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夜一如继往地坐在窗前，不声不响，双目没有焦距地对着窗外。若夕很长时候都不知道，她已经看不见了。

此时，她脸上挂着悲伤，看着一动不动的背影，长发随意散在身后，又挂下床沿。

虚圈没有风，她便如雕塑般坐了一整天。真正地一动不动！

从早上跟随市丸银出去到现在，虚圈那轮永不落下的孤月，似也带了悲伤，微微变淡了些。

现在的尸魂界该是晚上了吧。

若夕抬手轻轻触摸着挂在腰间的斩魄刀，曾一度那么恨她，如今居然也愿意在她身边停留了。真是世事无常，那么，接下来的她们又会怎样呢？

她们要怎么办呢？这错终复杂的关系，这阴谋下的算计。结局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夜，有没有想过离开呢？’若夕终是忍不住这样的沉闷，开了询问。

“离开？去哪？再说你舍得么，就是你舍得，我也舍不得啊！”夜意味深长地说着，带着浓浓的悲伤，让若夕感同身受。

我以为可以一直像以前一样置身事外，但是，你说现在还由得了我吗？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况且，既然明知道机会就在眼前，我怎么可能不把握。以前没有头绪的时候还能说放弃，现在呢，怎么可能。没错，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为什么？你怎么会！’喜欢他么？后面的话若夕没敢说出来，怕一说出来就成了事实，她不敢相信夜明明什么都记得了，却还是不离开，难道是真的么。

“在想什么啊，你个笨蛋！”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夜笑出声。

若夕回神，才发现夜已经转过身子，带着温和地笑，那双红色的眸子静静地对着她。像是不曾失明般，静静锁住了自己的脸，但她知道，她是真的看不见了，瞳孔里没有一丝情绪，只余一片腥红！

若夕不由心一凉！

“你以为我喜欢市丸银？”夜打断，自从市丸银早上给出那样的答案，夜就开始只呼其名，对她来说，他们已经誓不两立，她便没有必要再从属于他！

‘夜，别这样好么，不值得。’为了她，不值得啊！她早就是被遗忘的存在，能够在她身边，对她来说已经很幸福了。

“若夕，不管怎样，我必须把你送回去，这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啊！”夜语重心长地说着，她们错在不该相遇，她错在不该为了保命强留下她。现在两个人都开始痛苦，你的，我的，都不分不清谁是谁了。夜开始恐惧，怕有一天她不再是自己，即使过去再怎么黑暗，她也不想丢，那些微弱的光她不想丢失啊！

‘夜……’若夕泣不成声。

“对不起，害你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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