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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放课后时光(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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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不由得想起先前她曾经传过「对不起」和「谢谢」的简讯;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那两句话分别代表着什么涵义。不过难得见到她心虚成这副德性、一副羞愧得想当场挖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的样子,即便伤个几次、也算是值回票价了。应该说幸亏这女人还具备自省的能力,否则就算宽襟豁达如他白石藏之介,也不得不放弃吧。不过,有件他觉得挺重要的事情、还是比较倾向想弄个清楚。

「但是,妳怎么会没玩过臂力棒呢?待在拳馆那种地方,不是有更多的机会能接触到那种健身器材吗?」

「……那是历史悠久的『自由搏击拳馆』,不是高级『健身中心』好吗?那地方就只有『最阳春』的训练设备、沙包拳套哑铃和打击靶这些基本必备的东西而已。」黑河守横了对方一眼。「而且,三船老头很不喜欢那些有的没的器材,他总认为那是旁门左道、又贵又没效果。假如是真心想好好锻练身体的话,是不用依靠任何工具的。」

白石点着头自言自语:「嗯、果然很有三船师父的风范,很像他会讲的话。不过这样可就糟糕了,因为我房里有『一堆』健身器材……」而后,他稍稍瞇起了眸子。「不过,我真正想讲的是……妳说自己刚刚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对吧?」

不晓得为什么他又忽然提起这个;黑河露出谨慎的表情斜瞄对方,僵着脖子慢慢点头。

「问题是,究竟是该处在怎样的角度和位置、才能够让妳把弯折的臂力棒『直直地』朝我和老板的方向发射过来?假设真的是不小心手滑掉的话。」部长大人的目光充满了狐疑意味,还放开了握住右边龙头把手的手、一边叙述一边辅以比手画脚。「如果不是采取像『射飞镖』的动作姿势,怎么可能会产生那种能『捅进墙壁里』的强大力道?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呃、那个……」黑河脑袋垂得更低,下意识玩起手指,「真的、只是不小心的啊……」

「真的?」他的眉毛愈挑愈高。

「……真的啦!我暗算你们有什么好处可以拿啊?」

白石又瞪了她微微泛起红润的右边脸庞一会儿——不晓得是羞亦或怒——最后才妥协,放弃寻求解答。她自己想不开、爱钻死胡同便罢;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和力气,他这边却必须「随时保持清醒」为好。「哎、算了算了,就当妳不是故意的吧……我是指臂力棒和握力器的事情,还有那面水泥墙。」他想着改天一定得再上门好好向老板赔不是才行。

「不过,踹我胫骨的那件事就不一样了。妳为什么要踢我?」

「啊?那、那个……」事到如今,即使她想以「一时冲动」或「情绪突然上火」等这种理由解释,大概也无法使对方信服吧;肯定只会被当成是在狡赖、死不认错罢了。黑河突然觉得她似乎老是在自己设陷阱、然后不顾一切地自己跳进去。

「难道妳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见她举足不定的态度,白石仰望着天空,哀怨地长吁短叹。

「不!不是!」黑河咬住下唇、别过了脸,欲言又止。「不是讨厌,不是……」

「不是讨厌啊。」他打趣地挑起单边眉毛,「那就是喜欢啰?莫非那是妳表达喜欢的方式?那什么『打是情骂是爱』的?」真要是那样的话,他可就会有点伤脑筋了。虽然换个角度思考,能趁这个机会「严格锻炼心技体」,似乎也不啻是件坏事。

「那个……」她忽然彷徨无措起来,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烦死了!不要若无其事的讲出那种字眼啦!」最后,终究还是只能选择用鲁莽的方式应对。

「什么?哪种字眼?『喜欢』吗?」部长大人用夸张的动作掏耳朵,故意重复并且加重那两个字的力道。

「你、你你你——」就在两人一搭一唱演双簧的期间,甜品店的大门也已然近在眼前。「你烦死人了!到了啦!赶快进去!然后最好被冻死在放甜点的冰库里算了!」

或许她就是习惯用这种「粗暴」模式来表达关怀的个性吧——白石无奈地心想着。作为「重伤对方的补偿」,黑河接手脚踏车过去替他停好。

「不用啦、妳的手还伤着,我自己弄就——」

「啰嗦!我说我来就是我来!你到旁边去!」

……怎么会有这种人,连要帮人家忙都是这么「蛮横不客气」的态度……于是,白石只能摸摸鼻子退到一旁、看着她蹲在后轮的位置栓上锁头,还像抚摸宠物似地轻拍几下龙头和坐垫、嘴里不断念念有词;顿觉一阵兴味。

「妳在跟它说什么?」

「啊?没什么……刚刚害它摔了两次,我只是在跟它道歉——」黑河愣愣地眨动几下眼帘、赫然回过神,发现自己似乎在无意间讲了某些「奇怪的话」,颜面肌肤的血管再度急遽扩张。「没、没什么啦!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好好好、我什么都没听到。」部长大人走进开有凉爽空调的店里,不由得吹起口哨,情不自禁满面春风。「んん—〃クスタシ——」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果然练习完后「立刻抛弃队友们」迅速离开是正确的决定,这趟来得真有价值、收获颇为丰硕。看样子母亲曾经提过、先前目击她会对猫咪讲话的景象,真实性有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机率。

相较之下,某女的脸色倒是难看得紧。她绷着颜面肌肉跟在部长身后,走到一张两人座的桌子前;接着停在距离那张桌子几十公分外的地方。

「妳怎么了?」白石将网球袋和书包从肩上拿下搁置在地、径自坐到椅子上,左手撑住脸颊打量着对方。她浑身散发出一股股像是要把那张桌子、连同他给一起「拆成粉碎」的危险瘴气。「我们才刚进来没多久,这张桌子就得罪妳了吗?还是说我又不小心踩到妳的地雷了?」

吐槽归吐槽,不过他的声音里却满载着促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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