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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玩笑与真实意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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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并且打响午休钟声的同时,黑河便已经一脚踏入吃到破产大楼的厨房、表示想把密封在保鲜盒里的东西提升点温度以便更好入口。接着,她毫不意外在那些厨工脸上看见诧异的表情。

「……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啊、不是,没什么。」当中有名大婶笑着开口:「只是,曾经从学生和其它老师那里听说来的……我们本来以为妳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没想到竟然会特地替孩子们准备午餐……」

每位厨工都是差不多接近妈妈和爸爸辈年纪的中年人士,个个克尽职责、为校内师生的健康和营养认真把关;同时更绞尽脑汁努力设计出色香味俱全、能激发食欲的菜肴。对某女而言有种相较亲切的气息。

「……不是特地,只是顺手。」她想自己补充的辩解大概没半点用处。对于四天宝寺中学里的任何人来说。当某位身穿白色厨师服的中年妇人将加热完毕的保鲜盒交还给她时,还带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请问,为什么要笑?」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要笑得「一脸给她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呼呼呼、没什么。」另一位大叔对她摆了摆手,状似驱赶着蚊子或苍蝇。「好了好了、妳快去吧,别让年轻人久等了。这年纪的少年食量可是恐怖得很、禁不起饿。」

离开之前,黑河似乎还隐约听见厨房里头传出「年轻果然就是好啊、真令人羡慕啊。要是我们再晚出生个几年的话——」等意义不明的讨论。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什么晚出生个几年就能解决的问题吧。黑河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地方的所有人事物给完全打败。

小石川的询问声拉回她的思绪。「可是,老师妳为什么要特地这么做啊?妳的左手不是还受着伤吗?不要紧吗?」

「这已经快要好了,不碍事。那是因为,唔……」黑河还单膝跪在地,身旁的金太郎正在朝第五个三明治进攻,经由白石的毒手警告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稍微收敛了点。

「之前那几天,害你们……为我……」她几乎将声音全含在口中,众人听得痛苦非常。

「妳……该不会是想感谢我们在妳休养的那几天『操劳奔波』吧?」坐在一旁的千岁好心替她接口。基本上,他说这话的前提是当中的「我们」并不包括他自己。他本身的确也不是那么充满热忱的个性;尽管对她给人的神秘感颇有兴趣。

黑河绷着颜面肌肉没作声,彷佛在犹豫着什么。待停滞了动作半晌后,她才慢慢地把另外准备好的四个容积较小的便当盒分别递给部长、祖师爷、某热爱音乐的天才网球手,以及红发野生少年。

「唔?」石田银和财前都低头望着拿到手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们?」金太郎开心得又叫又跳。倒是浪速小子露出吃惊的样子,直嚷嚷「妳那背包真的是小叮当的异次元道具口袋啊?给我瞧瞧!」。

「……忍足谦也,你要是再把手伸过来几吋,我就把它剁掉、和『猪蹄膀』放在一起卤。」那只手不假思索地火速收了回去。财前掩着嘴低声呢喃「如果是谦也前辈的『大小腿蹄膀』的话,咬起来应该会挺带劲有弹性的吧」;不过仍然被耳尖的浪速小子听见,二话不说赏给后辈狠戾的勒脖子反击。

接着,黑河又从背包里头摸出某样物品,那是个深咖啡色的铁罐。她拿着它递到渡边修的鼻头前几公分处。

「呃?这是?」男子还愣怔着反应不过来,两只眼珠子几乎成了斗鸡眼。

「要就拿去,不要拉倒。」懒得交代前因后果,某女没好气地撇嘴、不甚耐烦。「虽然我自己也不喝这种苦死人的东西就是。」

他们都注意到那罐咖啡,正是先前在她背包里发现的那罐。

「唔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啰。」为避免对方持罐持得手酸而再度引起情绪发作症状,渡边赶紧以崇敬的态度迅速将东西接到双手中。黑河微微偏过头来,仅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罐身,手势十分潇洒不羁,眼神却比刀锋更加冷冽锐利;脸上的贴布们以及唇上的刀痕再加上一头长过腰际的黑发,更替她增添了几分犹如「流浪武士」般的冰冷凌厉气质——严格说起来,他是毫无挑迅从命」以外之选项的权利。

「呵呵呵、人家就知道那咖啡一定是要给监督的。」金色小春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用沾沾自喜的语气说。他的好搭档则是不停地猛灌他迷汤。「小春好厉害,又聪明又神机妙算!我又更爱你很多了啦!」

白石看着渡边拿过咖啡后便坐下,和部员们一齐分享某女的爱心午餐。尽管后者看似一副小心谨慎又战战兢兢的样子,然而嘴角却维持在上扬的状态。

他开始觉得焦虑、焦躁、不耐——心里没来由涌起种种难以形容、称不上正面或乐观的感受,正点点滴滴吞蚀掉该有的理智。而他自己也很清楚,八九不离十大概是「占有欲」这种东西在作祟——对于那女人的占有欲,正不断地扰乱向来以冷静和沉稳著称的大脑,逐渐被感性层次所支配。

我到底……想要什么?希望获得什么?

想要她——黑河守眼中只注视着我、眼光全放在我身上;一颦一笑全是为了我而牵动;想让她的脑子里全都充满着我的形象和身影;想要她无论是做或说什么、全是因为我的缘故;希冀她将那股源源不绝的精神和灵魂全都奉献给我、为了我而燃烧;渴望我就是她的全世界。到了这个地步,白石已经不太想再自欺欺人、刻意回避自己的情感,告诉自己并不在乎攸关她的一切。

就如同浪速之星好友时常揶揄的,他想自己已然濒临无可救药的境界;只消再踏出小小半步,便可能会摔下悬崖、跌得粉身碎骨。尤其在发生了先前那件灵异事件后,情况更是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尽管也自知很要不得,不过他甚至开始回味那一幕幕因着被附身而作的梦境画面。

「啊,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渡边修。」黑河说着,向对方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白石惊讶地察觉自己连听见她喊出「别人」的名字时,也会感到不甚……非常不畅快。

同时担任部长、队长,以及班级干部等多重职位身分,让他培养出会在自己应负责任的范围内怀抱强烈使命感的专注性格;并且尽全力做得面面俱到,试图达到完美的阶段。即便不是那种站在前方指挥队伍的领导者角色,他的好胜心以及斗争心却不会弱到哪里去;比较属于在台面下暗潮汹涌的隐晦类型,具有某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一面。而就在此刻,他蓦然发现到自己也不自觉将这种态度转移到了她身上。

难不成,他是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这种有点糟糕的心思可不能表现出来、绝对不能被当事人发觉。

渡边修一手拎着铁罐、一手抓着个饭团,傻眼了片刻。「呃?妳这动作是?」

「这还用说吗。」黑河脸上没什么表情,态度却理直气壮。「材料费。」

闻言,一伙人不约而同全将口中的东西喷出来。「材、材料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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