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再一次被拎走(?(1/2)
又漫不经心地走了几步,黑河守才蓦然想起自己还得去拜访正好住在东京都的神级外科医师兼天才法医——里村弘志。去向他道歉,麻烦他之前替白石少年缝合医治;也要向他道谢,因为他替白石少年医治。
总而言之,就是要感谢对方替她做出弥补并且收拾烂摊子就对了。刚好手上有一盒木下护士长赠送的麻糬,拿来借花献佛一下、应该无所谓吧。
反正只是偶尔。她也不常获得这种可能需要送礼的机会。
不过现在时间好像有点晚了,人家也必须休息,不方便现在就去打扰。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目前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先找个地方投宿吧。
但是她对东京都的地理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太陌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能借宿的旅社。放眼望去,暂时没看见任何类似的招牌或店面,只有种眼睛快被色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瞎的感觉。
还是要用问的?
但是又不想问人。
真麻烦。
还是像之前一样,搞不好走着走着就到自己想要的地方了。
不过,依靠直觉这招也不是每次都见效。
黑河守停下脚步,朝四面八方张望几下。
到处都是人。所见之处都塞满了男女老少。不愧是首都、国内第一大都市。
虽然大阪算是第三大都市,街上景况其实也差不多。尤其是夜晚,只能用「灯红酒绿」、「五光十色」来形容。
然而地方不一样,观感也就会有所差异。更何况后者是她出生长大的故乡。
该怎么办才好?现在。
大不了随便去找个桥底下的空间窝着。那里应该会提供「免费的纸箱」吧。
只是流浪汉应该也有不少。实在不想和流浪汉搅和在一起。再怎么狼狈落魄,应该还不到那种凄惨的地步。尽管不是特别有洁癖什么的,但身为人类、没洗澡果然还是不太妥当。
正当黑河守还在动脑筋兼伤脑筋时,背包的侧边收纳袋传出手机的铃响。
拿出来一瞧,屏幕显示为未署名的号码。
不是木下护士长的电话。早些时候,她老人家打了好几通来,但是黑河一通都没接。
不知道对方打来要做什么。虽然习惯被骂,但不代表喜欢被骂。没有人会挨打挨骂成喜好的。又不是被虐狂。
该不会是木下家里发生了什么奇怪的现象吧?希望不要才好。她可没有吓唬老人家的糟糕兴趣。
木下护士长和三船拳馆相关的电话,黑河都已经纪录完毕了。若非必要,船越赛车场的成员并不会打电话。而且,她也没印象这是四天宝寺中学或网球部里的任何人的电话。更不是他们部长的电话。那些人搞不好还不知道她的号码是同一支;三船夫妻或黑泽先生、甚至渡边修或许都没告诉他们……?
那么,这通是谁打来的?
也不是母亲的号码。这几天母亲似乎挺安分。彷佛最早之前的那通电话不存在一样。她自己也不可能打回去确认。
会不会是青春台警察署的署长?
应该不可能。于公于私,他大人都没道理和一名非亲非故的小老百姓保持联络。虽然署长先生似乎对她的能力非常感兴趣,提过不少次想网罗她进机密调查部队或是「监狱看守人」之类组织的建议。黑河守还记得他们首次会面的情形。她猜想那次可能吓得对方不轻。
就算思考得再多,手机却仍然一直响着。即使要丢着让它响个不停也无所谓,不过挺吵人。黑河用拇指推开手机掀盖,按下接听键、凑到耳边。
「——真是、妳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妳要放我鸽子了呢!」
传入耳里的大嗓门是标准的普通腔。
这声音是……
黑河守犹豫着,缓缓吐出在印象中比对过后的姓氏和称谓。
「龙崎……教练?」
于是,她刚抵达神奈川那时的场景再次上演——乖乖待在原地,等候着什么人前来接应。
「——哎呀!我还以为一段时间没联络,妳就忘了我呢!妳刚刚那几秒钟的『犹豫』真是让我心慌慌啊!」
龙崎堇拍了拍黑河守的头顶,哈哈大笑。这位壮硕精实的大婶比年轻女子高了整整十公分,照旧为一身运动服和单马尾的打扮与造型。
黑河缩起脖子和肩膀闪躲对方的大手。她暂时对「巴掌」有种莫名的排斥感。
「……我的记忆力没那么差,不会忘得这么快。」
「嗯、我想也是。阿枫可是常常夸赞妳头脑聪明、学习速度快、领悟力又强呢!」当龙崎堇称赞对方时、神情之骄傲——彷佛是在称赞自己的孙儿或学生。
确实如此,黑河守的大脑学习结构堪称完美无缺。败点就在于些微的反社会性人格和某些可能违背世俗常理的思维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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