吹起的一股冷风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如同下午那时一样。但其它人却似乎都没有相同的反应;天空也晴朗依旧,没有疑似乌云密布的征兆。他困惑地搓了搓手臂,脑袋突然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心跳也快了几拍。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快要感冒了吗?一向以身体健康为重的自己,平常连要染风寒都是件难事。况且,每回上医院的理由,也不过就是例行性的全身检查罢了。
白石按住前额、闭上眼睛。过了半晌,这种不适感才渐渐退去。
「说的也是嘛。毕竟,刚才白石都『亲自』拿毛巾给妳了——」
「……然后呢?这两件事有绝对的正相关性吗?你这个假大人不要跟小鬼一起瞎胡闹。」黑河赏给不晓得为什么一副像是自己功劳的渡边修一记白眼,然后看着一样满头大汗的金太郎,一面在口中叨念道「你这孩子不赶快把汗擦干会着凉的」、一面把因为没用上多少所以还很干燥的毛巾反射性披到少年头上。
然而,尽管心里是由于她刚才那种貌似赶人的行径而感到些许欣慰,但她这丢毛巾的举动,却令某部长不悦地蹙起眉头。
就好像……不将自己的心意当一回事那般。虽然他并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有意回避;又或者只是出于单纯替小金着想的念头才会这么做。
「哦!所以说,刚刚那套理由是在让她们知难而退啰?」一氏裕次恍然大悟地击了个掌。
「竟然想得出这种解决方案,妳好聪明喔!小守!」小春十分配合地尖起嗓子娇嗔。「好温柔、好体贴——哎唷!」
理所当然,结果是又一记猛烈的手刀攻势破风而至、往那颗小平头上狠狠一切。金色小春瞬间被摆平在地——以一脸莫名幸福的样子。接着一氏裕次又扑到他身上频频呼唤。
「不过,要是她们里面真的有人会打网球、而且就这样跑进来的话,那时该怎么办啊?」
「……真的对网球……或者对任何一项事物感兴趣的话,老早就利用这段闲暇时间好好去做、和认真研究自己喜欢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会对着人猛发花痴。」她一口气喝掉半瓶水的容量、用上臂的袖子擦去嘴边的水渍,老实不客气地把少女们蠢蠢欲动的心思赤裸裸摊开在阳光底下。尽管她们原本就巴不得希望被看穿。「当然,如果她们是单对『人』这种生物感兴趣的话,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总括一句,就是算准了那些追星少女只是在意选手的形貌优劣而非网球这项运动本身。先不要谈会不会打球的这个行为,搞不好连规则都一知半解。
「可是、打个比方好了,她们就是在等白石说出刚才那句话的话,又该怎么办?」
「这个假设的前提是……」她吞下含在嘴里的那口开水,继续说道:「如果你们家部长是那种『真的会说出这句话』的个性,那才有成立的空间。当然,这也要把她们是不是有办法想得这么深入一并考虑进去。」
大家都心知肚明,尽管白石平时随兴温和、又经常不顾面子搞笑耍宝,但对于网球这件事绝对是一板一眼、正经八百。这是他身为部长而不断鞭策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但是,假如真的有人因此而去学网球,然后借故想进来球场的话,那该怎么处理?」连续三句想得到的质疑全是出于同一人口中。不愧是庸人自扰……未雨绸缪的小石川健二郎。
「……到那时候,只要办个小小的入部测验,让被称为关西新星的小金亲自上阵,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她仰起头,喝光瓶子里的最后一滴水。「要是连网球部的未来支柱兼第一把交椅的小金都赢不了的话,那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个球场上呢。」
倘若对手是金太郎的话,便意味着在球场内外之间,耸立着一道又高又厚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就某方面而言,这个人其实也还挺恶魔的。此为众人内心的无言腹诽。
「呃、假如真像妳所说的那样,那我们还真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站在这球场上了……」每张脸上的笑容都是既苦且涩。
「那是当然的。」席地盘腿而坐的黑河用一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宝特瓶瓶口,另一手手肘顶在膝盖上、撑住下巴;脸上难得出现得意洋洋的微笑,不知怎地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毕竟,有办法和小金旗鼓相当打完一场球的,目前看来,好像就只有我而已嘛。」
啊呃……那种腹黑式的笑容是怎么搞的?难不成,这个人把他们刚才在场边的对话全都一字不漏地收纳进耳了吗?明明距离就这么远,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顺风耳?又或者说其实她真的有读心术不成?
「幸好有阿守在,否则我还真的没办法好好练习啊。」金太郎兴冲冲地跑到她身后,整个人毫无保留力地道又往她背上一扑。换得一记表示无声抗议的手刀。
「原来如此。所以说,只要提出这种方案,就算那些围观者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阻止老师继续待在球场里了。」石田银会意地点了点头。
「……话说,我还真的很想离开。那些刺人的视线搞得我乱不舒服一把的。」黑河任由金太郎压弯自己的上半身,一手拎着空宝特瓶、一手撑着下巴,无精打采、双眼无神。「真想要低调的日子吶……」
「不管怎样,老师头脑动得真快。」财前光无视掉她在之后所说的那些话,又把话题选择性拉回到更先前的状态。「啊、难道,妳一直在偷偷观察部长的习性和言行举止吗?」
「什么我的习性啊……是把我当成什么了,昆虫还是植物啊?又不是暑假作业的自由观察纪录。」尽管白石嘴上这么吐槽,不过心中的感觉却完全相反。
她闭着嘴巴,在行使缄默权的情况下,用手上的空瓶往财前的方向丢去、代替响应。
「就是说啊。这可真是很大胆的作法耶。没想到妳竟然会这么做。」
「要是没有充分把握的话,我也不会贸然行动。」黑河懒洋洋地回答完毕,用力捏住搁在自己肩窝的少年的脸颊。「小金,你很重耶,不要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在我身上,想压死我吗?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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