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烈女怕缠郎(?)(下)(1/2)
「是吗?到现在还在痛吗?」黑河关上抽屉,身子斜靠在桌旁。尽管脸上面无表情、但语气里却掺杂几分不怀好意。「不过,就我看来、你的程度还不够严重。等你变得『像我这样子』时,我再勉为其难帮你『验伤』如何?这样好了,事不宜迟、打铁趁热,干脆我现在就马上把你变成我这种样子吧。」
「呃!不不不——还是算了、不要好了。我毕竟还不像妳这么勇气十足,我可是很怕痛的啊。」渡边修仍旧以一枚带了点干涩的痞笑防御对方毫无掩饰意味的唇枪舌剑。她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要他老兄觉得自讨没趣、包袱收收自行闪人。「就算是想警告,也不需要真的动手嘛……像一般女人那样把我的手挥开不就好了……」
「只是那么做的话效果并不大,只会让对方食髓知味罢了。我个人比较倾向能造成更大伤害以及在心中留下阴影的方法。」黑河忽然顿了顿,彷佛捕捉到某些字眼般、缓缓地抬起眼皮扫向男子,从原本青筋爆露的恼怒貌转变成蔑视加鄙夷的神情。「哦……也就是说,您老兄『常常被女人挥开手』是吗?」
关于这个问题,渡边修除了一声表示错愕的「唔!」以外,就再也挤不出任何回答。嘴上的牙签差点随着他张口的动作掉落。至于对方则是不由自主露出稍显逮到敌人小辫子的得意样,嘴角勾起象征胜利的弧度。
「唉、假如妳和阿光一起组队去参加吐槽大赛的话,一定能夺冠凯旋而归的喔。如何?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这个提议?」见她宛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般,迅速撇下唇角转过头、紧闭着唇没吭一声,渡边也不以为意。他隔着帽子布料搔了搔头皮,压下帽沿,缓缓吐出肯定会引起她注意的问题。而且还是万分确切的肯定语气问句。
「——刚刚,白石不晓得怎么搞的,为什么他会忽然倒在床上起不来啊?妳应该是知道原因的吧。因为妳看起来像是想也没想就立刻行动了。」
一听见某部长的名字,她的嘴角肌肉瞬间剧烈地抽动了下。这突如其来的扯动动作不慎连带影响到伤口部位,使她的面容扭曲纠结成一团。所幸口中的糖早已融化完毕,没有可能误入气管之虞。
渡边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于是又继续趁胜追击。完全不将对方冷冽的视线和龇牙咧嘴的表情当一回事。「他怎么了?妳又对他做了什么?妳挂在手上的那串东西,应该是念珠没错吧。」
「这跟你没关系吧。你到底走不走?」紧咬住的牙关几乎让她无法清楚言语。在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甩脱掉一堆黏皮糖后,结果原来这男人才是「隐藏版最终大魔王」吗。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他不但是我部里的队员还身兼部长和队长等重要职位喔。身为监督的我当然有责任和义务关心他的状况啊。」渡边一改适才痞子般的讨揍笑颜,此时此刻是满脸「大人冤枉人不是草民杀的」的无辜貌。
「哼、怎么,现在你又有当监督的自觉了?」尽管心里再如何吐槽和排斥,但她也不能否认对方确实言之有理。只能没好气地反唇相讥。
「妳不要这样挖苦我嘛。快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黑河搧下眼睫,顿了片刻后,才轻启双唇。「我也没什么把握,现在还是未知数的阶段……」
一想到那个人的情况,就又不禁令她操心起来。魂不守舍到连对方正趁隙逐渐接近自己都没察觉到。当她抬起头时,才猛然发现对方已走到离自己不到几步远的地方。
「你……渡边修,你做什么靠这么近?滚远一点!」
「欸、我现在才忽然发觉……」他微俯下上身,让自己的脸更凑近她的肩膀上方。「妳身上有股挺明显的味道耶……是洗发精还是沐浴乳之类的吗?闻起来还满香的——」
就在这句标准的「登徒子发言」被说出后的瞬间,保健室里顿时响起沉闷的敲击声,以及男人呼痛的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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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接近放学时刻的那几堂下课期间,他们仍然没在保健室里发现那名应该固守在岗位上的某校医。
因此,某部长白石少年作了个重大的决定。
〝谦也,我决定要在最后一堂课提早开溜,去保健室看看。〞
当忍足谦也摊开好友扔到自己桌面上的纸条时,立即就被这段教他愕然的句子惹得倒抽口凉气。
〝你在想什么啊?真的假的?竟然要这么做?有必要吗?也许她放学后就会出现在球场了也说不定啊。〞
连续四个问号充分地表现出好友满脑满腹的疑惑。白石一面用眼角偷觑台上老师的动静,一面把写好回应的纸条隔着几张课桌抛回去。
〝也或许她一直到那时候都不会出现啊。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她是在刻意躲避我们吗?连小金都不晓得她在哪里。呃、虽然说他会不晓得好像也是挺正常的。〞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那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嘛。你还是先不要冲动,安份点等到下课,我们再一起去吧。〞
〝不了。我要先自己去。我觉得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这句感觉得出书写者猴急……更正,是十万火急之心情的句子差点没让忍足谦也当场喷血昏厥。他赶紧提起笔杆,在纸条上匆匆挥下几大笔。
〝我的天吶、你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啊?你真的很在乎她是吗?〞
白石盯着这句回答,抬头朝好友所在的方向望去。看见对方也同样回过头来望着自己——伴随一脸浅显易见的讶异。
〝你说得没错。我想我真的是很在乎她。其实我有点担心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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