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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以柔克刚是亘古不变的萌定律(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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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的笑容一样会让她感到贴心和温暖。但感觉似乎又有些不太相同。她肯定绝对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无论是在「长相」、「身材」亦或「性格」等各方面都比小金还要成熟稳重的缘故所以才会产生那种「不该有」的错觉。

「啊、还是『小的我』来替您效劳如何?『黑河老师』?俗话说的好,『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直到听见对方隐隐带笑与故作恭敬的温润嗓音时,黑河才赶紧从呆滞的意识中回神过来、丢了一句「服你的大头鬼我才没你这种搞笑弟子」,然后迅速夺走他手上那条包有冰块的冷毛巾,坐回办公椅上,低着头、将那袋硬梆梆的冷毛巾往肿起来还在发疼的左颊一贴。冰冷的温度接触到肌肤的瞬间,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不要模仿忍足谦也的口气,听起来很讨人厌。」回想起来,她刚刚还把人家给气走了。大概只能说那小子的伙伴意识真的太强了,以至于对她这种意图划清界线的行为十分感冒。

唔,她忽然有点……是相当佩服自己。

「妳也知道这种口气很讨人厌。」白石没坐在有离办公桌有段距离的床沿,而是拉来一张矮凳,就着她面前落坐;边说还边挑起眉毛。「刚刚妳的口气虽然没这么讽刺,但是听起来也挺『讨人厌』的。」

黑河用捆满绷带的左手抓着那包冰毛巾按在左颊上,斜睨对方的视线里满是不悦。「你小子胆子真大。除了一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之外,从来就没人敢说我讨人厌。」

正确说来,是大部分的人没有敢当着她的面直言她是个讨厌鬼的胆量。因为总会在开口前,便先被那双冷酷且毫无情绪的眼神吓退。

「彼此彼此。说到自以为是,妳自己还不是也一样当仁不让。」白石作出夸张的举止、装模作样地对她拱手行揖,难得对家人和关系烂熟的伙伴以外的对象用没好气的口吻说话。「妳自以为不想要我们担心而躲躲藏藏的、自以为表现出来的假成熟;其实看在我眼里,不过就只是单纯的逃避和赌气罢了。身为校医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妳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啊?连自己都顾不好了,还怎么能照顾别人呢?当心哪时候还要换别人来照顾妳。」

「喂、你是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医生都是死在自己的专业项目下吗。专治心脏病的医生死于心脏病、癌症权威命丧于他们领域的癌症、医高血压的人自己的血压值比病患还要高了不晓得多少。相关新闻报导的量那么大、你自己才该多去看看,别在这里大惊小怪了。你没听过『打雁的被雁啄瞎眼』这句俗谚吗。」

「妳只是校医,又不是专职的医生,别把自己和那种作息不正常、日夜颠倒的人物比在一起。从来就没听过有人当校医当到什么病发的案例。假如真有的话,那除非是妳自讨苦吃。」白石忽然萌生了股冲动,就是把面前这个人的头盖骨剖开,瞧瞧里面的大脑构造是否异于常人。

被对方这么一驳得理屈词穷,她顿了顿、别开放在他脸上的目光,不服气地鼓起双腮。「……白石藏之介,你现在是又想找我吵架就是了。」

尽管如此,她却无法否定对方那番口若悬河的数落所言不假。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想吵架的人应该是妳吧。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人大声对吵。我简直能听见我的良好修养泣不成声了。」白石又朝着天花板叹出口气。他忽然有种每每遇到这个人时,自己彷佛就有满肚子吐不完的闷气的无奈感。「好了好了,我们先暂时休兵行吗?看妳的脸肿成这副德性、还有这只左手。搞得浑身伤痕累累的还要吵,妳自己不觉得怎样、我光是在旁边看都觉得快要痛死了。」

「……我又不是没神经,怎么可能不会觉得怎样。而且受伤的人又不是你,你在旁边凑什么热闹喊什么痛啊……」黑河撇过脸,噘起嘴巴低声嘟嚷。

「我只是打个比方……」

——没想到这女人还真会也真喜欢顶嘴。说她年纪比他们这些国中生还要大,真是打死他也不相信。白石一手扶在脸上,不由得如此恼怒地心忖。忽然有股想拿什么东西塞住她嘴巴的冲动。

「伤员就要有伤员的样子。既然妳这么想讲话,那我就让妳讲个够吧。」白石无视掉对方投射过来、显然十分不开心到极致的眼光,径自用加重力道的口气说:「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妳那张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脸蛋。是熟人?还是不认识的?」

然而,每当提到这问题时,就又让她像双唇缝上拉炼外加灌了三秒胶般,死活不愿吭气。只愿意用点头承认肇事者并非陌生人。

「所以说妳认识对方?是谁?」他支手撑住下颚、微勾唇角,没来由感到兴味。「怎么?又不讲话了?变哑巴了?」

「……讲了也没用,你们又拿那种家伙没辙。」她把包有冰块的毛巾紧贴在左颊上,嘟着嘴巴喃喃自语。

「确实就像谦也说的,能把妳打成这样的人物,一定是个厉害上几百倍的狠角色。」他倾下上身,双臂摆在腿上,凝望住她的脸的视线认真异常。「但是,我就是想知道。真的不能稍微透露一下吗?」

黑河曲起双脚搁在胸前,整个人缩在办公椅里头,下巴放置在膝盖上,轻囓下唇、目光四处飘移。就是怎么样也不肯停留在对方身上半秒。

真是的,原来这女人也会感到心虚。白石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是在和外星人交谈,对话不能。

「那我换个问题。妳的手呢?那应该不是被打的伤、而是打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变成那样的吧。」白石看着她那只包得像山东大馒头的左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然后很无聊地发现他们竟然在这种怪异的情况下产生了同样的「共通点」。差别在于整体长度;以及他的绷带只有一层,但她的却缠了有若干层。

一听见白石询问起自己左手的伤从何而来,就让黑河不由得用稍显怨叹的眼光杀向对方,并且在心中无声吶喊。

——还不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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