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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罹患人格分裂症的冷面笑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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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若即若离、甚至能够随时抽身离去的松散连结,正是她想要和需要的,比较轻松又没压力。不必背负着人情压力。

不依附着任何人,也不为任何人所依附;有也好,没有也罢。

讲出来大概会被吐槽「真是矛盾」的观念,那干脆不要不是更轻松吗——然而,实际上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有什么办法。

在这个世界上,「绝对如何」的事物是不存在的;特别是人类的心理与言行举止。所以说,提出「相对论」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真是伟大、实在太伟大。至于这理论的真实定义与用法对不对……管他的,又不是专门研究物理现象的科学家。

每当被问到「妳这家伙究竟是好是坏」或是「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怎样」之类的问题时,她就能用「去问爱因斯坦」这种有等于没有的答复堵回去;然后被对方指责「脑子里装了什么啊真是莫名其妙」云云。

虽然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不三不四,但是懒得思考这种没意义的问题。连自己都不清楚,思考了也没用,根本就得不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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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黑河守本身武力数值满点、满到冲破计量表顶端,时常冷嘲热讽、恶言相向样样来;但是当她沉默不语时,却眉目轻敛、气质娴静,举手投足端庄优雅;偶尔也会使用敬语,会以「先生」和「小姐」称呼人——要视心情好坏以及看看对象使用;「小姐」自然是专指两名赛车女郎。尤其不知怎地,她很擅长九十度大鞠躬和跪坐、跪拜之礼,也会一点茶道的技巧。

此外,小丫头大部分时候表现得目中无人、我行我素、嚣张跋扈,自我中心的程度之高、直让人想狠狠掼她几拳几脚;但是却会任由老人和女人家这两种性别的人类随意差遣,以及为了不把对方当朋友的朋友、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至于为何不把人家当成朋友,是她自己的说法——对方女孩子擅自认定和决定彼此的友谊关系,本人从头到尾没承认过。

『既然不把人家当朋友,那妳替她报什么仇啊。』中年男子叼着长烟管,用不以为然的眼神斜睨着她。『自讨苦吃,是没被教训过吗?就这么想被狠狠教训吗?』

黑河单手托腮望向别处,死活不愿吭气。

『那她之后怎么了?那位千桥同学?』了解到性格顽固执拗的小丫头又在闹别扭,中年人也难得善良地没当场戳破她的心思。

『……不知道。后来好像转学走了。』

『什么不知道。转去了哪里?』

『就说了不知道。』黑河将脸别得更开,扭转过度的颈椎发出喀啦几声。

『没有连络方式吗?』

依稀记得女孩似乎给了她搬家后的电话和地址,但是她大小姐不晓得丢去了哪里;压根儿就不想留着。她也没给女孩能连络到自己的任何方式;亦从没收过女孩的来信或电话。假如对方念的是一般大学的话,现在应该还是个大学生。

一想起女孩的面容,就会也连带想到那个无能又没用的自己、恨不得千刀万剐一顿的自己。

与其说是为了逃避女孩,倒不如说是为了逃避自己。

真是软弱。

中年男子的声音持续在头顶上方作响。『那么、千桥同学也不知道妳为了她闯进流氓窝、还受了重伤差点嗝屁?有没有告诉她?』

『又不是什么好事,讲了要做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没嗝屁;纵然嗝屁了也不足挂齿,反正死人没办法发表意见。『就算讲了,也弭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心情更差。』

女孩——千桥美纪子是个温柔善良的少女,绝对不希望听到有什么人因为她而死这种事。纵使对方属于恶徒之辈。

『打算自己承受吗……全部的责任和罪恶感。』中年男子将烟管拿离嘴边,缓缓吐出几圈烟雾。

『……怎么可能啊、恶心。』微微皱起的鼻梁显示出敬谢不敏的嫌弃态度。『反正闯进来刚好修理你们这群流氓,就当是为这个社会作点回馈。你自己刚才都承认这里是流氓窝了。』

『臭小鬼,净会钻漏洞。被狠狠修理的根本就是妳。』中年人不以为然地反唇相讥。

黑河靠坐在墙边,身子扭曲歪斜得不成形,双臂交迭在胸前,嘴里含着糖、耳里塞着耳机,一脚伸直平放、另一脚稍微曲起,总会随身携带的一本破旧和缀古书卡在腿和身躯之间。脑袋微偏,两只眼睑半阖,整个人完全处于放松又放空的飘忽状态,貌似根本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她拜访船越赛车场的时机并不固定。每次抵达之后,按照顺序、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练习射击、集中好精神,接着练车,然后再去重训室作作缓和运动;这些例行事项已然形成了种固定流程。去完重训室以后,她就总是呈现上述的模样瘫窝在最角落,双眼空洞、表情呆滞、要死不活——与其说是在休息,倒不如用「灵魂出窍」来形容更为合适。

由于黑河守总是穿着一身的黑,远远望去,活像个被随手弃置的大型垃圾袋——黑色的不透光垃圾袋,用来装刚切割完毕还在淌血的「分尸尸块」的那种袋子。

『喂、妳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还活着吗?真的死了吗?喂!要死的话也别死在这里啊、会造成我们的麻烦的。』连弯下腰伸出手都觉得懒、中年男子只用脚去推她的肩膀,稍微测试一下动静。

毫无反应,就只是个长老……咳咳、只是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一名在粗壮上臂刺着般若图案的大汉凑过来插嘴道:『土岐先生,这小鬼绝对不像你和老大想得那样、是个好家伙啦!』

中年男子手持烟管,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走了眼。『不过,老大他……』

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了连续几声「砰!」的巨响,紧接着伴随女人慌张急切的尖呼。

『黑河君——车子倒了啦!』

黑河守将MP3的音量转得更大,企图隔绝噪音。『……车子倒了就扶起来啊。』

『可是这些重机好重、我们这双奶油桂花手根本就无能为力啊!』

黑河稍稍转头、抬起眼皮,看见两名赛车女郎正各自睁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注视过来。

倒地的重型机车不只一辆,而是好几辆。

那种重到会压死人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风一吹就会失去平衡;就凭没锻炼过的女人的力道,即使用尽全力踹过去、搞不好仍然文风不动……而且还一次倒了五六七八辆,又不是强震来袭。

不管女人们表现得再如何无辜貌似不关己事……肯定是故意的。才这么想着,旁边就有维修人员嚷嚷『妳们两个,不要故意推倒车子啊!要是刮坏车壳的话该怎么办啊!』

于是,黑河又转开了脸。『叫那些奴隶去帮妳们。没看到他们都在旁边发呆很闲的样子吗。』所谓奴隶,指的就是在场的众男士。然而,和当女人的奴隶相比,他们可能更爱车成痴。

『不要——人家我们就要妳来帮忙嘛!』

『烦死了,我现在不想动。』故意推倒车辆再叫她去牵起来,这是哪一国的整人把戏。黑河直接倒在墙边,面对着墙壁;所有打在她身上的目光都表明着『最闲的家伙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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