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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原谅的条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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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躲他、也在躲他,明显至极。

从昨夜开始,黑河的手机就一直处于打不通的无人状态。不仅如此,连翌日早晨、出发到比赛会场前的整队集合,总是会露面的她也没出现。她只是对金太郎表示自己不太舒服,要他别多问、就这么转告大家。

当时在场的一群人理当是彼此对看满头雾水,不过谁也没说什么,也没去保健室找人。因为随后到来的预赛比什么都还重要。唯独部长大人清楚个中原因为何。

基本上,这也算是在他意料之内的发展。倘若她在听闻他说出「喜欢」这种字眼后却还无动于衷的话,那就不是她了。然而不知怎地,正因为她会做出这种反应,所以才引得起他的兴趣。换句话说,如果她没出现这种「逃难」似的举动的话,那他肯定不会因着好奇的心态而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白石藏之介很无聊地在心里玩起绕口令。

是的,就是因为好奇。对她的种种举止行径感到十分好奇。他想自己从来没遇过这么奇妙的人类。

他向来对倒追的异性没辙又没兴趣、甚至感到万分头痛,他自己也说不出个具体的原因。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就是认为女孩子应该要端庄优雅贤淑,不该做出那种主动追求男性的、有失礼节的行为。亦或者,搞不好是该归咎于男人的「狩猎本能」这回事。他想要的是自己喜欢,可以自己去追逐、去捕获的对象。若要讲得更直白一点,他是把对方当成了「猎物」。

尽管黑河守似乎不太属于「端庄优雅贤淑」以及「修养良好」之类的范畴内,若要把她和「等着被猎取的猎物」那种「柔弱」的形象联想在一起更是困难;不过她在某些时候的举手投足和神态表现,却莫名散发出常识之外的另一种层次的气质,特别是抿着唇不说话、端坐在办公椅上的样子。而把和异性交往这种再自然不过的人际互动用「狩猎」此种野蛮的名词来比喻,又实在是失礼且不怎么得体的说法,但是他暂时想不出更妥适的形容。

不过,也或许要庆幸她躲他躲得厉害,否则他也实在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脸容面对她。

因为昨晚他又做了春梦。

连续三天梦到这种限制级的内容——尽管剧情过程和……花样与招式有些出入和变化,不过就根本意义上可以说是相同的。白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他总会尽量维持稳定的睡眠质量;最理想的状况是一夜无梦,这样他才能够睡得安稳也睡得充分。就算是作梦,也仅停留在「知道作梦」了,但是却记不起内容的阶段。这是他所能接受的最低限度。

再加上今早他在醒来之后,发觉身体又比前两天更加虚脱无力。四肢比被绑了链球还要沉重、头晕目眩、浑身发冷。并且和前两天的情景相同,身旁摆着那张照片,白猫一样在他四周急得团团转。于是,他终于在接下来的晨间集合迟到了。

更糟糕的是,他还险些以几球之差输掉第三单打。更被队友连同跟去的应援团投以不明就里的异样眼光。

「部长……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天的感觉不是很好……」

白石听见有部里的其它成员这么交头接耳地相互议论。但他却无法给予任何的反驳言词,只能在勉强结束赛事后,拖着千斤重的脚步回到休息区,颓然坐倒。

「白石,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副部长小石川和即将上场比赛的金色小春不停地往他脸上和身上察看,担忧之情浅显溢表。「你的脸色真的很差,早上的集合也迟到。究竟是怎么搞的?你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们陪你去这里的医务室休息一下?」

本来他们还意图要求某人同之前一样,找她去白石家接应部长大人。然而这回她却死活不肯答应,还以受伤为由坚决地推拒掉。这是先锋部队远山金太郎前往「探勘」后回报的结果。

「不、不用了,让我坐一下就行……」

忍足谦也瞪着无力挥动手臂的好友,连忙拿来毛巾和运动饮料往他手里塞。「你赶快把汗擦一擦、不要感冒了。快点补充些水分和盐分。真是的,要是状况不好的话就不要勉强上场啊、又不是少了你我们就会输掉;看看你的脸苍白得像尸体一样,昨天还打了那么一场拳击,体力一定消耗掉不少。真是的,你怎么会这么反常、这么粗心大意。」

「谦也,那是自由搏击,不是拳击。」

「哎唷!怎么样都可以啦!」谦也对凑过来纠正自己的千岁翻白眼。「反正重点就是打来打去嘛,管它被怎么称呼。」

「要是知道你这么随便的话,黑河肯定会很生气的喔。」千岁不以为意地笑道。

「说到她!那女人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干什么都不理我们?打电话不通、简讯也没回,不是昨天才护送她回家的吗?呃、虽然没有走完全程。但那是她不给跟的啊。到底我们又是在什么时候得罪她老大了?难不成她是刚好遇上每个月的『周期性不顺』之类的吗?」以「隐晦方式」吐槽某女的忍足谦也搏得众人的笑声和祖师爷与小石川的手刀攻击,这回他挺好风度地并没抓着某红发少年质问。「小金,你来学校的时候有和她碰面吗?」

「呃,是有啊。我是和阿守一起来的,而且她看起来也没有特别不对的地方。」远山金太郎两道眉毛垂成八字形、墨灰色的琥珀眼一闪一闪亮晶晶,表情极其无辜,让人舍不得对他板起脸孔。「不过当我提到白石真的很勇敢,竟然敢和『哇哈哈哈大叔』面对面的时候,她就变得特别安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比平常还要安静吧。对了、谦也,『周期性不顺』是什么意思啊?」

「金太郎,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那个。」石田银默默地对他合掌一拜。

「……难道是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在昨晚到今天早上这段期间?」所谓「他们两个」,指的就是某部长大人和某校医。不敢任意猜测的一伙人再度面面相觑。「应该不可能……吧。」

一旁的财前看了看白石,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一则简讯给某人。

『妳和部长怎么了吗?』

当远在四天宝寺中学保健室里的黑河守无意间看见这封讯息内容时,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当场喷出。那时候她正照顾着一名生理痛的女学生,因口渴而稍微离席去喝水。呛着喉咙的她一面咳嗽一面回传讯息。

『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我就是觉得你们怪怪的。感觉妳好像在刻意避开部长。今天早上妳也不像之前一样,陪我们在网球部等到我们出发。』

黑河死死瞪住手机屏幕。幸好躺在病床上的女学生正努力和下腹部的痛楚对抗,无法留心不远处那名神色有异的年轻校医。

『我没义务和责任和你们一起行动吧。什么都没有。不要想太多。』

『可是,现在部长的状况不是很乐观耶。』

这句回应着实吓着她了。当下她完全没考虑到对方有可能只是心血来潮、或者古灵精怪想捉弄自己,脑中只充塞满急欲得知某部长的详细现况的念头。

『他怎么了吗?不乐观是什么意思?』

财前光瞅着这封讯息勾起嘴角。接着又望向前辈们聚集在白石身边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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