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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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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想一想,我觉得妈妈说的、今天早上和牠在一起的那个人,就形容的感觉起来,很像她。长相气质和友香里很类同、长到不可思议的黑发、绑马尾,再加上一身黑的运动服。普通人应该不至于会那样穿的吧……看起来有多晦气就有多晦气。」白猫不知何时跑来窝在了自己腿上。白石漫不经心地抚摸牠一身柔软纤细的皮毛,表情若有所思。

他不是故意要作出损人颜面与自尊的批评,只不过事实就明摆在眼前。倘若要说得更严厉一些——一般拥有穿衣配色等基本打扮常识的正常人,除非必要、否则很难说会搞得自己浑身黯沉又乌漆抹黑,看起来活像要去参加「某种仪式」似的;当然,假如是对特定颜色抱有特殊癖好的话,那就又另当别论了。白石指了指身前的白猫;牠舔了几下前爪,再往脸上抹个不停。「要是这家伙会说话的话,搞不好就真相大白了呢。」

根据母亲的描述,在目击那个人的时间、与自己在路上「巧遇」她的时间,大概差了快要三十分将近四十分钟左右。

——而他传简讯给她报平安的时间,是在抵达比赛会场后不久;稍微推算一下,也差不多吻合在同一时刻。

也就是说,在两人分别之后,她因为出于某种理由、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在中途「巧遇」白猫,还和牠一起回家吗?不过,她又是怎么会知道他家在哪里的?

……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小春或者谦也还是哪个「鸡婆的谁」把地方告诉她吧。

然而没料到她竟然会跟陌生的猫咪一起同行,对牠说话、给牠看手机,还展现出如母亲所言那般「温柔和煦」的笑容。由此可知,她是喜欢动物的。或许还到了相当或非常喜欢的境界。

白石母听了儿子的话后点头。「藏之介,照你这么说的,其实她个性也许怪是怪了点,但人应该不是很坏吧。你觉得呢?」

「不只有我、我们部里的所有人也都不认为她很坏啊。她还曾经稍微调停了部员间的纷争过呢——阿银还因此尊敬她到一个不行。是她自己想不开、硬要往死里头钻,我们完全拿她没办法。不晓得该怎么开导她才好。」白石抬起下巴、闪过白猫不知何故赏给自己的猫咪拳;幸好牠没伸出爪子。「特别是金太郎、就是我们部里的超级新星,好像在早些时候就和她就认识了。他还一直拼命盛赞她是英雄什么的……不过这也难怪。假设他所说的句句属实的话——拳脚功夫利落、会驾驶交通工具,日常起居什么的许多家事和杂事也几乎都一手包办。根本就是十项全能。」

「所以说她真的是练家子喔?」双眼发光的白石雪实立即凑了过来。「感觉好酷啊!吶吶、她练什么啊?藏之介,你知道吗?」

白石忽然想起正在和姊姊搞暧昧的某个对象之一,好像就是空手道部的部员。还因此让父亲时常担心女儿会不会有哪些安全之虞等等,老是叮咛她千万不能做出可能会激怒对方的言行举止之类。

「呃、这个,我不知道。我们没人问,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虽然如此,但这种事情即使问了,她不会透露出来的机率应该破百分之九十九吧。至于那剩余不到百分之一的机率,就姑且先归纳为某些当前还不得知的变因。

「是吗是吗、什么都会吗。可见她平常在家里一定很贤慧。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啊?爸爸妈妈在做什么的啊?有没有兄弟姊妹?有几个?假如照你说的,看她这么把金太郎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和照顾,我猜她应该有弟弟或妹妹吧。也许是个认真负责的长女。我想她母亲大概是个专职的家庭主妇,就跟我一样。而且一定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女人——我指的是家里和厨房等方面的武艺。所以她才会传授给女儿这么多又丰富的生活技能吧。」

「呃?什么?父母?兄弟姊妹?」白石被兴致莫名高涨的自家母亲一连串没止歇的发问搞得晕头转向。她每往后冒出一个问题、他就立刻忘掉前一个问题是什么。「等等等——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隐私和琐事啊。她自己从来不跟人谈论私事的,连跟她最亲近的金太郎也是一问三不知。话说,妳想知道这些要做什么啊?身家调查吗?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做什么身家调查啊——」

「咦——可是妈妈我对她很感兴趣啊。想想看,什么都会、人也不坏,长相又清清秀秀的;重点是还对我们家的猫咪这么友善、做出那么可爱的行为——我也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呢。我愈来愈觉得,她一定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吧。」

此时此刻,不仅是白石本人,连白石父以及白石家姊妹俩都一齐瞪着妻子身兼母亲的那名妇女。看得出来,她正陶醉于由自我意识编织出来的美丽小天地里。至于那是个怎样的小天地,其它人便不得而知了。

「妈妈,妳在想什么啊?」率先发难的是最不把白石家唯一兄长的威严放在眼中、还对他竭尽吐槽之所能的友香里。「先不要说妳觉得她再怎么好再怎么完美,她可是足足大了小藏六岁喔!六岁耶——又不是一两岁这种小差距。她甚至比姊姊还要年纪大!」

「对啦!就是完美!我愈想、就愈觉得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完美——什么事情都样样精通样样上手、性子又勇敢,这不叫完美还能叫什么啊?这不是跟我们家小子刚好相配吗?」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白石母选择性挑拣女儿的话语、断章取义,仅仅一个劲儿对自家儿子滔滔不绝;完全无视于对方有口难言又惊诧的表情。「欸、藏之介,你明天遇到她啊,记得要再仔细问问她的身家背景,知道吗?不管怎样,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嗯?喔……为、为什么啊?」白石被母亲的要求吓得上下颚张开到极限、活像一只预备吞蛋的蛇。「为什么要我去问她的身家背景?妳想干什么啊?妈妈?」

倘若他就这么分外唐突地跑去询问她家里的状况的话,下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若非被赏以「你小子是睡傻了或者闪到脑神经脑袋出毛病了吗」的冷漠白眼伺候;再不然,被当场从她面前轰走的机会也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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