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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和好如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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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熟识忍足谦也的人无一不清楚,从来就没有人敢正面挑战远近驰名的「大阪浪速之星」;也绝对不敢接受他的挑战。

这个响当当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自吹自擂的结果。他最喜欢的电影是《捍卫战警》,认为速度就是胜负的关键,「低速」就等于「死」。所以他总是专注在锻炼速度上,练到几乎所向披靡的地步。即使身在网球部,却没有半个田径队队员跑得赢他。然而他却怎样也不肯跳槽到田径队,这点令其顾问非常扼腕。还时常私底下跑去找网球部监督渡边修交涉,请求他多少允许「将忍足君出借给田径队」。尤其是遇上大型或全国性比赛的时候。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说好奇也是确实的。最明白好友实力的部长大人白石依旧不免忧心忡忡。他站在场边,视线在准备起跑的两人之间来回。不晓得该支持谁才好。

一个是同班又同社团、相处了快三年的同袍战友,最重要的好伙伴;另一个则是接近「魂牵梦萦」的特殊角色。他内心不禁感到一阵天人交战。

「小金,你不担心黑河吗?」白石低头对部里的超级新星问道。

「我?怎么可能,一点也不会啊。」远山金太郎的神态一派轻松。「你们不要小看阿守,她很厉害的。」

「可是,她身上还有伤耶。」一氏裕次困惑道:「而且,她有厉害到能赢谦也的程度吗?」

「哼哼、你们看下去就会知道了。」

一群网球部前辈看了看了红发少年,他的笑容纯真中掺进点神秘。他们忽然领悟到——搞不好这小子其实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被容易摸透。

他们并没过度预设这场竞赛的最终结果。然而,直到「其中一方」倒下的那一光景发生之时,却只能用跌破眼镜来形容。尤其是亲眼目睹某女全程领先对方,而浪速小子在紧张刺激关头因精疲力竭往地面扑倒之际,现场唯一戴着眼镜的金色小春,镜片随即划出几道树枝状的龟裂痕迹。

而后,除了那几声细碎的「劈啪!」、和人呼吸时会引起的空气流动声以外,就是长达数分钟的沉寂。

虚脱无力的忍足谦也连招牌口头禅「Nospeed,nolive」都没能有时间喊出,整个人瘫倒在地,面朝天、一副深受冲击的震惊貌,神情呆滞、久久回不了神。原本还在替某女担忧的小石川和石田等人,此刻前仆后继地一涌而上、全都围绕在他身边不停地又拍又安慰。

「谦也,你不要这么沮丧嘛,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嘛。」

「俗语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我们是以『胜者为王』当作口号,也不表示我们能一帆风顺地赢下去啊。」

「说得没错。幸好前辈你只是在赛跑上输人,不要在球赛中输掉就行了。这么想感觉就会好过多了吧、开心一点——哎!好痛!」财前绞尽脑汁,但是有说比没说更糟糕。他立刻就被祖师爷和小石川以及一氏等人轮流敲击脑壳。

除了校队正选以外,其余普通部员们则是莫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没想到谦也前辈竟然会在赛跑的项目上输掉……」

「——妳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渡边修想起了昨天目击到她的「瞬间爆发力」的那幕景象。「不晓得妳知不知情,谦也可是我们京阪这里数一数二的疾速健将喔。跑得赢他的家伙用五根手指也数不出来。」

「关于这个,人家我昨天回去后,有稍微调阅了一下过去的关西地区和全国体育运动比赛的数据纪录。」金色小春挤到监督身边插嘴进来。「结果你们知道怎么样吗?」

「什么啊?想说什么就赶快说,别吊人胃口了。」

「除了自由搏击的项目之外,连长跑、短跑,甚至是任何的田赛和径赛,都或多或少有出现小守的名字喔。」每当提到某人时,他的口气就会变得十分雀跃,每个音都像在跳舞。「由此可见,她是真的十分擅长这块领域。」

「就算是这样,那也太夸张了吧。」小石川和石田银面面相觑。「谦也的速度可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关西地方能赢他的没几个人耶。」

「嘿嘿嘿、我就说过了嘛,阿守很厉害的啊。」

「……既然你们已经从臭老头和黑泽先生那里听说过我的事情了、也知道我特别锻炼过脚程,那就一定也能明白,」黑河从不知为何意气风发的远山金太郎手中接过毛巾,往脑袋上一披。「我是绝对不能在『逃跑』这功夫上输给任何人。」

她不是故意要打击浪速小子忍足谦也的自尊心,也并非藉此突显自己多么拔群出萃。在光荣胜利的背后,存在不得已为之的理由。

「一旦跑输敌人,那我大概就只能等着任人宰割。只要培养出充裕的体能、将基本功打得稳固扎实,其它的部分自然就不会太弱。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连锁效应。」黑河轻扯运动夹克里头的短衫衣襟想散点热。在经过不久前那场剧烈的狂奔冲刺后,她现在的样子只能用「刚从水里捞起」来形容。长发末梢甚至还吊着一颗颗的水珠。挂在胸前的黑色护身符因为吸饱了水份、重量增加了许多而紧贴在肌肤表面。

「所以我才会说,我的层次不是你们这些玩票性质的家伙能相比的。」

也怪不得她会发出这种慨叹。假若真如熟识她的两名中年男子所言,那么她一路走来的生涯路途,的确能想象必定是颠颠簸簸。

无可否认,白石喜欢出自她口中的「基本功」论调。思及此,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走近她。「妳左手的绷带应该都被汗水浸湿了吧,要不要换一下?」

「……不用了,等会儿晚点我还要过去老头子那边。枫医师会替我更换。」

一看到他,就不禁唤起了她的记忆。昨晚的……「告白场面」?

幸亏头上还有条毛巾可以遮挡自己的表情。黑河只觉得脸上的温度正在升高,连汗水都能立即蒸发。她用毛巾把自己的头包得像个「伊斯兰教女性」,差点闷得窒息。

「是吗?那需不需要我们陪妳去?」

「不必了。你……你们还是过去忍足谦也那里吧,他现在一定很需要伙伴的陪伴。」她有些闷闷的声音从毛巾的纤维缝隙穿出,让对方听得相当费力。

「应该不需要了吧。现在那地方挤得要命、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除了校队正选以外,一般部员也都集中在那个区块。光看忍足谦也那张呆若木鸡的面容,就不难体会他所受到的挫折多么巨大。这种时候任谁的话他大概都听不进耳。「妳放心,谦也这小子韧性强得很,不会那么容易就灰心丧志的。」

白石笑着答完,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在同一时间迅速撇头。他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连续数天做到类似情节的「艳梦」,几乎让他无法以平常心直视对方。

尽管一旁的渡边和千岁,甚至是财前都感觉得出来那两人周遭的氛围异常,却又理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默默地从旁观察。

顷刻间,黑河彷佛触电般抽直身子,一反方才的扭怩样、将部长大人的手臂一拽,就这么直接将他拖到旁边去。

「黑河?妳怎么了?」她这明显避开人群堪称「大胆」的举动吓了他一小跳。

「……听说你今天差点输掉比赛?」

「呃、妳怎么会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但是倘若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想让这种丢脸的糗事昭告在她面前。

「那个不是重点。你会觉得身体不舒服?精神不好?」黑河没理会对方的发问,径自用完好的右手揪住他的衣领,「还有会觉得头晕和冷?和前几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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